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此時的頭狼看到我兩後,眼神裏并沒有兇色,它隻是朝我兩笑了笑,然後朝着山峰晃了晃腦袋,就走了,走了沒幾米,停了下來,又朝着我們晃了晃腦袋,我明白了,他是叫我們跟着它走。
童瑤可能已經被剛才狼笑的那一幕吓傻了,拉着我的胳膊,躲在後面,我告訴她别怕,說這就是昨天告訴你的那隻頭狼,不過現在它已經浪子回頭了,咱們跟着它,應該可以找到那個老頭。
之後我兩就跟着頭狼,往山上走去,沒多久,那隻高大的藏獒也出現了,頭狼見了它,立馬露出畏懼的神色,它已經不是當初那個讓村民聞風喪膽的頭狼了,像一隻乖巧的狗。藏獒盯着我兩看了一會,然後扭頭就走了,頭狼沖我們晃晃腦袋,示意跟上。
在山的半山腰,有一座小茅屋,那就是高人居住的地方,再次見到高人的時候,他正在用一把刀子刻着木頭,看木頭的形狀,應該是個蛇。
見我兩來,他就放下手中的刀子和木頭,露出一副慈祥的笑,說:“找到我這地方,可不容易啊!”
因爲事情緊急,所以我直接說明了此行的來意,老頭聽完後笑了笑,說:“你們以後叫我謝大師就好,情況我已經大緻了解了,就讓犬和狌狌(shengsheng)下山助你一臂之力吧。”說完,老頭就繼續拿着他的刀子,刻木頭去了,我和童瑤道了聲謝,就帶着犬還有那條叫狌狌的頭狼,開始原路返回。
這次下山的速度要快得多,因爲藏獒是認得最近的路的,不過即使如此,到達村裏的時候已是夜晚,由于怕村裏的村民對狌狌還持有恐懼,所以我們選擇繞過村子,直接離開河東村。
到達最近的縣城後,我們就找了一家旅館,要住宿,開了兩間房,童瑤一間,我和狌狌還有犬一間,旅店老闆見到犬的時候就不停的發出“啧啧”的聲音,說是條好狗,長得真壯實。
第二天一大早,我們就起床趕路了,因爲狌狌和犬是不允許坐火車的,所以我們選擇了長途汽車,隻是多給客車司機掏了些錢。
到達绛縣的時候已經是中午了,當犬和狌狌走在縣城的大街上時,引來了好多人的目光,因爲犬的體格實在是太壯了,他那個大爪子,比我的手掌攤開還要大。
到達唐師父的家之後,我就和童瑤開始商量進一步的計劃,決定第一步要先搞清張裁縫的來曆,我之前跟他打過照面,所以就讓童瑤假扮要修褲子的人,去了裁縫店,而我和犬還有狌狌,就在附近等着,以準備應對突發情況。
童瑤進去之後有十幾分鍾,就出來了,我問她情況怎麽樣,她說她已經放出了風聲,告訴張裁縫她來這個縣城是找一個叫唐師父的,然後問張裁縫認識不認識,張裁縫說認識,是個修鞋的,然後童瑤就有意說了一句:“修鞋的家裏卻發現了裁縫用的剪刀,你說奇怪不奇怪!”
之後童瑤就出來了,想必張裁縫聽了這句話肯定會起疑心,也會有行動的。
果然,和上次一樣,沒多大功夫,張裁縫就關了鋪子,朝着縣城外走去,我們也忙跟了上去,爲了怕他起疑,我們還分散開來,狌狌的目标最小,最不易發現,所以讓他在最前面。
到了廢鐵廠的時候,張裁縫果然如同上次一樣繞到牆後消失了,我趕忙喊了一聲追,狌狌就一個箭步沖了過去,雖然犬在狌狌的後面,但他的速度更快,幾個大步跳過,就已然跑到狌狌的前面了,緊接着它兩也一個轉彎,繞道了牆後,等我和童瑤趕去的時候,犬的嘴裏,已經叼着一隻白貓了。
随後犬就松開口,白貓奄奄一息的掉在地上,它還沒有死,我趕緊上前,質問它唐師父和老白在哪?
白貓并沒搭理我,而是大口大口喘着粗氣,犬低下頭龇着牙,發出低吼聲,這下白貓才一個翻身,變成了張裁縫。
“快說!唐師父在哪!”我質問道。張裁縫從地上爬起來,跪在那,說他不知情,他隻是個小喽啰,饒過他吧,我當然不相信他的鬼話,就說如果不說出唐師父的下落,就讓犬咬死你,張裁縫吓得身子瑟瑟發抖,但還是一口咬定他不知道,說隻知道是它的遠房親戚幹的,至于唐師父的下落在哪,他真不知道。
随後,我們就讓他帶路,帶我們去找他的遠房親戚,他猶豫片刻,便答應我們,帶我去,可是走了沒多遠,他突然身子一閃,又變成了貓,朝着旁邊的牆壁就跑了去,犬同時也朝那邊跳去,白貓還未來得及上牆,就被犬一口咬住,隻聽咯吱一聲響,我知道,肯定是被咬死了,果然,當犬嘴松開的時候,那白貓已然成了一灘爛肉,掉在了地上。
這下,所有的線索斷了,但是望着地上死去的白貓,我一下聯想到了火車上的那對夫婦,他兒子抱着的就是一隻貓,而且也是個不正常的貓,難道跟他們有關系?
