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叔告訴我們,過了峽谷,再走一段路,就是白雲峰了,然後問我們是翻過去啊,還是繞過去,如果繞過去的話,估計得多花四五個鍾頭,我就問金叔天池那裏有可以住的地方嗎?他說有,那裏有景區,有休息處的。
既然這樣,隻要我們在天黑前趕到天池就可以,經過商量,我們決定繞着走,因爲直接爬有點危險,而且上面海拔太高,溫度也零下幾十度,低的怕人。
後來在行進的時候,張星宇忽然指着遠處山上,說他看見了一隻白豹子,我們随着他所指的方向望去,果然發現了一隻白色的身影,金叔說那應該就是白雲峰的雪豹,比較少見。
可我看了看,感覺好像比例有點問題,不像是豹子,更像是一隻白貓,童瑤也覺得是隻貓,沒有豹子那麽大,于是我問了問狌狌,那是豹子嗎?
狌狌看着我,然後又看了看那隻豹子,點點頭。
既然狌狌都覺得那是豹子了,肯定就沒什麽問題了,我也就沒多想,繼續趕路,在下午四五點的時候,我們終于繞過白雲峰,翻上一座小山頭後,終于看見了天池的真面目。
碧藍色的池水,仿佛是一塊玉鑲嵌在了群山之中,水面白雲的倒影,看的異常清楚,在天池的另一邊,還可以看見密密麻麻的人群,金叔說那邊就是景區的入口處,咱們這邊屬于封禁地,不允許遊客過來的。
“天池咱們也來了,發現什麽異常了嗎?”童瑤忽然碰了碰我胳膊,問,我來回觀察了下,又拿出了白蠟燭測了測,并沒發現什麽異常,随後又拿出了那張畫看了看,也并沒再看出什麽來。
“算了,既然來了,就多呆兩天,看情況而定吧,咱們先去找個地方住下吧,沒準一會天黑了!”
之後我們就順着天池的邊,去了另一邊山坡下的景區,景區是在一塊平地上建的,挺大,幾乎全是一排排的小平房,我們租了兩間,我和童瑤一間,張星宇和金叔一間。
因爲經過兩天的跋涉,都太累了,所以很早就休息了,
半夜的時候,童瑤碰了碰我的肩膀,于是我就醒了,問她怎麽了,然後她就讓我轉過身,我有點不解,就問她有事就說吧,轉身幹什麽,她說不行,非得轉。
沒辦法,我就無奈的轉過身,可剛轉過身,她就湊了上親,朝着我的嘴上親了一口,我一下反應過來,她是白狐。
“白狐?”我有點驚喜的問。
“你還記得我啊,這幾天跟你的老相好,玩得開心吧!”她的語氣裏帶有一點醋意,讓我給聽出來了。
“她不是我的老相好,人家眼光高着呢,看不上我!”我這算是實話實說,并沒有隐晦什麽。
“那你呢?”她繼續問。
“我什麽?”
