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關上門之後,氣喘籲籲的對我說:“我靠,你怎麽在我家樓下出事了?要不是我去樓下買冰棍,剛好碰上你,現在你就挂了,知道麽?”
我那時候腦子還是昏昏沉沉的,聽見他這麽說,也沒還嘴,腿上一軟,就坐在了地闆上,然後我開始大口的喘粗氣,胡六朝去書房給我拿了一瓶雲南白藥,幫我塗在被那女怪物抓傷的地方,然後又說:“我去,你這是惹着什麽玩意了,大白天的敢在白雲觀門口襲擊人,太嚣張了吧?”
我這時候氣也喘勻實了,就把老楊怎麽遇害,我怎麽遇見的劉梵鹓,之後劉梵鹓和我怎麽遇襲,劉梵鹓又是怎麽失蹤,我又是怎麽被襲擊的事情,原原本本的和胡六朝說了一遍。胡六朝聽完之後,半晌沒吱聲,坐那一會兒才對我說:“你怎麽認識着那個劉梵鹓了?這可不是個省油的燈,行事詭異不說而且背景不明,連我對這人都所知甚少,圈子裏聽過名的多見過人的卻沒幾個。但據我所知,最近好像有人要對付她,并且是要通過法術界對付她,這事你不知道?”
我皺了皺眉,說:“不會吧?這事你怎麽知道的?”
胡六朝說:“大概半個月前吧,我打聽着一通八卦,是我一個專門給人下降頭的朋友告訴我的,他們這種人你知道的,無非是受雇于人,然後幫着别人去打擊報複什麽的,所以很多時候能知道一些人的秘密。大概半個月前,他接到了一單委托,委托他的人很秘密,不肯透露姓名,當時點名要他對付這個劉梵鹓,因爲劉梵鹓在法術界也算有點小名氣,我那位朋友就多問了幾句,結果你猜怎麽着?”
他居然說到一半的時候頓住了,一臉賣關子的表情,我沒接他的話茬,一臉壞笑的等着他繼續講,胡六朝這種人有了八卦,就是得說出來的,否則他就會憋死。果不其然,我等了沒多久,他就又開始講了:“後來這個委托人居然不再聯系我朋友了,我朋友當時挺生氣的,雖然對方交了定金,但也不該臨時變卦都不說一聲,于是他就對那個委托人調查了一下。”
“你也知道,以他們降頭師的能力,要查一個人的身份并不是很難,所以沒多久,他就查清楚了那個委托人的身份,那個委托人,是個女人,而且是個很可怕的女人,當時那個女人已經和一位億萬富翁的兒子結婚了,但是與此同時,她剛剛和一位年輕檢察官分手,我朋友進過深入調查之後,發現這位年輕檢察官,是個極爲厲害的人物。”
“在仕途上非常有成就,可不知道怎麽的,居然就被這女人勾引上了,兩人後來還長期保持着關系,再後來這檢察官居然爲了那女人和自己的老婆離婚了,可就在檢察官離婚的同時,那女的就跟那位億萬富翁的兒子結婚了。我那朋友還查到,這女人幾年前,還和一個經濟犯罪的事件有關,曾經輕而易舉的把一位千萬富翁送進了監獄。”
我打斷他說:“我看你這下降頭的朋友,也夠奇怪的,沒事調查人家這些幹嘛,對了,按說億萬富翁該是多聰明的人啊,怎麽會允許這麽個女人嫁給他兒子呢?”
胡六朝嘿嘿一笑,說:“這就是整件事的狗血之處了,那位千萬富翁之所以同意他們結婚,是因爲那女人是他的情人,怎麽樣,沒想到吧?”
