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劉醒了之後,就開始蹲在牆角發抖,我就安慰他說:“你不用害怕,你知道麽,剛才那些個鬼,都是被我收拾掉的,你害怕個屁股。”
我本來想跟老劉胡吹幾句,沒想到我話剛說完,就有人在我背後說:“對了,我不想去西藏了,我好像不認識路,我留下來幫你行不行?”
我回頭一看,說話的居然是寒寒,這老兄居然沒走,我皺了皺眉:“你幫我?我倒不是說不行啊,就是您怎麽幫我呢?對了,要不您先解釋一下,剛才爲什麽你來找老劉吧?”
寒寒想了想,說:“我也不知道怎麽回事,本來我是在醫院裏到處遊蕩的,最近這幾天突然有種強烈的感覺,好像有什麽東西在召喚我,今天這種感覺特别強,你們出現在樓下的時候,我剛好碰見你們,那種感覺也是最強的時候,當時我腦子裏就有個聲音說讓我弄死你們。”
聽了這話,我腦子上冒出了冷汗,幸虧老和尚臨時來助陣,否則我就算是九命貓妖也未必是寒寒的對手啊,我轉臉對老劉說:“老劉,你從實交代,你身上是不是有什麽東西,還是說你隐瞞了些什麽?我跟你說,瞧見寒爺了麽?這就是你招來的,你一會再出去溜達,沒準還得有什麽跟着你。”我說着話,對寒寒說:“寒爺,把腦袋揪下來給老劉瞅瞅,證明你是鬼。”
寒寒被我搞的有點莫名其妙,不過他還是不情願的把腦袋摘了下來,摘下來之後他捧着腦袋,這時候他居然還對老劉說了句:“不好意思,吓着您了。”他不說話還好,一說話,老劉真是吓崩潰了,一股子尿騷味再次席卷而來,老劉很委屈的看了我一眼,說:“王大師,咱不帶那麽吓唬人的,我……我是有一件事沒說,不過我不是故意不說,我是給忘了。”
聽他這麽說,我趕緊對寒寒擺了擺手,說:“得了得了,咱坦白從寬,你把腦袋複位吧。”然後我又對老劉說:“你說你,你叫我說你什麽好,還忘了?你分明就是想隐瞞,幸虧老子命大,要不然今晚被你害死了,你到底隐瞞了什麽,趕緊的說了,要不然……我叫寒爺把屁股按臉上吓唬你。”寒寒聽我說話越來越沒正經,趕緊插嘴說:“我可不會吧屁股按臉上。“然後寒寒又對着老劉一陣壞笑:”不過我可以幫幫你,把你屁股按臉上試試。”
寒寒這表演實在太到位了,他那懸空的步伐,他那慘白的臉,加上他剛才把腦袋扭下來的餘威,老劉徹底被吓傻了,老劉縮在牆角顫顫巍巍的說:“事情是這樣的,我和老李在接貨的時候,想按照常規驗貨,可是我們之前的司機卻死活不讓我們驗貨,說是貨主交代過,任何人都不許碰這批東西,當時我就想啊,難道是他們把東西弄壞了?怎麽我就沒有聽到這個規矩呢?”
