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蟲子有三厘米左右,粗細如同成年的蠶,腦袋的一面是張人臉,清晰可見眼睛和嘴巴,太吓人了。
“這東西叫面咀(ju)産自四川,成年面咀在接觸到人的身體後,會無形中産下一枚卵,讓人不知不覺中毒,隻許三天,這枚卵就會在人體内長成成年面咀,然後攻入人的大腦,麻痹人的思想,但是它自己也會因爲缺氧而鑽出腦外,玄音大師眉心上的洞,就是被它鑽出來的。
“玄音大師自從上次跟我們從騰格裏沙漠回來,是沒有出去的,怎麽會中了這面咀的害?肯定是有人下的!”
童瑤點點頭,說:“是的,這面咀在四川就很罕見,成年之後的生命周期就隻有一星期的時間,要想徹底殺死它,也很容易,往它的身上撒些鹽,不出十分鍾,它就會死!”說着,童瑤就讓我找點鹽來,我去廚房抓了一點,就回來了,然後就撒到了那面咀的身上。
面咀剛一接觸到鹽,立馬身子就開始來回扭動翻滾,那小小的臉上,嘴巴也張得特别大,忽然間,他的尾部就擠出一個小白點來,特别小,童瑤說那個就是它的卵。
之後沒多久,面咀就不動了,死了,然後童瑤說現在怎麽辦,咱倆的能力根本不足跟對手相抗衡啊。
我點點頭,說是,而且對手好像對我沒興趣,隻是對修爲較高的人感興趣,玄音大師,唐師父和老白,都是修爲不低的。
正說着,有個人浮現出我的腦海,就是上次遭遇狼災的時候救我們的那老頭,唐師父說那老頭的修爲遠在他之上,如果我要是能找到他,他肯幫我的話,或許事情就迎刃而解了。
之後我把我的意思告訴童瑤,童瑤聽後就說事不宜遲,咱們趕緊去找那老頭去。
再次來到河東村,想起之前在這裏的經曆,我仍然心有餘悸,當走到河邊的橋上時,我就給童瑤講我們之前被群狼堵截在這裏的事,她有點不信,說:“怎麽會啊,那麽多狼?”
“真的,他們見我們來,就紛紛躲到那邊的草地上,給我們讓道,然後又分開幾批包抄我們的後路,你說他們狡猾不狡猾!”說着,我給童瑤指了指旁邊的草地。
“是嗎?那你們最後怎麽脫險的?”童瑤聽得也有些興奮了,問。
“最後我們在牛尾巴上綁着雜草,點着之後奔跑的牛吸引了大部分狼的目光,然後我們就又退回了村子,走吧,我邊走邊給你講!”說完,我就帶着童瑤,朝着村子走去,同時給她講着那天的故事。
走到村頭後,村頭是有幾個老人在曬太陽的,見到我之後還認得出我,沖我打招呼,我跟他們簡單說了兩句,就去了村長家,他家的院牆是經過修補的,能明顯看出修補的痕迹,我指着那些痕迹告訴童瑤,當初那些狼,就圍着牆撒尿,尿液把牆給腐蝕壞了,童瑤聽後走到牆根處看了看,然後說好神奇。
見到村長後,他特别熱情,立馬就吩咐他老婆給我們做飯,當他問及我們這次來有什麽事的時候,我撒了個謊,說是來看看喜娃,提起喜娃,村長的臉色有點暗淡,說:“這孩子可憐啊,他後來知道他爺爺死于狼口了,整體哭喊着要爺爺,任他父母怎麽安慰都沒用,好像變了個人一樣!”
聽村長說完,我也有點難過,吃過飯後,我兩就去了喜娃家,喜娃見到我之後,大概是想起了他的爺爺,所以一個勁的哭,童瑤也陪着我在一旁不停的哄他,沒多大功夫,喜娃就平靜了下來。
跟喜娃的父母聊了聊,我就從身上拿出所有的現金,有五百多,全部給了他們,喜娃的父母沒什麽好感謝的,就說今晚一定得睡他們家,隻要我們不嫌棄家裏髒。
我之前住過,肯定是不嫌棄的,就怕童瑤嫌棄,童瑤嘴上說着沒事沒事,但我知道,一會進了屋子後,她肯定會偷偷抱怨了。
果然,進了屋子後童瑤的嘴就閉不上了。“這是人住的地方嗎?看看這床闆,還有這牆壁,晚上不會有蠍子蜈蚣什麽的吧?”
