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奇怪的是,它才走了兩步,身子就抖動了下,然後一下翻滾在地上打起了滾,并不斷發出低吼聲,仿佛有千萬隻蟲子在咬它一樣,而那些紅色煙霧也圍着它不停的旋轉,速度越來越快,食鬼獸也變得越來越瘋狂。
“嗷!”終于,它擡頭張着大嘴叫了一聲後,便一頭倒在地上,不動了!
童瑤這才笑了笑,轉過身對我說還以爲它多厲害呢,也不過如此。
可真的就這樣結束了嗎?
“爲什麽這光圈還沒有消失呢?”我轉頭看了眼旁邊還在閃耀的星光,問,童瑤眉頭一皺,趕緊轉臉盯着食鬼獸,說:“不對,有詐!”
果然,那躺着的食鬼獸雖說不動了,但童瑤放出的紅色煙霧,也在慢慢的被食鬼獸的鼻子吸收掉,片刻工夫,煙霧就沒有了。
忽然,食鬼獸騰的就翻過了身,朝着我兩就跳了過來,我叫了一聲,一把将童瑤推了開來,之後被撲來的食鬼獸一爪子拍倒,好大的力氣,感覺我的肋骨都要被它拍斷了,而且胳膊和左側胸口傳來劇烈的疼痛感,應該是被它的利爪傷到了。
我倒地後,食鬼獸并沒有再向我發動攻擊,而是一轉身,一撲一撓,就将童瑤打翻在地,而後就一張大嘴朝她咬去,好在童瑤迅速的用手扯住了它的嘴,勉強與它僵持着。
這一幕已經是吓得我渾身發冷,我趕緊跑過去,想把食鬼獸踹開,但是根本無濟于事,更糟糕的是,它好像在吸氣,一股勁風就朝着它的大嘴裏湧去,童瑤的身上也浮出一絲絲白煙,飄進了它的嘴,它在吸食白狐的靈氣?
我猛然打了個激靈,趕緊跑到一旁,撿起墨盒,然後跑到食鬼獸的旁邊,一下将墨盒從它的口裏捅了進去,這下它才慘叫一聲,跳到了一邊。
再看童瑤,臉色已經是煞白,手和胳膊也被食鬼獸咬傷,留着血,至于那食鬼獸,看起來并無大礙,身子一伏,居然又跳了過來。
就在這時,“嗖!”的一聲響後,伴随着一聲慘叫,食鬼獸那碩大的身子在空中急轉了一個彎,掉在了地上,然後痛苦的掙紮着,我回過頭一看,就見光圈外走進了一人,謝大師!
“師父!”我激動的叫了聲,謝大師應了聲,然後不慌不忙的走了過來,随後拿出一個瓶子來,拔掉瓶塞,一股白煙就冒了出來,然後籠罩在食鬼獸的周圍,漸漸的食鬼獸的身形就變得模糊透明起來,化成了一股煙,收進了瓶子裏,周圍的光圈也慢慢消散,這時,有兩個身影也跑了過來,正是犬和狌狌。
“還算來的及時,白狐看來受傷不輕啊!”謝大師看了童瑤一眼,說道。
“她怎麽樣?沒事吧?”我焦急的問,其實心裏還是挺放心的,因爲我覺得就沒有謝大師搞不定的事。
“童瑤和你的傷,她自己可以搞定,至于白狐,靈氣受損太嚴重,你想辦法給她弄些人參王吧,那東西可以讓她恢複!”說着,謝大師就用手碰了童瑤的額頭一下,童瑤眼睛一閉,便昏睡了過去。
我問謝大師她怎麽了,謝大師說隻是讓白狐暫時休息了,等下掐着童瑤的人中穴,她便可以醒來,說完,謝大師就讓狌狌留下,說讓它幫助我們去找人參王,然後帶着犬走了。
随後我就掐了童瑤的人中穴,幾秒後,她張開了眼,慌張的看了看四周後,問我這是哪,我頓時明白過來,這時候的童瑤是真的童瑤。
我沒有馬上告訴她,而是說你受傷了,快先想辦法處理傷口吧,這下童瑤才感覺到疼,慌張的問我這到底是怎麽回事,我說先回吧,邊走邊說。
在路上,我就将白狐附身的事告訴了她,她聽後很吃驚,說難道這麽多天,一直是别人控制着她身子?我說是的,然後她就緊張的問我,有沒有對她做什麽,我說我哪敢啊,她盯着我的眼睛看了半天,才猛然一下笑了,說料你也不敢。
因爲狌狌是唐師父半道給我送來的,所以我沒法往張星宇的家裏帶,就暫且讓它自己去外面呆着,明天早上在村口等我就好。
之後我就和童瑤回到了張星宇的家裏,童瑤簡單對她的傷口做了處理後,就也給我包紮了一番,我悄悄告訴她這可是是食鬼獸咬的,你再仔細看看,别以後出了什麽岔子,她說放心,她的醫術治療這個還是沒太大問題的。
大概是因爲童瑤的口氣和态度發生了變化,張星宇趁她不在的時候就悄悄問我,是不是真的童瑤?我點點頭,說是,然後他就壞笑着說,我的苦日子要來了,後來我才想起那隻大老鼠,就問他老鼠呢,他說已經走了。
至于張星宇弟弟的怪事,我猜想可能是與那隻大老鼠有關,八成是想逗逗張星宇玩,而它們晚上集群穿着長袍去墳頭,應該也是去吸食鬼魂的,隻不過不巧的是碰到了我,更不巧的還碰到了食鬼獸,好在有我相救,不然它和它那一肚子的孩子,都要沒命了。
次日,我張星宇和童瑤就出了村子,狌狌确實是在村口等着我們的,之後我問童瑤哪裏有人參王,她說長白山,然後我就說走,去長白山。
然而,就當我們準備出發的時候,我接到了我母親的電話,她告訴我,今天唐師父去了家裏找我了。
我一開始還沒在意,以爲我聽錯了,就問我母親哪個唐師父,我母親說就是之前救你命的那個唐師父啊!她的話剛說完,我的手機就不自覺的掉地上了。
唐師父?他不是已經死了嗎?難道說他沒有死?還是說去我家的根本不是唐師父?不管怎樣,我還是以最快的速度敢回了家,生怕我母親會出現什麽狀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