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好我和劉梵鹓都不是怕黑的人,看着陽光一點點的強烈起來,我對她笑了笑,說:“這下好了,可以去你那拿東西了。”
她卻用一種懷疑的眼神看着我,看了一分鍾左右,才對我說:“你确定要現在去麽?昨天你就因爲準備不足而吃了大虧,我可不想今天又陪着你跑來跑去了。”
我實在不知道該說什麽好,這位劉梵鹓姑娘雖然是個女孩,說話卻一點都不客氣,我隻好幹咳了兩聲,想了想才說:“好好好,你提醒的是,我現在就去準備一下必要的物件。”說完我和她就打了一輛出租,先回了我住的地方,我那個地方的驅邪陣法雖然被破了,但現在是白天,就算沒有那個驅邪陣,我也有信心和那個紅繩西裝男拼一拼。
心裏想着這些,我獨自上了樓,我沒有讓劉梵鹓跟着,主要是怕她礙事,再有就是,萬一我遇到妖魔邪祟的時候有什麽醜态,被她瞅見了不太好。我上樓之後才發現,昨晚我們走的過于匆忙,連門都沒關嚴實,防盜門都開着一條小縫呢,我趕緊拽開門,看了一眼客廳,客廳還是那麽亂,不過所有的物件都符合我的擺放規律,說明沒有小偷光顧。
進了客廳之後,我幾步走到了電視桌前,迅速的從裏面掏出了一個鐵盒,從裏面拿出了一道神符,鐵盒裏裝的,是整整三十六道《元始檄命雷霆信香符》,這套符據說爲道教三清道祖之一的元始天尊所創,一般的符箓就算再厲害,也需要專門的符箓配合,但這套《元始檄命雷霆信香符》卻不同,如果你高興,可以用它配合所有神咒,都會有一定效果,用原話來說,它的作用是“用命萬神”。
拿到它之後,我心裏就有底多了,我趕緊先拿出一道來,捏在手上,嘴裏念了句:“玉清元始雷帝,炅亨。浩劫完通雷帝,曉并。上清太玄雷帝,昭循。鎮玄宗皇雷帝,孚昌。太清宏明雷帝,旭祺。九天應清雷王濟歲。已上雷帝,心感香達。”
這倒并不是什麽神咒,而是元始天尊一炁運雷之術,這套道術隻要是以道術引動雷帝護體用的,這倒不是因爲我膽小,怎麽說我也是個脆弱的小青年,既沒有紅繩西裝男的扭曲身體之術,也沒有那些個妖魔邪祟的時隐時現之法,我先用點護體的道術,也是正常的嘛。
我念完了這幾句之後,馬上覺得自信滿滿,心情大好,腰不酸了,腿不疼了,走路也有勁了,我就蹦蹦跳跳的跑去卧室拿東西了,我的幾樣主要的法器,昨天我都丢在卧室了,我找了個箱子,把它們分門别類的放好,随後又拿了點朱砂墨,黃裱紙什麽的放在衣兜裏,就下樓了。
下樓前我本來想在家裏重新布個驅邪陣的,不過想想我之前那麽嚴密的一套陣法,人家都給分分鍾破了,現在臨時布個别的陣法,也是百搭,還不如趕緊的把劉梵鹓的事了結了呢。想到這,我摸了摸背着的箱子,緊跑了幾步,就到了樓下。這次一路上沒在出什麽怪事,我跟劉梵鹓挺順利我就到了她家門口。
一路上出奇的順利,讓我産生了一種錯覺,我以爲對方是在等着劉梵鹓把資料取出來,再對我們動手,所以在劉梵鹓取出資料前,我們基本是安全的,事後我再想起來這種猜想時,我覺得自己當時肯定是一宿沒睡,腦子不好使了,要知道,那幫東西可是追殺了我們一晚上啊,說明人家根本早就想弄死我和劉梵鹓了,取出東西再動手什麽的,根本隻是我的一廂情願罷了。
當時就在我一廂情願的時候,劉梵鹓的手機突然響了,她對我做了個稍等一下的手勢,然後就接通了電話,接通電話之後,劉梵鹓的臉色突然變了,她本來是個極爲鎮定的人,我基本沒有見過她的臉色産生那麽突然的變化,我實在想不到,爲什麽一個電話會讓她的臉色突變。
電話接通了一部分鍾後,劉梵鹓就挂了電話,對我說:“如果我家裏現在有什麽東西,你能感覺到嗎?”
