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裏想着這些,手上卻一點不敢耽誤,要知道,我雖然全身不能動了,但大腦還是清醒的,我緩緩吸了一口氣,試着用身體裏的一點真氣沖散陰寒之氣,此時那女的已經不抓着我了,我體内的陰寒之氣有限,我的真氣緩緩運動,很快右手就能動了,那女的似乎進入了一種瘋狂的狀态,嘴裏一直不斷的絮叨着各種怨言,她剛剛出現的時候身上是沒有什麽怨氣的,所以我開門時都沒有發現她的存在,此時她身上的怨氣卻越來越重,簡直是一個正牌的冤魂厲魄了,我看着他的樣子,皺了皺眉,此時就算我恢複了正常的體能,要對付她也是極爲費力的,不過她現在這樣倒有一個好處,那就是完全把我忽略了。┗#飛 _速 _中 _文_ 網 ┛
在我的努力之下,我的右胳膊很快恢複了正常功能,我趕緊從上衣兜裏掏出了一個長方形木盒,盒子裏的是一支毛筆和一瓶朱砂墨,朱砂墨已經用水調開了,我隻有一隻手能動,我沒有用手去擰開小瓶,而是直接把小瓶摔在了地上,那小瓶的玻璃很薄,輕輕往地上一摔,已經碎成了幾片,裏面的朱砂墨也散了出來,朱砂是驅鬼辟邪的神物,我的朱砂墨中加入了沉香,效果更好,此時一摔在地上,我周圍的陰寒之氣馬上散去了許多,我的身體也恢複了正常運動。
那女鬼也被朱砂驚動了,又想用手去抓我,這次我卻沒上次那麽聽話了,我身子往後退了一些,用毛筆去架她的手,我的毛筆筆杆上刻着幾道驅邪的符箓,雖然不是很強,但阻隔陰寒之氣還是很容易的,果然,那女鬼的手剛剛觸碰到筆杆,就退後了一點,她似乎有點驚訝,沒料到剛才還任人宰割的我會突然發飙,不知道是本能反應,還是神智略微恢複,她居然說了句:"你……你……你……”
我笑了笑,說:“你……你……你……你大爺。”說着話,我已經用毛筆沾上了地上的朱砂,筆走遊龍,在自己的左手手心裏畫了一個太極圖,那女鬼似乎沒長記性,退後一點之後,居然又朝着我湊了上來,我比她動作快得多,她剛到我面前,我已經一巴掌抽在她臉上了,這巴掌我是用了全力的,除了初中的時候打群架外,我還沒這麽用力的扇過人巴掌呢,這巴掌扇過去之後,那女鬼就像被抽醒了的怨婦,面帶幽怨的看着我,又不敢靠近。
我瞧着她的樣子,有點好笑,卻又不敢笑出來,隻好歎了口氣,左手撚了個訣,低低的喝了一聲:“儉節則唱,淫佚則亡。”接着我退後了兩步,用毛筆在嘴唇上塗了兩下,長吸了口氣,猛的向那女鬼吐了過去,那女鬼身上本來聚攏的不少的怨氣,面目已經模糊不堪了,此時被我這麽一噴,怨氣散了許多,面目又清晰了起來,我用袖口擦了一下嘴(朱砂可是有毒滴,不能随便亂吃),想着是不是要念幾句度亡真言,送她歸入幽冥。
沒想到我剛想開口,她就沒影了,就好像從沒出現過一樣,剛才我還懷疑她是野生的,現在我已經确定她是被人放養的冤魂厲魄了,她突然消失,明顯是有法力高強的高人把她召回去了,隻是這人好像不太願意對她用什麽控制神智的手段,所以才會讓她有了自己的意識,我心裏想着這些,突然覺得周邊好像少了點什麽,我趕緊回頭一看,果然,胡六朝的病床上已經空了。
我趕緊跑到窗戶旁,往樓下看了看,剛才我一直堵在門口,劫走胡六朝的人不可能是從門口走的,那麽他就隻能是從窗戶把胡六朝弄走的,我們這的樓層說高不高,說低不低,對方的輕功看來是不錯的,我心裏這麽想着,眼角的餘光突然掃到了一眼東西,這個東西一直趴在距離我所在的窗戶三十米的地方,樣子有點像個女人,長發,但看不見它的臉。
但它的四肢很長,有點像大猩猩,它的身上穿着一件比較具有鄉土氣息的毛衣和長褲,最關鍵的是,它一隻手在攀着牆壁,一隻手則正攔着胡六朝的腰,胡六朝此時已經沒了神智,就像一個布娃娃一樣被它抓在手裏,在我看到它的同時,它也看到了我,它吱呀的怪叫了一聲,就向着樓下跑了過去,這時候我如果用朱砂筆打在它身上,估計能把它打趴下。
可是我不能這麽做,因爲它手上還拿着胡六朝呢,我隻好趕緊跑出了病房,坐着電梯往一樓敢,那東西的移動速度很快,如果運氣好,我下到一樓的時候勉強可以看到一點它的影子,這還是在運氣好的情況下,可惜我運氣明顯不好,我到一樓的時候,人家連根毛都沒給我留下來,我隻好又趕回胡六朝的病房,我的手機還在他的病房裏,這時候我得想辦法叫點外援。
我回到病房的時候,我的手機正在響着呢,居然有人趕在這麽個點打我電話,不過那是個陌生的号碼,似乎是用網絡電話打來的,屬于号碼特别長的那種,我看了一眼,就把電話接了,打電話來的是一個中年男人,這人的聲音有點像太監,說話陰陽怪氣的,接通後的第一句就是:“哎呦呦,小夥子,你闖禍了你知道嗎?你知道自個兒得罪人了嗎?”
