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錯,仔細看的話,能認出來那是一堆老鼠的屍塊,真的太惡心了,真想不到從我的口中,居然吐出了這麽一堆東西!好恐怖。
尴尬的是車站周圍的人也不少,我這麽一吐,好多人朝着我觀望,像看怪物一樣看着我,眼裏盡是嫌棄的神色,童瑤也皺着眉,拉着我的衣袖,說趕緊走吧!
走到沒人的地方後,我們就歇了下來,我拿着剛買的礦泉水,不停的漱口,隻要想起剛才那堆惡心的東西是從我的嘴裏吐出來的,我就一陣反胃,好在這兩天一直拉肚子,肚子裏面是沒有存貨的,不然也得吐幹淨。
“剛才到底是怎麽回事,怎麽會吐出那些東西來?”童瑤拍了拍我的背,問。
“不知道啊,最近沒有跟老鼠打交道啊,難道是吃了什麽不幹淨的東西?”說着,我開始回想這幾天都吃了什麽,除了在金叔家吃了朝鮮飯外,并沒吃什麽異常的啊。
“前幾天不是說你一直拉肚子嗎,是不是在金叔家吃了什麽了?”她問。
“你的意思是金叔的媳婦有問題?不能啊,而且你不是幫我看了嗎,還說我身體沒什麽異常,興許就是普通的拉肚子,這下看看,吐出這麽一堆東西來,你說這算怎麽回事吧!”我說着,故意用一種鄙夷的眼光看着童瑤,這下她是一下怒了,拍了我腦門一下,說:“活該!”
不過她雖然嘴上這麽說,卻一把抓住了我的手,說再仔細幫我看看,做了番檢查後她說沒問題啊,反正此刻她是看不出有什麽問題來。
“你确定?别到時候再吐出什麽怪東西來!”我不安的問。
“放心吧,有我在呢,即使出了什麽問題,我可以對症下藥救你啊,你還信不過我的技術啊!”童瑤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
“好吧,那走吧!先去找謝大師去,得把狌狌叛變的事盡快告訴他。”說着,我就要走,可就在這時候,童瑤的手機突然響了,然後她就去了一邊,接電話了,我和飛子則聊起了天,期間我看了童瑤兩眼,隻見她臉色越來越差,像是有什麽事發生了。
果然,當她挂了電話後,就過來急急忙忙的告訴我,說她奶奶出事了,她得去她奶奶家一趟,不能陪我去找謝大師了,我問她什麽事情嚴重嗎,用不用我們和你一起去,她說不用,她自己應該能對付,匆忙跟我們道别後,她就走了。
不知道怎麽的,她走之後我的心裏有陣小失落,畢竟在一起這麽長時間了,猛然分開,心裏挺不是滋味的。
之後我就和飛子去了河東村,然後上了山,跟以前不同的是,這次我們都快走到茅屋的時候居然也沒發現犬,記得以前每次快到這裏,犬都是會出現迎接我們的,這次真是奇怪。
當我兩上了空地,走到茅屋跟前後,發現屋子的門是緊閉的,我叫了聲師父,沒人應,飛子也用他那大嗓門叫了聲師父,還是沒人應,這下我兩才感覺事情不對勁,趕緊過去推開門,屋裏是沒人的,空蕩蕩的,我檢查了飯碗和爐竈,也顯示好幾天沒有動過了,怎麽回事,謝大師出遠門了?
