還沒有進院子,老遠就聽到了裏面的嘈雜聲,好像是她二***叫喊聲,推開院子後裏面聚集了很多人了,她二奶奶像個瘋子一樣的跑來跑去,雖然被衆人抓着,但還是穩定不了她,天知道年紀這麽大的她突然哪裏來的一股牛勁。
我讓童瑤上前幫助其他人先穩定住二奶奶,自己則趕緊拿出蠟燭測試,好在火苗顯示正常,沒有妖氣。然後我放下背包,想過去看看究竟是怎麽回事。
“還我的兒子!還我兒子,是你們害死了我兒子,是你們害死了我兒子!”童瑤的二奶奶指指這個指指那個,眼睛瞪得老大,又是憤怒又是驚恐的看着所有人,幾個親人上前一直安慰她,想讓她冷靜下來,可她突然大叫一聲,指着門口說,他們三個來了!我這才轉過身,眼前一幕吓得我後背一涼,居然有三個一人高左右的皮影,而且樣貌大緻能看出來,一個臉上有麻子,是唐麻子,另一個是皮影劉,而最後一個,我不認識,應該就是趙老爺子。
三個皮影此時晃晃悠悠的朝着這邊走來,吓得大夥驚慌失措,都往屋裏跑,我也趕緊拿出墨盒,對着其中一個就彈了出去。
“啪!”的一聲,皮影劉就被我彈出的黑線攔腰切斷,整張皮影也一下癱散在地,變成了廢紙,另外兩張皮影見狀,紛紛朝着門外逃去,我哪能給它們機會,又是彈了兩下,全部陣亡。
這下,我才又拿出蠟燭測試,已經沒問題了,童瑤也從屋裏出來,問我沒事了嗎,我點點頭,說沒事了,
可真的已經沒事了嗎?
突然間,屋裏就傳來了一聲慘叫聲,是童瑤二奶奶發出的,然後就有人叫喊着說快來看,等我和童瑤沖進屋子的時候,二奶奶已經躺在别人的身上沒了反應,我趕緊上前測了她的氣息,已經死了。
當我宣布這個消息的時候,整個屋子裏的人都不能接受,有人不信我,吵着趕緊打電話給醫院,我則出了屋子,生怕剛才的皮影還出什麽意外,果然,怕什麽來什麽,當我出來的時候,已經晚了,地上隻剩下兩個皮影了,沒了的那個皮影,是唐麻子的,同時地上還多了個紙條,寫着四個字:後會有期!
我的頭皮一陣發麻,後悔剛才沒有徹底解決,看來是留下後患了,緊接着童瑤也出來了,問我怎麽了,我說跑了一個,以後肯定又多了個麻煩了,而後我一想,跑的這個既然是唐麻子,那麽老李可能就有危險,所以跟童瑤說了聲,就趕緊跑到了老李家,情況并沒像我想象的那麽糟,到了老李家後,兩人都尚且安好,怪的是,老李告訴我,剛才從牆外飛進來一個紙條,他撿起來一看,上面寫着一段話,說着,就将紙條給了我,我趕緊看了看,越看心裏越驚,因爲字條裏說皮影劉和趙老爺子,全是趙老爺子的老婆所殺,也就是童瑤的二奶奶。
字條是誰給的,我們不清楚,裏面所說的是否屬實,我們也不清楚,畢竟童瑤的二奶奶也已經死亡,唯一的線索,也就是逃跑了的那個唐麻子皮影了,這紙條估計也是他所留,那麽這一切到底是怎麽回事?自己的老婆難道會殺自己的丈夫嗎?
