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狼見到狌狌後很是敬畏,狌狌也沒多跟它們寒暄,就叫了兩聲,吩咐它們把墳頭僅僅包圍了,随後這群狼就開始對着墳頭撒尿,狌狌的尿液我可是見識過的,所以現在心想:莫不是狌狌想讓狼群一泡尿,來滅了這作祟的女鬼?
被尿液浸濕的墳頭,升起一陣陣白色煙霧來,還發出滋滋的聲音,忽然間,一股黑色的煙霧從白煙中鑽了出來,直直的沖上了天空,打在旁邊的樹冠上時,煙霧才消散開來,這下狼群又圍繞在那顆樹下,盯着上面的樹冠,不停的嚎叫。
我心想這下完了,折騰了半天連女鬼的影子都沒看清,就讓它逃到了樹上,狼這東西可是上不了樹的,這下怎麽辦,一直這樣耗着嗎?
然而,讓我想不到的是,狼真的不會上樹嗎?錯!會,起碼這群狼會!
隻見狌狌嚎叫了一番,就有一隻體形比較壯的灰狼站到樹底下,然後像人一樣站了起來,前爪搭在了樹上,緊接着另一隻狼就過來跳到它的身上,然後後腿踩着最底下那隻狼的肩膀,前爪再次搭在樹上,就這樣搭上幾層狼梯後,已經可以夠到上面的樹杈了,狌狌也抖擻着身子,靠着狼梯跳躍幾下,然後上了樹了。
之後我就特别的緊張,在樹下緊緊的盯着狌狌,狌狌上樹後,站在樹杈上,擡頭四處觀望,似乎在尋找女鬼的線索,就當我爲它捏着一把汗的時候,它的身後突然冒出一股黑煙,朝它撲了去,因爲狌狌在樹上行動不便,自然是沒能躲開,硬生生的讓那股黑煙将自個打了個便,緊接着黑煙就又消散了,狌狌看上去後也沒什麽大礙,隻是感覺它眼睛的顔色,好像由原來的黃色,變得微微泛紅了,好奇怪。
又過了一會,在狌狌的面前不遠處,又出現了一團黑煙,隻是并沒有立刻向狌狌發動進攻,狌狌也沒有做出行動,隻是站在樹上與黑煙互相觀望,緊接着,那團黑煙就慢慢的開始變動,形成了一個女人臉的形狀,然後張開嘴,似乎在說這話,隻是在我聽來,卻什麽也聽不到。
讓我感到意外的是,狌狌也輕聲叫着,好像在與她交談,一連過了好幾分鍾,都不間它有任何行動,這下我是着急了,就叫了一聲狌狌,說快點解決她。
狌狌聽到我的聲音之後轉過臉看着我,吓我一跳的是它的眼珠子已經變成了鮮豔的紅色,可怕的狠,而且看我的眼神似乎露出了一點兇光,讓我的身子不由的發冷。
我有種不詳的預感,好像狌狌受了什麽妖術了,它要叛變了。果然,就在我瞎想的時候,狌狌一下從樹上跳了下來,然後瞪着鮮紅的眼睛朝着我走來,我趕緊退後兩步,緊張的問:“你想幹什麽?”
此時的狌狌,給我的感覺就好像第一次碰到的時候那樣,給人毛骨悚然的感覺,它的眼睛散發出來的兇光,讓我覺得腿根子都有點軟,心想這下是完了,我身上可是一件降妖的法寶都沒有,如果狌狌向我發動攻擊,我還能活嗎?