“你喜歡人家不?”白狐突然這麽問,倒讓我有點愣住了,喜歡是肯定喜歡了,隻是白狐對我那麽好,我怕我說白了她傷心。
就在我發愣的這幾秒,她突然笑了,說:“好了,當我沒問,我的靈力沒有完全恢複,隻夠我支撐一點時間的,我隻是想看看你!”說着她就轉過身找到開關,将燈打開了。
眼前突然一亮,刺得我睜不開眼,稍微好點後,她就盯着我一直看,十幾秒後,她又親了我一口,然後閉上了眼,我明白,此時睡着的,已經是真的童瑤了。
之後我就關了燈,躺在床上開始想,如果等白狐修成正果,我該怎麽對她呢,她确實比童瑤要對我好得多的多,可我心裏喜歡的是童瑤,白狐呈現給我的,隻不過是個虛幻的人物而已,唉,想想以後肯定會麻煩,算了,還是睡覺吧,走一步算一步。
次日起床後,外面是變了天的,烏雲從東面的山峰後蓋了過來,向一張黑色的大網,罩住了多半個天,同時還起了大風,呼呼的作響,刮在人的臉上火辣辣的疼,根據我的經驗,這肯定是要有事情發生了,拿出蠟燭測試了之後,吓了我一大跳,蠟燭的火焰搖曳得厲害,是背着天池方向搖曳的,所以我趕緊爬過山頭,看着天池。
天池的水面也是波濤洶湧,翻起了好幾米的水浪,沒片刻的功夫,風越來越大,天色也越來越暗,景區的工作人員隻好緊急封閉了景區,不允許遊客再進入,而我明白這裏肯定是要發生什麽了,所以就沒有走,金叔和他們幾個,也留下來陪在我身邊。
“金叔,要不你先回景區吧,這裏不安全!”我看了看天上的烏雲,勸着金叔道。
“你們跟我一起回吧,不然被景區的人發現,要罰錢的,這裏要變天了,山上比較滑!”金叔拉了拉我胳膊,說。
“沒事,再說了,我們也不是正常人,之前你也見識過了,放心吧,倒是你,一個普通人在這裏,太不安全了,快回吧!”我說完,張星宇和童瑤又過來勸了勸,金叔猶豫了一會,說那既然這樣,他就先回了,不過讓我們自己小心點,别跑太遠了,這山上真的很滑,我們說知道了,然後金叔才離開這裏,回了景區。
他走後我又用蠟燭測了測,發現妖氣是從池水的方向傳來的,所以我們小心翼翼的下了山,到了池水邊,忽然間,童瑤就發現了遠處的山邊,有個人影,看不大清,我說先追上去,那人肯定不正常。
可就當我們追了一段路的時候,我猛然回頭,發現狌狌已經和我們拉下了差不多二十多米遠,我停了下來,叫它快跟上,它朝後方看了看,然後又朝遠方看了看,才不情願的跑了過來,我問它怎麽了,發現什麽了嗎?
它搖搖頭,示意沒有,這下我就覺得不對勁了,畢竟我用蠟燭已經測試出問題來了,而已狌狌的能力,不可能一點事情也發現不了的,而且這一路上它表現的也有點不正常,難道它變了?
忽然間,我腦海裏又想起了之前它和女鬼打鬥的時候了,那時候它可能是被女鬼附身了,可後來也沒了問題,再說了,即使有問題,回去後肯定也是能被謝大師發現的,既然謝大師沒發現問題,說明它現在是沒有被附身的,那麽它爲何還這麽怪異?
如果不是外來因素所緻的話,那麽就剩下一種可能了。
我的心裏一驚,有種可怕的想法冒了出來,那就是狌狌可能是它自己的心智變了,它難道叛變了謝大師?如果真的是這樣,那我童瑤和張星宇,不是危險了?
越想我越怕,不過仔細看了看狌狌後,我并沒覺得它有想傷害我們的念頭,所以暫時放下心來,繼續呆着大家往那個人影的方向追去。
大約十幾分鍾後,我們離着那個身影已經越來越近了,這時候童瑤拉住了我,皺着眉頭說:“太奇怪了,咱們追了老半天,鬧出這麽大動靜來,他應該能發現了啊?爲什麽他始終沒有回頭?而且他的速度好像一直沒變過,這其中是不是有詐?
童瑤的這話一出,我也是出了一身冷汗,仔細一想确實是這麽個理,我趕緊又拿出蠟燭測試了下,這下我的心是徹底涼透了,隻見蠟燭朝着四面八方搖曳,而且搖晃得異常劇烈,童瑤的臉色也一下就煞白了,因爲這種情況,之前也隻出現過一次,沒錯!就是四川仙峰山逃亡時遇到的,而此時的情況并不比那時候好到哪去。
就在我們傻愣着的時候,前面的那個人突然轉過了身,轟!我的腦袋好像悶雷炸響一樣,看那面容,不是唐師父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