我被她問得一愣,不過我很快反應了過來,對她說:“這個沒問題,你是怎麽了?剛才是誰打來的電話?”
劉梵鹓看了一眼手機,臉色又陰沉了一些,她長長的出了幾口氣之後,才對我說:“剛才的電話,是用我家裏的座機打的,而且對方的聲音……居然和你一樣,那個聲音告訴我,在我家裏,還有更恐怖的事情等着我,叫我千萬不要回家。”
聽她這麽說,我有點莫名其妙:“什麽?我說話的聲音,你确定自己沒聽錯?”這件事真是有點奇怪了,劉梵鹓還沒有回家,卻接到了家裏打來的電話,我還在她身邊,她卻聽到了電話裏有我的聲音出現,而且那個聲音還告訴她,在她家裏有更恐怖的事情等着呢,叫她千萬不要回家。
劉梵鹓想了想說:“絕對不會錯,那就是你的聲音……這到底是怎麽一回事,咱們現在還要進去麽?”她一邊說着,身子一點點的在退離門口,她這次是真的怕了,對于大多數人來說,家是一種安全感的寄托,有些人的家明明非常簡陋,但隻要讓他回了家,能夠躺在床上,他就會非常滿足。
還有些時候,明明周圍都不安全,但大多數人都會覺得自己的家是最安全的,這種安全感非常莫名其妙,可以說它來自遺傳,所以說當一個人,發現自己的家裏有個陌生人,而且是個恐怖的陌生人,而這個恐懼的陌生人隻是跟他隔着一扇門時,那種恐懼的心理,絕對是用言語無法表達的。
我趕緊對劉梵鹓說:“你别害怕,這個不過是雕蟲小技罷了,對方也許是盜取了你的電話号碼,然後用了變聲器,這點完全有可能,我都能辦到。你現在千萬别瞎想,腦子亂了就壞事了,咱們現在要做的,就是進到你家裏,拿出資料,然後找個安全的地方呆着去。”
我最不會的就是勸慰别人,所以我能說出來的話,也隻是到這個程度而已,還好劉梵鹓自己冷靜的很快,她看了我一眼,對我說:“要消弭恐懼,最好的方法就是面對他,我倒想看看,我家裏的那個人是誰。”
說着話,她已經拿出了要是,打開了防盜門,她的家裏沒有人,或者說至少表面沒有人,在她開門之後,我搶先沖進了客廳,然後在卧室、廚房、廁所都看了一眼,這些地方一個人都沒有,也沒有冤魂厲魄。不過我還是發現了,不該有的東西,那是兩份早餐,劉梵鹓家客廳的餐桌上,放着兩份早餐,一邊放的是小米粥,和酸菜包子,另一邊放的是豆腐腦,油條和一個夾了牛肉的燒餅。我用手摸了一下燒餅,它還是熱的,從溫度上來看,它放在桌上絕對不超過十五分鍾。
這些早餐,我們當然一點都不會吃,測了溫度後,我就再也沒有去動它,隻是這些早餐,讓我想起了一件事,我和劉梵鹓到樓下的時候,我曾經感覺到過一股很詭異的異氣與我擦肩而過,這股異氣并不是冤魂厲魄發出來的,而是人類中有特殊體質者才有的那種氣,當時跟我擦肩而過的,有一個快遞員,一個要去遛狗的老人,還有一個急匆匆出門的上班族,當我注意到這股異氣,然後去觀察這三個人的時候,那股異氣突然消失了。
于是我就沒有深究,想必那時與我擦肩而過的人中,有一個就是放早餐的人,如果我當時細心一點,斷不會讓他逃走的。想到這,我心裏有些不快,就在我正想把這個猜測告訴劉梵鹓的時候,她家裏的電話突然響了,這次我沒有讓她階段化,我幾步走到電話前,拿起了電話,電話接通後,我就聽到了一個聲音,那時我的聲音,對方居然用我的聲音對我說:“你們要快點離開那房子,否則會有殺身之禍。”
我看了一眼電話上的來電顯示,号碼是******,也就是說對方可以隐藏了号碼,我對電話說:“你是誰?如果你是好心提醒我,又何必躲躲藏藏的?如果你隻是想吓唬我,那麽你找錯人了,你這麽幹,隻會讓我更想刨根問底而已。”
對方沉默了一會,突然歎了口氣,說:“好吧,既然你要這樣,就随你開心好了。”說完,他就把電話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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