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旺叔讓大家退後,說這是一條竹葉青,有毒,那蛇似乎也覺得我們這些不速之客打擾了它休息,吐着信子昂着頭,一動不動的盯着旺叔,旺叔笑了笑,說不用怕,然後用竹棍伸了過去挑蛇的脖子,蛇的腦袋前後晃了幾下,大概也覺得距離有些遠,不适合攻擊,所以慢慢的順着竹子爬了下去,然後鑽進了地下的竹葉裏。
旺叔笑了笑,說蛇已經跑了,然後帶着我們繼續趕路,在中午時刻,我們發現了一株人面竹,這種竹子的根部竹節緊湊而且斜着生長,每一面看上去鼓鼓的都像是人的臉,旺叔告訴我們這種竹子在他們當地是非常受人敬畏的,因爲竹子上的每一張臉,都暗示着災難或者福音,像這根人面竹,臉上沒有表情,就說明一切正常,等臉上出現笑容的時候就預示着要有好事了,如果是一張哭臉,那周圍的村子,肯定要有大災大難了。
随後他就繼續領着我們朝山裏走去,見到的人面竹也越來越多,終于在越過一條小溪後,映入眼簾的幾乎全部都是人面竹了,場面十分壯觀,那千千萬萬張的臉,看的人心裏也直發毛,好在這些臉上都沒什麽表情,也就意味着不會有災難發生,我們這才放下的走了進去。
可走了沒多久之後,旺叔的臉色就變了,因爲每走幾步,就能看見一株帶着哭臉的人面竹,而且竹節的臉部被人用東西打了孔,旺叔說好奇怪,怎麽有人會在這竹子上打孔?
他雖然不明白,但是我們卻很清楚,打孔肯定是爲了得到面咀。
緊接着,随着發現越來越多的哭臉人面竹,大家的心也提了起來,旺叔說不得了了,最近一段時間内肯定要有大事要發生了。唐師父看了看,說能不能想辦法找到這個打孔的人,旺叔說不好找,看着這些孔,應該打了有些時日了。
之後我們就分頭在附近尋找,看看能不能找到一絲線索,哪怕是打孔人留下的蛛絲馬迹也好,我是朝着溪邊找的,快到了溪邊的時候,腳下突然跳出來一個東西,定眼一看,是個癞蛤蟆,着實把我吓得不輕,大概是想起了姥爺,我趕緊就離開去了一邊了。
來在童瑤的叫聲下,我們跑了過去,原來她發現了一個煙頭,煙把是黑色的,剩餘的一段卷煙紙,可能因爲潮濕,已經泛黃。
旺叔一眼就認出了這種煙,說這是他們本地的一種煙,裏面卷着的都是爛草葉,這種煙很便宜,五毛錢一盒,一般都是村裏的老人才抽的。
這話一出來,大家都挺激動,這樣的話範圍就縮小了,應該是當地的老年人,又搜尋了一番,找不到其他線索後,我們就往回趕了,路過小溪邊的時候,我意外的又看見了剛才的那隻蛤蟆,蹲在溪邊的石頭上,見我在看它,一股腦就鑽進了水裏
大概是因爲在四川,隔着我老家這麽遠,所以我也沒多想,就跟着回了。
回去之後旺叔就着急的找村長去了,我們經過商量,決定兩人一組,一組在本村尋找抽那種爛煙的人,另一組去鄰村。
我和童瑤是一組,負責鄰村,因爲距離不是很遠,所以很快就到了村口,然後直接去了村裏的小賣鋪,找裏面的老闆,之後就問他那隻煙的情況。
老闆說那這煙叫春蘭,當地人自己造的,賣着也便宜,一般都是村裏年紀大的沒經濟來源的人抽的,買主比較固定,就那麽幾個老人。
随後我就問他,那這些人你都認識嗎?老闆笑了笑,說一個村的能不認識嗎?這樣看來,事情就簡單多了,我在老闆這買了一堆東西,然後給了一張整五十塊,說其他的不用找了,隻要你将那些老頭的名字告訴我們就行。
老闆一聽,立馬樂呵呵的答應了我們,然後找了張紙和筆,把他能記得住的名,都給記了下來,之後我們告訴他一定保密啊,然後拿着那張紙就出去了。
紙上的第一行,寫着個:村北頭張老漢,所以我兩沒多逗留,直接就去了村子的北頭,在北頭的一個石闆上,坐着幾個老頭,爲了避免引起懷疑,我兩事先編好了自己的身份。
“大爺,你們好!”童瑤走到她們跟前,很熱情的打着招呼,那幾個大爺看了我兩一樣,點了點頭。
“大爺,今年多大了!”童瑤鎖定了一個年級看上去最大的老頭,問。
那老頭舉起滿是皺紋的手,打出了一個八的手勢,嘴裏模糊不清的說八十了。
“哦!那大爺看上去身體還挺硬朗啊!”童瑤繼續問着,那老頭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說湊合吧,也沒幾年火頭了,說着,就從口袋裏掏出一盒拆開的煙,這讓我的眼前一亮,就是春蘭!
