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個,我真想對胡六朝說一句,你丫在耍我麽?不過從目前的情況來看,他耍我的可能性極低,我心裏想着這些,就沒注意出租車的行程,出租車司機也是個陰險的大叔,居然帶着我在胡六朝家附近繞了個大圈才告訴我到地方了,我也懶得和他計較,給了銀子就下車了,因爲心事比較多,我并沒有太觀察胡六朝家那棟樓的氣象,進入之前,并沒有感覺到任何怪異。
但進入樓裏之後,我就發現不對了,這棟樓明顯被人設置了禁止,樓裏和樓外被人用什麽陣法隔絕了,樓外的陰陽之氣無法和樓裏的交通,也就是說,如果有人在樓裏使用道術,那麽道術的作用會大幅度減弱,這種東西是當初張宇初對付劉淵然的時候曾經用過,張宇初是天師張道陵的後代,道術極爲高深,他除了精于張氏家傳的符箓之術外,還跟劉淵然學習了淨明道的道術,又向丹鼎派學習了内丹之學。
劉淵然的道術也極爲高深,特别是招魂役鬼之術,溝通幽冥之法,更是高明的不得了,按說劉淵然是張宇初的師父,兩人關系應該不錯,但不知道爲什麽,之後張宇初和劉淵然關系鬧的極爲惡化,後來劉淵然甚至取代了曆來由張天師掌握天下道教的規矩,受封領天下道教事”,成爲全國道教領袖。從此他和張宇初就争鬥不斷,兩人都是道術高手,自然不像常人那樣互相拍磚。
于是乎就研究了各種道術,互相攻擊,後代道士也因爲他倆的行爲,得了不少好處,比如道教因此就多了不少互相攻擊的内容,但他倆這樣折騰,最後的結果就是沒有正經的傳人,劉淵然的弟子邵以正和蔣日和水平都遠不如劉淵然,而張宇初的正一天師道,也是從他去世之後,再沒有高手出現了。我原以爲張宇初的這種道術已經失傳了,沒想到今天居然被人用在了這裏,難道害我的人裏還有道教高手?
我雖然發現了這個陣法,但并沒有後退什麽的,我的道術很是一般,它就算限制了,也意義不大,更何況我除了道術,還學了佛家的功法,還有其他各種雜學,所以我表示毫無壓力,倒是有點擔心布置陣法的那位道兄會不會比較崩潰,因爲這種道術屬于逆轉自然規律,有傷天和的一種行爲,弄不好被人破了,折壽都是小的,死于非命也很正常。
不過即便如此,我在上樓的時候也很小心,可惜我這種小心有點多餘,人家根本沒打算在樓道裏對我怎麽樣,等我到了胡六朝的家門口,才發現真正的主要問題,在胡六朝家的門上,那扇門居然是開着的,我記得胡六朝母親在和我去醫院的時候,明明是鎖了門的,現在時間過了沒多久,胡六朝的母親不可能到這來,難道這門是胡六朝回來開的。
可是等我接近那門時,我又發現不對了,那門開的有點奇怪,隻看出了一道很小的縫隙,而且門裏似乎有人在一直拉門一樣,一會縫隙大一些,一會縫隙小一些,可是正常人是不會這樣弄門的,我皺了皺眉,仔細看了一下門附近的情況,門附近沒有任何妖魔邪祟之氣,我站在門口想了想,覺得也許那門上有個什麽機關之類的,于是我就側着身子,一腳踹開了門。
門踹開之後,我什麽奇怪的東西都沒有看到,這讓我有點錯愕,按說多少也會有點什麽,就算門後面是個人,也會被我一腳踹倒才是,除非這人以極快的速度,在我踹門的一瞬間後退了,想到這個,我幾步追進了房間,可是依舊是什麽古怪的地方都沒有,我長出了口氣,覺得自己有點神經過敏了,也許剛才門的小幅度晃動,是我看錯了。
我正想着這事,突然覺得手臂一震酸痛,我就發現自己的手臂上,被一隻腐爛程度極高的爪子抓着,之所以說是爪子,是因爲這玩意太惡心了,稍微能看出來一點人手的模樣,但表面已經流了很多膿血了,而且臭的要命,最古怪的事,這東西并不是一直在的,而是在我進門之後,憑空出現的,它出現的過程幾乎是瞬間的,就在我稍微松了一口氣的時候,也就是我防備最弱的時候,他抓住了我的手。