還有一個問題,那就是張裁縫來這裏肯定也是要找他的親戚的,所以猜得沒錯的話,他親戚就在這裏,之後我就讓大家小心點,然後朝着更深處的荒地裏走了去,終于走了幾百米之後,在一片雜草後面,發現了一個小墳頭,墳頭的北面,有一個洞,洞口有碗口那麽大,剛好能任由貓自由鑽入。
至于現在墳頭裏面有沒有貓,是什麽情況,我們就不得而知了,但是想要解開唐師父和老白失蹤之謎,我就必須得刨開這個墳頭,所以讓犬和狌狌在這看着,我和童瑤去了外面,買了兩把鐵鍬和白蠟燭回來,因爲怕蠟燭受到犬和狌狌的影響,我暫時讓它兩躲到很遠的地方,點着蠟燭後我就将其放到那個洞的門口,蠟燭果然搖曳的厲害,說明裏面是有妖氣的。
之後我就叫狌狌和犬回來,守在我兩旁邊,然後拿起鐵鍬開始鏟土,墳頭不大,所以很快就将其鏟平,可就在這時候,一直白色的影子嗖的就從洞裏鑽了出來,大概它也沒想到洞口有狌狌和犬這兩個大家夥守着,當即就被犬的大爪子摁住,一動不動了。
緊接着讓我沒想到的一幕出現了,按着白貓的犬忽然像受了驚一樣跳了開來,然後不停的用爪子亂撓,地上白貓的身子也一下鼓了起來,毛發全部豎了起來,像一隻白刺猬,發出嗖嗖的響聲!
我一下就認出來了,這就是當初在火車上變到書本封面的那隻貓,犬正是被它的毛發紮傷了,這下犬是徹底激怒了,撲過去對着貓不停的狂吠,但是卻怎麽也不敢用爪子抓,更不敢用嘴咬了。
就在這時,一旁的狌狌跑了過去,對着那隻貓撒了一泡尿,立馬一陣濃煙升起,白貓也開始凄慘的叫着,在地上打着滾。
沒多大功夫,白貓就不動了,死了,身上的部分毛發和肉,已經腐爛成血水了,吓!好強的尿液。
童瑤看着這一幕,也吓呆了,走到我旁邊悄悄的說:“狌狌好強啊!”我也悄悄回了她一句:“遠遠比這要強的多!”
大概是我兩的話被犬聽在嘴裏,它很是不服氣,覺得狌狌搶了他的風頭,就龇着牙對着狌狌低吼了一聲,狌狌見犬這樣,也連忙一副臣服的樣子,退到了邊上。
之後我又繼續挖着墳頭,挖空之後裏面除了一團棉絮,再沒有任何東西了,也就是說這裏隻有一隻貓,而那對夫婦和小男孩,還沒有出現。
不過依我看來,隻要在這裏設下埋伏,他們肯定還會出來的,所以讓大家分别躲在附近蹲點,大約等了一個多小時後,看見遠處走過來一個婦女,正是火車上的婦女,她的身後跟着個小男孩,兩人走了一段後往身後看了看,大概是覺得沒被人發現,身子一閃,就變成了兩隻貓,均是白色的。
我吩咐好犬和狌狌,犬抓大的,狌狌抓小的,一會聽我的口令,我說上,他們就抓!
等兩隻貓跑到墳邊的時候,突然就吓傻了,較大的白貓看見已經死的小貓後,凄慘的叫了一聲,就撲過去了,我這時候喊了一聲上!還沒等兩隻貓反應過來,犬和狌狌就已經沖了過去将它們紛紛咬在了嘴裏。
随後我讓犬放開那隻白貓,白貓一落地就要跑,但是跑了沒幾步它就停下了,因爲她的孩子,還在狌狌的口中,身子一閃之後,它又變成了那個婦女。
“求求你們放過我孩子吧!”婦女跪在地上求饒。
“唐師父和老白在哪!”我質問道。
“我說!我說,但是你們一定要放過我孩子啊!”
“恩,隻要你說,我放你孩子一條生路!”
“他們在一個枯井裏,離這裏有點遠!”婦女說完後,我就讓她帶着我們去了那個枯井,那個地方我去過,就是當初唐師父帶我去捉蛇的時候,到過的那個枯井。
快到達枯井的時候,我就問婦女裏面是什麽情況,還有多少貓妖,她說一共是六隻,她和她的兩個孩子,她丈夫,還有兩個親戚,一個是她叔叔,一個是他哥哥,我問張裁縫是不是她的叔叔,她就很驚訝的說是,你們已經發現他了?我很老實的告訴她,張裁縫已經死了。
婦女聽到後臉色就變了,大概也知道我們都不是好惹的了,所以就低下頭沒有說話了,到了井口之後,我就讓婦女下去報信,把唐師父和老白給放出來,井口的直徑并不大,所以婦女用雙手撐着井壁,就這麽下去了。
沒一會的功夫,井底就傳來了唐師父的聲音,他在叫喊着我的名字,我激動的回着他的話,問他有事沒有,他說沒有。
正說着話,狌狌在後面用牙咬了咬我的衣服,我轉過身的時候,發現它嘴裏的小貓,已經被犬含到嘴裏了,随後狌狌一閃,變成了一根很長的麻繩,然後我和童瑤一起,用狌狌變成的繩子,将唐師父拉了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