“謝大師出去了?”我看着飛子,問,心裏有點不安,這感覺就像當初我找唐師父發現沒人的時候一樣,不過我仔細一想,以謝大師的能力,應該不會出事的。
“不知道,應該是吧,那咱們現在怎麽辦?”飛子問。
“看樣子師父已經走了好多天了,咱們就是等也不知道得等多久,要不給師父留個紙條,咱們先走吧!”說完,我就在屋子裏找出一張紙,然後找了個毛筆,給謝大師留了個字條,說我們回來過,還将狌狌叛變的事寫下了。
之後我兩就下了山,去了喜娃家看了一趟,可惜的是喜娃一家已經不在了,我問了問鄰居,鄰居說喜娃的父母又去城裏打工去了,還給喜娃找了個學校,讓他念書去了。
這樣看來,喜娃現在過得也算好,所以我就放了心,帶着飛子回了我家。
母親見我回來後,就問我童瑤怎麽沒跟着一起來,我說她有事,先走了,然後我母親就趁着她不在,開始跟我唠叨我的婚事,說她也不想多說我,但是每次一想起這個,她還是忍不住,說什麽男大當婚女大當嫁,最後還扯到了不孝有三,無後爲大,我是實在聽不進去母親的唠叨,就說快給我做飯吃,吃完我要睡覺,第二天還得去趟鄉下。
然後我媽問我回鄉下幹什麽,要去看我舅舅嗎,我說恩,算是吧,其實心裏想的,是去打探花娘的線索。
吃過飯,我和飛子就睡了,第二日一大早就收拾東西和他去了鄉下,先是去了舅舅家,跟舅舅打過招呼後,我就去了村北頭的花娘家。
花娘家跟兒時的記憶一點沒變,還是那破舊的小門樓,隻是看着更落魄了,上面的青瓦上長滿了雜草,院門上的木闆也破陋不堪,盡是漏洞。
推開門後,看着她家的院子中間,我就想起了當時躺在這裏的超凡,越想我心裏就越氣,這可惡的花娘,可惡的姥爺,害死了我的弟弟。
如果沒記錯的話,當年花娘知道害死了我弟弟後,是逃走了的,這麽多年過去了,她是生是死我也不清楚,隻是想找到她家人了解點情況,哪怕是花娘死了,我能找到她的墳頭也好。
“你兩是?”就在我兩走到院子裏四下觀望的時候,忽然背後傳來一個男人的聲音,吓了我兩一跳,我扭過頭,見是個農民模樣的中年男人,皮膚黝黑粗糙,明顯是常年日曬分吹造成的。
“你兩是有事,還是找人?”見我兩愣着,那男人補充道。
“哦,我是來找花娘的!她在嗎?”我問。
中年男人的臉色一變,眼神閃爍了下,然後朝着旁邊的屋子走去,說:“我娘十幾年前就失蹤了,再沒見過她了,你兩找她有啥事?”
“哦,沒事,家裏的小孩病了,像是被黃鼠狼俯身了,我聽人說你們村子有個花娘很厲害,能驅鬼除魔,我就來了,唉,可惜啊,你娘怎麽就失蹤了呢!”我假裝很遺憾的說道然後上下打量着他,沒想到他居然是花娘的兒子。
“恩,是失蹤了,你們還有其他事嗎?沒事我得出去了!”男人說着,從旁邊拿過一個鋤頭,估計是要下地幹活了。
“恩,沒事了,那我們就先走了!”說着,我就和飛子出去了。
走到外面後,飛子就跟我說剛才那男的是說謊話啊還是實話,我說剛才他的眼神閃爍,不敢正視咱們的眼睛,應該不是實話,他在騙咱們!
“那咱們去跟蹤他吧,說不定能得出些線索來!”
“恩,現在看來也隻有這個辦法了,不過咱們也别抱有太多希望,即使是他騙了咱們,花娘生還的希望也很渺茫了!”我說着,就和飛子躲到了一邊的樹下,片刻工夫,就見花娘的兒子扛着鋤頭往地裏走去,我兩也偷悄悄的跟了上去,可惜的是,我兩出了村子後,外面一片平坦,不得不與他拉開很長的距離,以免被發現。
同時我兩發現,他每走一段路,就要回頭四下觀望一番,鬼鬼祟祟的,這就更加印證了我兩的猜測,他肯定心裏有鬼,可就在這時候,我的手機突然響了,是童瑤打來的,接通後,童瑤的聲音很急促,告訴我她遇到麻煩了,讓我快點去找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