這隻手如果隻是一直腐爛的屍手,那倒也沒什麽,可是在它抓住我的一瞬間,我就知道不對了,我的胳膊上瞬間出現了一陣劇痛,是那種被什麽蟲子突然咬了的疼,這種疼痛我很小的時候經曆過一次,當時有一隻大蜘蛛咬了我的手指,後來我的手指腫了很多天,現在這隻手抓着我的感覺,就像那隻蜘蛛咬了我的感覺,随着時間的推移,它出現了更多變化。
起初憑空出現的隻有一隻手,接着出現的就是那隻手的主人,那是個僵屍一樣的玩意,但它應該不是僵屍,因爲我從沒聽說過僵屍會瞬間移動的,當然,不排除真有這種玩意,這時候當然不該去想這些,最應該思考的,是我如何脫身。這東西模樣和僵屍類似,身體高度腐爛,有着惡臭,臉上身上都是膿血,我這人本身胃口就差,看着他那樣子,我幾乎要吐出來了。
不過我心裏惡心,手上卻不慢,它剛剛現身,我就一腳踹在了它的身上,這一腳我用了全力,它一時間沒反應過來,被我一腳踹的退了出去,手也與此同時松開了,它松開手的一瞬間,我感覺到一陣劇痛,胳膊上被什麽東西劃出了四五條傷口,其中有一條劃的極深,血一瞬間就流了下來,可是那個時候我沒時間包紮,隻能是從随身的布包裏扯了一頁紙出來,貼在了傷口上。
這樣可以略微止血,那東西并沒有放過我,它在被我踹開之後,怪叫了一聲,然後就朝着我沖了過來,我一看它,就知道這不是個好對付的貨,現在我又被它暗算了,傷口裏更是隐隐有種古怪的感覺,似乎是有什麽東西在我的傷口裏蠕動,我可不敢跟它硬碰硬,趕緊順着門就溜進了樓道裏,原本我打算就一直跑了算了,可是也該着我倒黴,剛跑下去一層,就撞上了個老大媽。
這位老大媽大概是買菜回來的,她走的很慢,我走的很急,本來是可以擦肩而過的,可是她瞧我跑的太急了,胳膊上又受了傷,大概就起了警惕之心,居然故意攔在了我的身前,一把拽住我的胳膊,就不讓我走了,非要問問我是哪家的,就在她拉着我的時候,那個屍體哥已經跑下來了,我實在沒工夫陪老大媽廢話,反手一掌把她切暈了,接着跑,可是這個時候,那位屍體哥已經追上我了。
我一掌切到老大媽身上的同時,屍體哥也一拳打中了我的後背,這一拳的力度,完全不輸給任何武林高手,一拳打得我直接滾下了樓梯,然後我就坐在樓道拐角的地方,徹底動不了了,我是真的動不了了,身體就像被打散了似的,一點力氣都提不起來了,那位屍體哥倒是沒乘勝追擊,它隻是走到我面前,用一隻手就把我提了起來,然後開始觀察我。
它觀察我的同時,身上的臭味讓我聞了個夠,本來我就已經想吐了,現在這種狀态,實在忍不住了,我哇的一聲就吐了出來,一瞬間吐了它一臉,當時它正張着嘴呢,好多東西就直接吐它嘴裏了,這樣它顯得更惡心,我看了之後,又是一口酸水吐在了它臉上,我這種行爲,把它徹底激怒了,它先是把我來回的在半空搖晃,然後對着我聞了聞,張開嘴,居然要咬我的臉。
雖然我覺得它不是僵屍吧,但看他這樣子,跟僵屍也沒什麽區别,估計被他咬了一樣會中毒,我有心強烈掙紮,可是此時已經被它弄暈了,一點勁的提不起來了,就在這個時候,我的詭異運氣又出現了,我這個人平時運氣很一般,買彩票沒中過,任何跟運氣有關的事情,我都不太沾邊,但是我有一種詭異的運氣,就是每次我将要遇到生命危險的時候,都會有個人冒出來幫我一把。
這次也是一樣,就在那個怪物準備咬我的時候,樓道裏突然有人用一種洪亮又二百五的,聽起來跟傳說中的奸臣一樣的聲音說了句:“禦劍乘風來,除魔天地間,有酒樂逍遙,無酒我亦癫。一飲盡江河,再飲吞日月,千杯醉不倒,唯我酒劍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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