“湊合睡吧,有個住的地方就不錯了,明天上了山,興許晚上還得睡山腰裏!”我一邊鋪着褥子,一邊說,湊巧喜娃她媽這時候過來了,懷裏抱着一個被子,她看了看我兩,問:“我要不要再拿個被子?”我明白她的意思,她隻是不明白我兩現在是什麽關系,如果是男女關系,拿一個就沒問題了,如果不是,她就得再拿一個。
“要!”童瑤很幹脆的說,然後喜娃他媽笑了笑就走了,沒多大功夫,就給我們抱回被子來,我問童瑤是睡靠牆的地方還是外面,她說外面,怕晚上牆上有蟲子。
就這樣,我跟一個認識沒幾天的異性,睡在了同一床上,加上童瑤的魅力太大,讓我根本無法靜下心睡覺,如果說我此時的腦海裏還沒有什麽龌龊想法的話,那肯定是騙人的。
童瑤也沒有睡着,可能是不習慣,在我旁邊翻來覆去的,終于在我快要睡着的時候,她說了句:“你睡了?”
我迷迷糊糊的恩了一聲。
“睡了還會說話?”
我又恩了一聲,這下童瑤忍不住了,一下朝我這邊踢了一腳,雖然不疼,但徹底讓我沒了睡意,我問她還不快睡啊,明天可得爬一天山的。
她說她睡不着,不自然,然後要我給她講故事聽,我想了想,就把小時候弟弟超凡的事,還有挖到太歲的事告訴了她,她聽得很有味,不停的問我問題,還問我姥爺到底是什麽身份,爲什麽會那樣,我說我現在也不清楚,等以後能力變強了,再去解答吧,這時候她就告訴我,她或許能從我弟弟和姥爺的的屍體上,找出一些答案,我聽了心頭一緊,弟弟和姥爺的事已經過去好久了,如果再次去觸及這事的話,我怕會生出什麽亂子,尤其是姥爺,恐怕這輩子隻要我想起他的面容,都會打個冷顫。
可事實上我對弟弟的死因又一直耿耿于懷,所以就告訴童瑤,先把這件事解決了吧,等這事處理完了,再去處理那件事,随後我兩就聊起了自己以前的工作學校生活,可就當我津津有味講了半天後,我發現她居然睡着了,恨得我很想也還給她一腳,可一想還是算了,明天要起早趕路,睡吧。
第二天我是被狗叫聲吵醒的,不過不是狂吠,而是帶些凄慘的叫,打開屋子的門後,才發現是黑子在和一條母狗在院裏交配,母狗疼的厲害,才叫的。
童瑤在趕快起了床,問我狗叫什麽呢,我沒好意思告訴她,說自己來看,她出來看了一眼,就立馬回頭疊被子去了。
後來我就想,秋聲以前告訴過我,隻要和他家的黑子交配過的母狗,都會死去,所以看着眼前的這條母狗,我突然有了一絲憐憫之情,願它仔細享受這最後的一點幸福時光吧。
吃過早飯後,喜娃他媽給我們帶了一些幹糧,然後我兩就上路了,到了山腳那個水潭旁時,我就感慨,上次和唐師父來這裏尋找高人,是想救青青,這次來,卻是救唐師父,造化弄人啊。
因爲這裏很少有人跋涉,所以山路并不好走,我兩順着兩座山峰之間的小溪流,往上走,因爲之前受過唐師父的體能訓練,所以這些對我來說很容易,但是對童瑤來說,就困難多了。
漸漸的,村子的影子越來越渺小,終于在轉過一座山谷後,村子徹底消失了,呈現在我們面前的,也是**裸的未經雕琢的大自然,若是在平常,見到這幅景色定會心曠神怡,可此時在我兩看來,周圍的一切,都增添了一絲詭異的氣息。
快接近中午的時候,童瑤就說她不行了,已經到了極限了,然後我兩就找到塊大石頭,坐了上去,望着無邊的山谷,我有點迷茫的感覺,這得找到什麽時候是個頭啊。
休息了差不多半個小時,我兩就繼續趕路,一直到了快接近傍晚的時候,我才打算停下,得搭建個臨時庇護所了。
搭建的材料,都是現成的,就是找了塊大石頭,在後面鋪上雜草,然後折了一些樹枝,斜着搭在上面,童瑤問我要是下雨了怎麽辦,我說那隻能找個地方躲起來,這東西是遮不住雨的。
好在當晚并沒有下雨,勉強睡了一晚,第二天一大早就動身了,走了沒多久之後,我就忽然聽到了一聲狗叫,聲音是從對面的山峰傳來的,在山谷裏來回回想,我有種很強的預感,那狗叫聲,應該是老頭的藏獒發出的,所以就拉着童瑤,加快了腳步。
當我們走到山谷的時候,童瑤突然叫了一聲,指着旁邊說有狗,我回頭一看,頓時傻眼了,這不就是我們上次遇到的那隻狼妖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