我聽完這個,腦子裏已經閃過了無數八卦狗血加色情的電視劇鏡頭,這姑娘的人生簡直就是一場戲啊,我愣了一會才說:“不過這個跟劉梵鹓有什麽關系?難道劉梵鹓也是千萬富翁的情人?“
胡六朝笑了:“不是不是,劉梵鹓不是千萬富翁的情人,她是千萬富翁兒子的初戀女友,雖然他們分手很多年了,但是他倆之間還有聯系,而且關系不錯,藕斷絲連那種。這個女人平時就經常在背地裏給劉梵鵷找麻煩,後來雖說和億萬富翁的兒子訂婚了,但好像兩個人的感情并不穩定,這個女人就覺得一定是劉梵鵷的問題。你想想,好不容易就要大功告成,可以飛上枝頭變鳳凰了,以她的心機,怎麽會留下劉梵鹓這樣一個大隐患,她這一隻腳都邁進億萬豪門了,能讓之前的努力全部付之東流,讓煮熟的鴨子飛走?所以這女人就對劉梵鹓起了殺心,可是後來不知道爲什麽,她又突然停手了,好像是因爲劉梵鹓在法術圈裏也有點朋友。”
我想了想,說:“這倒是也有可能,不過我們昨晚遇到的事情,我看不像是那個女人的手筆,昨晚到今天,我所遇見的妖魔邪祟,都是屬于超凡脫俗類型的,随便弄一個扔在哪,都能成爲當地的傳說了。這種玩意兒組團殺人的情況,我還是第一次見,它們顯然是被控制了,如果有人能控制它們,那麽這個人的能力,就太可怕了,那麽他就不太可能被錢拿下。”
胡六朝說:“這可未必,這年頭大家都想賺點錢以防萬一呢,不像過去了,之前有本事的人都有操守,現在大家都沒什麽節操。劉梵鹓最近好像還牽扯進了老楊的東西被偷的事情裏面,之前就有人提醒過我,說讓我千萬不要摻和進去,這裏面的水深的很,生人勿近,我前幾天還說想提醒你來着呢,沒想到劉梵鹓會主動聯系你,你這就叫倒黴催的。”
我歎了口氣說:“沒辦法,你知道的,我這人就愛管閑事,何況這次是閑事主動找上我了呢,對了,老楊的東西,到底是什麽,以你的八卦能量,肯定知道點内幕吧?”
胡六朝馬上把頭搖得跟撥浪鼓似的,說:“屁的内幕,我告訴你,這件事誰管誰倒黴,之前死的人,不止你所知道的這點,我估計劉梵鹓要麽是真不知道,要麽就是一直瞞着你。那件東西在運往北京的路上,就出了好幾次的事,送東西的司機都拿着了很厚的一疊封口費。”
我揉了揉受傷的肩膀,說:“司機收到了封口費,那是不是說,司機知道了運送的是什麽東西?”
胡六朝撇了撇嘴,說:“不是那麽回事,是這樣的,根據傳聞,那樣東西從出土以來就怪異不斷,後來在決定用什麽運輸方式的時候,還研究了一段時間,一開始他們想用飛機運輸,可後來不知道爲什麽,又改成了公路運輸,一路上又專車專人把東西送到北京。在送東西的路上,每天晚上司機都能看見有各式各樣的人在車窗外面敲車窗,一開始司機還吓得夠嗆,後來都吓得麻木了。”
“再加上他們酬金給的足夠多,司機就堅持了下來,不過我還聽到一個傳聞,那幾個司機回到北京後基本都沒什麽事,生活也恢複了正常,隻有其中的一個得了怪病,前段時間還進了精神病院,也不知道這消息是真的還是假的,我知道之後,本想去查一查,後來就被人提醒這裏面水深什麽的,我雖然喜歡八卦,但也不愛幹危險的事兒,就作罷了。”
聽到這,我突然眼睛一亮,說:“你能不能幫我查到那個司機現在在哪?他肯定是有什麽問題,幾個司機都送了東西,其他人都沒事,隻有他有事,說明他肯定是幹了什麽和其他司機不一樣的事兒,隻要找到他,說不定就能查着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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