雖然很是不解,但我明白,事情到此應該是暫時告一段落了,不會再出什麽岔子了,囑咐了老李幾句後,我給他留了一張安身符,讓他貼到他家裏屋的牆壁上,這麽做也是爲了确保萬全。
帶着飛子回到童瑤的二奶奶家時,救護車已經趕到了,而且已經确認死亡,剩餘的那兩張破爛的皮影,我也給燒掉了,算是除了後患,至于那兩張紙條,我也一并銷毀,并不打算告訴大家紙條裏所說的内容,因爲既然童瑤的二奶奶已經死,就讓她安息入土吧,也好讓大家不再那麽恐慌。
之後的兩天,我就和飛子住在了這,小南溝鄉一下死了三人,而且兩人是被剝皮害死的,這件事就像星星之火燎原般傳了出去,一時間衆說紛纭,各種解釋都有,但真正的真相,估計沒人知道。
等事情處理完之後,我們三個就坐車回了山西,童瑤也并沒有表現出太多的悲傷,畢竟跟這個二奶奶不是很親,這一趟讓我收獲很大,那就是這次我沒有拖别人的後腿,也沒有依靠太多人的幫助,而且如果沒有自己,可能會死更多人,雖然事情最後沒有得到一個完滿的結果,但我已經很知足了。
回到家後,因爲太困,所以就早點睡覺了,本來我是和飛子一個屋的,可半夜突然房間門響了,是童瑤敲的,她說有事找我,我這才起身穿着拖鞋,給她開了門。
沒想到的是門一開,童瑤就一下湊了上來,親了我一口,吓了我一跳,我頓時就明白了,她是白狐,不知怎的,每次她突然出現後帶給我的小驚喜,都讓我心裏七上八下,這種感覺有點小刺激,我不知道是喜歡還是讨厭。
“大半夜的你敲我門幹什麽?”我輕悄悄的跟她說,同時緊張的盯着我母親的房間門,生怕把母親驚醒,那就尴尬了。
“進來說!”童瑤說着,就把我拉到了她的屋内,然後關上了門。我兩坐在床頭相互對視幾秒,她又猛的親了我一口,我趕緊跟她說以後不許這樣了,咱倆的關系也沒确定,這樣讓人知道了不好。
可她一副不以爲然的樣子,看得出來她很開心,我問她爲何這麽高興,她說整個人參王她已經消化掉了,已經恢複了之前的靈氣,現在可以随時控制童瑤的身體了,也就是說她想什麽時候見我就什麽時候見我了。
聽她說完,我的心裏有點矛盾,我想告訴她這樣對童瑤不尊敬,可不知道怎麽開口,後來她就躺了下來,也拉着我的胳膊示意我躺下。
“你的淫毒還沒解吧!”躺下後她突然冒出了這麽一句話,我愣了下,說沒有,基本上三天童瑤給我放血解一次。
“那上次我突然靈力沒了,你們沒有繼續下去嗎?”她問。
我白了她一眼,說告訴你沒解,要是繼續下去,那不早解了,然後她就嘻嘻嘻嘻的笑了,說其實不管是誰,隻要能解了我的毒她就開心,這句話說完,我的心裏突然難受了起來,她真的感動我了。
随後她就問我,要不要幫我解毒,我明白她的意思,趕緊說不用,這個事先不急,然後她就說怎麽不急,你不能總讓童瑤給你放血吧,萬一有一天你兩不在一起了,剩下你自己了你怎麽辦,你自己能放了血?
我搖搖頭,說放不了,然後她就說幹脆就今晚她幫我解毒算了,說着身子就往我跟前湊,我騰的就起了身,很嚴肅的告訴她,這個絕對不行,對童瑤太不尊敬了,然後她就愣了下,看得出來有點不太高興,不過也僅僅是幾秒鍾,就又是一副燦爛的笑臉對着我,說她知道了,快點睡覺吧。
我告訴她我要回去睡,她不同意,最後沒法,我就留了下來,這一晚睡得還可以,早上醒來的時候發現她還是睡着的,我就悄悄回了我房間。
等被我母親叫醒吃早飯的時候,童瑤已經恢複了本身,吃過飯我就告訴她,該去鄉下找花娘的兒子去了,可就在臨走前,我感覺胃裏不舒服,趕忙就去了洗手間,嘩嘩的就吐出了一堆穢物,讓我想不到的是,這次吐出來的依然是老鼠的屍體碎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