然而,接下來出現的一幕,真是讓我又驚又喜,雖然狌狌看着變了,但是它旁邊的那群狼,卻似乎并沒有變,它們的眼珠子依然是黃色的,見狌狌這番模樣,也是知道出了問題的,所以瞬間就将狌狌給圍了起來,做出低吼聲,準備發動進攻。
這下我的心裏又燃起一絲希望,隻不過很渺茫,畢竟這群狼就是狌狌變出來的,狌狌也是頭狼,如果狌狌想幹掉它們,應該也算是輕而易舉的。
狌狌見被群狼圍困後,就低下腦袋,發出低吼聲,将自己那陰森的狼牙露出來,向周圍的狼發出威懾,周圍的狼顯然是受了些影響,稍稍退後了一些。
然後狌狌又繼續發出低吼,還步步向我逼來,群狼也一點點的退後,隻不過情緒也越來越暴躁,可能随時就要發動進攻,終于,距離狌狌最近的一條狼,猛然間就受到狌狌的攻擊,被咬住了喉嚨,然後就發出一長串急促刺耳的哀鳴聲,四肢也在不停的撲騰着,狌狌一攻擊,四周的狼也瞬間朝着它撲去,有咬耳朵的,有咬嘴的,也有咬四肢和脖子的,場面極其殘忍和混亂,狌狌不愧爲頭狼,雖然被這麽多的狼圍攻,但還是堅持了很長一段時間後才倒下,它倒下後身上也冒出一股黑煙,慢慢消散了,這下群狼才又圍了上去,親昵的舔着狌狌的毛發,沒一會的功夫,狌狌就又站了起來,雖然受傷了,但看起來并不是很嚴重。
此時的它,眼睛又恢複了紅色,我趕忙過去蹲在它跟前,摸了摸它的脖子,問它有事嗎?它搖搖頭,示意我沒事,然後我問她女鬼呢,解決了嗎?它盯着我眼睛半天之後,才點點頭,意思是解決了,但我心裏總有點不舒服,看着它瞳孔深處,似乎隐藏着什麽,可又說不出來,算了,既然已經解決了,狌狌也恢複了過來,就不要想那麽多了,回去交差吧。
之後狌狌就又朝天嚎叫一番,狼群也化作煙霧消失了,之後我就和狌狌下了山,朝着猴山的方向去了。
再次到達猴山的時候,火勢是已經完全消滅了的,找到小王他們的時候,他們正在清理廢墟上的猴子屍體,我問到目前爲止死了多少了,小王說據不完全統計,已經死了六十八條了,說這比猴子們打架還來的厲害啊,而且奇怪的是,居然沒有在灰燼中找到其他動物的屍體,死的全是猴子。
這個原因,我自然是明白的,女鬼被猴子強奸緻死,冤魂不散,後來就幻化成明火,來殺死猴子,一條命,幾十條猴子,到底誰值得誰不值得,這我就無法分辨了。
在後來,猴山上的黑背猴,或許是因爲大火的原因,紛紛都遷走了,好像是回了峨眉山,聚。集在鎮子周邊的猴子也慢慢的回來了,因爲剛剛經曆一場大火,小王它們的工作也變得比較忙,等劉老道回來找我之後,我把事情大緻給他彙報了一遍,他說他知道了,然後就說我可以走了,臨走的時候,他告訴我,回去告訴謝大師,事情已經辦妥了,讓他放心,我應了聲,然後就坐上了回家的火車。
下了火車,往山上走的那一段路,我就把狌狌放了出來,想起這兩天的經曆,我總覺得狌狌很古怪,看它的眼睛時候,總是有種莫名奇怪的感覺,讓人不踏實。
回到山上的茅屋之後,見到了謝大師,謝大師依然跟之前一樣,并不問我很多話,而是說給我兩天時間回家一趟看看父母,回來可能需要很久才能回去,他這話一出,我立馬就激動的跳了起來,這意思就是說我通過了,我可以跟着謝大師學藝了。
回家之後母親見到我,情緒有些激動,倒不是因爲看見我而激動,而是得知我要徹底進入這一行的時候,她情緒有些失控,這麽多年來,我基本沒見過她這樣,可是不管她怎麽勸說阻撓,我意已決,最後她拿我沒辦法,就說随我去吧,自己開心就好。
後來我就給我的那些同學打電話,準備臨走前見個面,大約能到的有十人左右,地點就約在了廣場旁邊的一家叫悅來香的飯店。
飯店并不是很大,我們定的包間在二樓,當我去的時候屋子裏已經去了五個人了,三女兩男,有個男的以前跟我關系不錯,叫張星宇,個子不高,很瘦小,但人精靈的很,腦子裏想法多,人也幽默,以前喜歡叫他小張子,他在我心裏印象最深的,就是他的爺爺,他爺爺在我們這一帶很有名,人稱張百萬,靠盜墓發的家,隻不過是上個世界末的事了,聽說那年頭全國都沒幾台空調,他家一下就三台空調,而且也是最早買了轎車的。
而他爺爺張百萬盜墓的手法,更是高明,據說是在自家的屋底下,發現了墓葬,而且聯系親戚将自家的院牆加高了兩米,大門緊鎖,就這麽在自個家裏挖起了墓,後來走私到國外發了家,可惜鄰居們見他家整日大門緊鎖,以爲出了什麽事就報了警,MJ一來這才發現,等待張百萬的,自然是腦袋落地。
張百萬死後,雖然财産被充了公,但張家依然是肥的流油,隻是到了張星宇這一代,錢基本被敗得精光,他自然也就成了平頭老百姓,和我們沒啥異樣了。
“群哥,最近在哪混啊,聽說廣告公司的工作辭了?”小張子遞給我一根煙,問,我這人平常不抽煙,也沒瘾,但是别人給我遞煙的時候我是肯定要的,得給人家面子。
“瞎混呗,這跑跑那跑跑,勉強糊口飯吃!”
“是嗎?手裏有啥好活,記得别忘了兄弟啊,咱初中的時候我可沒少幫你忙吧?”小張子這話說的确實是,初中那會他家還是挺有錢的,他也經常請我們吃飯,幾乎可以這麽說,那時候凡是班裏有集體活動的,都是他出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