“後來爲了以防萬一,我和老李就把貨箱偷偷打開了,整個的大貨箱裏就一個小木匣子,用膠帶固定好了,我們沒敢去打開木匣,我隻是用手去摸了摸,沒想到我摸的時候,發現木匣特别的冷,就像冰塊似的,一下子把我的手粘住了,後來我們費了好大得勁,才把我的手弄下來,我的手倒是沒什麽事,就是被凍出來一個符号,我沒敢把這事跟任何人說,老李也不知道。”
老劉說到這,把手伸過來給我看,他手上真的有個符号,似乎是道教符箓的一種,不過已經模糊不清了,我也分不出是什麽,隻是隐隐看那些似乎是雲篆。所謂的雲篆,就是道士在山中修煉的時候,在天空中看到的一種神迹,據說雲篆有時候會突然出現在天上,出現的時候可能是幾個雲彩組成的符号,也可能是幾個金光閃閃的大字,反正極其神奇。
我估計老劉之所以招鬼,就是因爲這些個東西,老劉一伸出手,寒寒就貼了過來,他突然貼過來,把老劉吓了一跳,我趕緊對老劉說:“别怕别怕,這位寒爺已經從良了,你倆年齡接近,你就叫他老寒就成。”寒寒很疑惑的看了我一眼,說:“我不姓寒啊,我姓……”我趕緊擺手說:“你都死了嘛,死了之後應該有新的代号,我沒叫你什麽009之類的就不錯了。”
我轉過頭對老劉說:“你吧,就是手欠,肯定是你手上的東西,招來的妖魔邪祟,不過它現在快化沒了,你也就安全了。”弄清楚了老劉爲什麽招鬼,我心裏一陣的舒坦,現在整件事總算有眉目了,那樣寶物肯定有什麽招鬼招神的作用。老劉輕輕碰一下,都會惹鬼來襲,之前老楊把東西放在家裏,不被鬼找上門才怪,不過整件事情中似乎還有一撥人在作怪,這撥人的身份我還得在研究。
有寒寒在身邊,我安心多了,等到老劉身上的尿幹的差不多了,我就把他送回病房,找了把凳子在他旁邊打盹。寒寒則負責安全工作,我閉上眼之後,很快就睡着了,然後就開始做怪夢,夢裏有一群冤魂厲魄,圍繞在我身邊跳舞,我則被置身于一個黑暗的空間裏,怎麽走的走不到邊,正在着急的時候,突然聽見有人對我說了句:“你拿手機給自己定位一下啊?”
我馬上呸了一聲,說:“你丫傻帽吧,沒見着老子用的是諾基亞啊,你再得瑟,小心我拿手機掀你前臉兒。”這麽一折騰,我就醒了,我醒來之後,就看見胡六朝正蹲在地上抹臉呢,我趕緊問:“您這是演的哪一出啊?”旁邊的老劉說:“剛才你說夢話,說什麽這是哪啊?怎麽走啊之類的,胡道長就叫你百度,你就啐了他一臉……”我聽了這話,差點沒噴出來,趕緊憋着笑對胡六朝說:“老胡老胡,真對不住,我内什麽……”
誰知道胡六朝沒當回事,把臉弄幹淨了一臉興奮的對我說:“這都不是事……我沒查着老劉他們的事,但查着了最新的消息,根據可靠情報,那樣法器就在河北保定的一個村子裏。”
胡六朝的消息來源于他一個道教協會裏地位特高的老師,這老爺子也不知道怎麽打聽到的内幕,趕巧了就在胡六朝去探查劉師傅出事真相的時候,把那件法器的所在地告訴了我們,地方不是很遠,離北京大概有一個半小時的汽車車程。我、胡六朝、老劉還有寒寒,略微準備了一下,就打的趕往了那裏,一路上我們都沒說什麽話,主要是各懷心事。
連最不正經的胡六朝都是一臉的凝重,那位指點他的老爺子說,這次的事情非同小可,如果胡六朝辦砸了,那輕則半殘,重則沒命,而且這件事跟一個比較有地位的人物有關,道教協會什麽的,根本不敢管,隻能叫幾個素有二百五名聲的人去攙和一下,比如說我還有老胡。老胡這個人我是知道的,他雖然喜歡八卦,但一直以來都是安全第一,他是第一次這麽不要命的幹一件事。
其實我心裏也挺沉重的,且不說劉梵鹓現在下落不明生死未蔔,老胡、老劉他們的安全更是一重壓力,我自己也不是能就地複活的主兒是吧,萬一真有個好歹,我爹媽都不知道讓誰養活呢,可是事情趕到這個地步了,我也不能不管了。一路瞎想,讓我心裏越來越亂,就在我亂的直發暈的時候,地方到了,出租車停在了一棟廢棄的三層小樓之前,這個小樓比較難找,要不是胡六朝的前輩給了具體地址,一般人就算知道有這麽個地方,也未必能到。
沒說的,我們幾個下了車,給了錢,邁步就想往樓裏走,這時候胡六朝的電話又想了,他看了一眼号碼,對我們說:“慢着,我老師打來的,可能是有事要跟我說。”胡六朝接了電話,這個電話打了能有三十多分鍾,期間胡六朝一直在點頭,“嗯嗯嗯”的答應着。挂了電話後,胡六朝說:“我老師說咱們白天怕是找不到那東西,得晚上來。”
我想了想,說:“那成吧,這地方前不着村後不着店的,咱們上哪歇會去?”