當時那種情況,他用這種口氣跟我說話,那就是明顯找罵啊,我清了清嗓子,對着電話吼了一句:“你大爺的,你丫誰啊,我得罪你怎麽着?有本事你沖我來啊?”
我心裏都想好了,他要是敢還嘴,我馬上各種髒話的招呼,把這一年的髒話我都送給他,沒想到他居然沒還嘴,反而呵呵一笑,說:“你先别急好不好,我不是你的對頭,你們的事兒呢,我都清楚,我吧,就是個看熱鬧的,一直看着你們鬧騰呢,剛才你的小朋友被人劫走,我也看見了,怎麽說呢,這件事我也不想鬧成這樣,可是我又不能在台面上幫着你,所以我打個電話給你,指點指點你。”
聽着他這話,我皺了皺眉,說:“您老怎麽稱呼?”
電話那邊的人咯咯一笑,說實話,他的聲音真的跟太監差不多,陰陽怪氣,帶着股柔勁,但又明顯聽得出他是個男的,如果不是因爲他說能幫到我,我就直接叫他公公了,他在那邊沉默了幾秒鍾,才說:“你朋友的儲物櫃裏,應該有一些線索,你可以想辦法查一查,另外我再告訴你一件事,盯着你們的,除了你們的對頭之外,還有幾貨人,拜拜了您那。”
他挂斷電話的同時,我已經打開了胡六朝的儲物櫃,醫院提供的儲物櫃不大,這個儲物櫃裏面裝滿了各種零食和一些書籍之類的,我把這些雜物慢慢的取出來,一樣一樣的仔細檢查了一遍,沒發現什麽,除了這些,儲物櫃裏就沒有别的了,我又把零食挨個都看了一遍,它們有問題的可能性不高,那就是書了,這些書大多是道教方面經典,道德經、南華經什麽的,我翻了翻,都沒發現什麽古怪。
就在我想着要不要把儲物櫃再翻一遍的時候,我發現這堆書裏有一本很特别,那居然是一本聖經,據我所知,胡六朝對基督教或天主教沒有什麽好感,他這人雖然不像很多道士似的那麽排外,但也很有牛鼻子道士的基本心理狀态,對旁的宗教既不了解,也沒興趣,他的随身書籍裏居然有本聖經,這讓我很驚訝,我拿起那本聖經來,仔細翻了一遍。
這本聖經沒什麽特别之處,屬于那種基督徒傳教時贈送的版本,除了紙張略好之外,真的就毫無特點了,就在我準備放棄查閱的時候,我突然發現這個聖經的書皮有點怪,要知道,聖經的書皮一般都是有一個黑色塑料的外套的,這個外套可以防水,看起來也顯得比較莊重,我發現的古怪,就在這個外套上,它裏面似乎被塞了什麽東西,所以在翻的時候,會覺得它裏面加了個硬紙闆。
我很快就把塑料外套摘了下來,果然外套的裏面夾着一張小照片,這個照片比一般的照片小了一半,所以能夠很好的藏在書皮裏,當時這種尺寸不是自然形成的,而是有人故意把一張完整的照片撕成了兩半,我在照片的邊角處還發現了撕開的痕迹,照片的内容是幾個人在某處山中的合影,這幾個人我都不認識,但我有理由相信,他們與胡六朝的事情,必定有極大的關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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