“大爺真是說笑了啊,我看您身體就硬朗着呢,還抽煙呢,這東西對身體可不好啊!”我有點開始佩服童瑤了,跟人搭讪的水平就是高。
“沒法子喲,一輩子煙瘾了,戒不了咯!”老大爺說着,把煙盒給旁邊的人遞了過去,隻有一個人接了,還有一個人搖搖手,說他自己有,說着也從兜裏掏出一盒拆開的春蘭。
這下我剛才還挺激動的心,又慢慢平靜了,看來這種煙挺常見的啊,要想一個一個排除,得花不少時間呢。
“大爺,這煙好像不好抽吧!”我問了一句。
“是啊!裏面卷着的就是竹林子的枯竹葉,抽起來嗆得很,勁也大!前一段,老孫頭就因爲抽這個煙抽出問題來了,然後去了大城市看病去了!”老頭的話一說完,我感覺好像有了點線索,就趕緊問,去哪個大城市看病了?老頭說他也鬧不清楚,反正老孫頭消失了一段時間,說是去看病了。
童瑤轉過身,眼神示意我可以走了,然後我就跟老大爺們告了辭,離開了,之後看小賣鋪老闆給我寫的紙條時,在最後一行,看見了老孫頭三個字,隻是沒有寫明地址。
之後我和童瑤經過打聽,找到了老孫頭的家,他家的院子是用竹子紮成的籬笆,院裏擺放着枯死的竹子,還有好多劈成的竹條,在另一邊的一個塑料棚下面,放着編好的竹籃,老孫頭可能是幹這個謀生的。
院門是關着的,我和童瑤商量後,還是先決定回去把這個情況告訴唐師父,臨走的時候,也不忘打聽了剩下的幾個老頭,都沒什麽疑點。
回去的時候唐師父和老白還沒有回來,我兩就在之前的飯館門口等他兩,沒過多久,他們就回來了,從他們的臉上能看出來,肯定沒有得到什麽有價值的線索。
後來我就把我們的情況告訴了他兩,唐師父覺得這個老孫頭有點可疑,就讓我和童瑤暫時先鎖定他,注意他的行動,發現什麽其他的問題,再及時報告,而他和老白,繼續在附近的村子尋找可疑的人。
既然已經鎖定目标,我們就找了家比較便宜的旅館,住了下來,随後我和童瑤就蹲守在老孫頭的家,決定先觀察兩天看情況再說。
當第一次見到老孫頭的時候,他是騎着一個破舊的三輪車的,車筐裏放着幾個竹籃,應該是沒有賣完剩下的,後來我兩才吃驚的發現,老孫頭的腿居然隻有一條,他的右腿是沒有的,停下了車子後,他就一邊推着車子,一邊單腿跳進了院子,然後把車子放到塑料棚的下面,從旁邊拿起一根竹棍,拄着回了屋子。
“你覺得他能殺了玄音大師?”我轉過臉,問。
童瑤一邊拆着一包瓜子,一邊白了我一眼,說:“玄音大師不是被人殺死的,是被面咀害死的!”
“那他這個樣子,怎麽接近玄音大師放的蟲子?而且還讓玄音大師渾然不知的?”說完,我也從她那抓過來一把瓜子,磕了起來。
“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他興許和玄音大師認識!”
“意思是他們是仇家?玄音大師可能死于仇殺?”
童瑤點點頭,說隻是她的猜測,說完,就呸呸的吐了起來,原來是吃了一個蛀蟲的瓜子。
然後我就偷偷的笑,她見我笑她,就掐了我的大腿一下,這一下一股神經直接從大腿電到了我心窩裏,不知道爲何,居然有了男人該有的反應。
因爲這裏的溫度高,所以童瑤身上的衣服,自然穿的也少,我兩又是在這坐着,性格開朗的她也從來不拘小節,所以偶爾會有一絲春光乍洩,讓我看在心裏癢癢得厲害,唉,跟着美女出來行動,還是要受些煎熬的。
經過兩天的觀察,我們發現老孫頭好像是一個人生活,每天的中午過後,他會騎着三輪車出去賣竹筐,下午三四點就會回來,剩餘其他閑暇的時間,就坐在院子裏編竹筐,倒也無其他可疑的地方,就當我兩打算放棄他的時候,出現了可疑的一幕。
那天一早我和童瑤就去蹲點了,後來老孫頭可能打算是出遠門,所以就背了個包袱,帶上了一些家夥,然後走了,我和童瑤跟了一段之後,發現他是朝着後山竹子林的方向走的,所以我就讓童瑤趕緊回去報信,而我就單獨跟蹤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