我們到的這個地方,真可以說是荒野一片,周圍都是農田,但不知道爲什麽,都沒有耕種,而這個三層樓,就在農田的中間,顯得特别詭異。
話說當時可是早上啊,我們幾個要等到晚上,是在沒事可幹了,寒寒比較幸福,直接附在我手邊的一塊玉佩上,進入了半睡眠狀态。我跟胡六朝商量了一下,決定去附近村子溜達溜達,呃……溜達的結果就是,是在沒什麽可溜達的,當地處于未開放狀态,附近的幾個村子居然還有土牆外加稻草房,這還真驚着我們了,我突發奇想,對胡六朝說:“哎,對了,咱們可以問問當地人,那個房子是怎麽回事,我覺得吧,在那蓋樓的人,腦子肯定不好使。”
胡六朝也點頭同意,說幹就幹,我們開始挨家問當地的老大爺們那房子的事,問了一段時間後,我們明白了,那房子肯定是當地的一個禁忌,因爲所有聚在一起侃大山的老大爺,幾乎都對我們說:“那小白樓啊?你們别瞎問了,容易吓着你們。”說實話,我還是頭一次見着這麽一群不會說話的老大爺,大爺們,要知道,人都是有好奇心的,您把話說成這樣,叫我們腫麽能不感興趣?
後來還是一個看起來當過幹部的老大爺比較通情達理,把小白樓的事情跟我們講了一下,原來那棟樓是當地一個做沙發的村民建造的。話說那還是很多年前,當時做沙發生意很賺錢,那個做沙發的村民賺了錢之後,就買了當時最好的建築材料,蓋了那棟樓,但那棟樓建成之後,不但他家,連附近的農田都開始鬧鬼,種地的收成也不好,這個做沙發的村民後來去南方發展了,那棟樓也就沒人要了,也沒人敢去管。
胡六朝聽完老大爺的話,給老爺子上了根煙,說:“大爺,既然那宅子那麽邪乎,怎麽沒人拆了它呢?”
老大爺歎了口氣,把後面的事情跟我們說了,原來沙發村民搬走之後,房子并不是一直都沒人,曾經有個膽子很大的人住進去過,結果住進去之後,沒等怎麽着就出事了。這個人住進去的第一天晚上,就鬼哭狼嚎的從房子裏搬了出來,躲進了自己家的茅草房,第二天村民都聚到那人家裏,問是怎麽回事,這人支支吾吾的,怎麽也說不清楚。
突然有個鄰居家的小孩指着那人身子旁邊的地上說:“那個姐姐,怎麽把身子藏在地裏了啊?”起初大家都沒明白是怎麽回事,可是有反應快的,過了一小會,就突然大叫了一聲,說:“這孩子的意思是,地上有個看不見的人頭啊。”他這話一出,在場的村民都吓蔫了,也不敢說話了,說來也是趕巧,小孩一看有人關注他,就又說了句:“那個姐姐還沖我笑呢,哈哈,真好玩。”
一瞬間,屋裏的村裏就都跑光了,各回各家,各找各媽去了。當天晚上,那個住進小白樓的人就上吊自殺了,他自殺用的是自己的皮帶,墊腳用的居然是一堆玉米,死狀極爲可怕,他死了之後,那個看到女人的小孩也開始腦病了,先是哭哭啼啼的說看見自己窗外有很多怪叔叔看着他,後來開始高燒低燒不斷,後來還是村裏人從市裏請來了一個風水先生,才把事情收拾好。
不過,他治好了小孩之後,自己也踏進了鬼門關,那風水先生的死法,比上吊的人可詭異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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