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并不是第一次遇到這種現象了,所以我很鎮定,在确定了聲音的具體方位後,我就朝着那聲音走了過去,與此同時,我念了一遍卓劍咒,老楊雖然是我的熟人,可是他現在已經是厲鬼了,人鬼殊途,如果他傷害我,我就不能由着他了。【 飛 速 中 文 網】就在我走到那聲音的源頭附近的時候,那聲音突然停止了。
我皺了皺眉,冤魂厲魄一旦盯上了某個人,是絕對不會自己離開的,除非……他是被人控制了,就在我想着這些的時候,我用餘光看到,劉梵鹓的樣子好像有點怪異,她此時居然縮到了房間的一角,低着頭,眼睛無神,精神恍惚,看她的臉色,似乎看到了極爲恐怖的東西,她看着的方向,正是窗戶的所在。
難道她看見什麽冤魂厲魄了?不可能啊,她如果是陰陽眼,那麽之前就不會中邪術了,身懷陰陽眼的人,多少都會有些防禦之術,我看了一眼窗戶,此時窗戶那裏什麽都沒有了,冤魂厲魄沒有了,那股陰寒的黑氣也沒有了,這樣她也會被吓着?我有點不解,就走過去把她扶起來,說:“你沒事吧?”
她喘了口氣,說:“你看我的樣子,像沒事的麽?”之後她就把她剛才看到的東西,跟我說了一遍,原來在我去那聲音源頭的時候,她突然聽到窗戶那裏也有細微的慘叫發出來,可是她卻沒有在窗戶那裏看到任何東西,于是她就像走近一些,去看個明白,她朝窗戶走了兩步之後,突然看到一個圓球狀的黑影從窗戶那裏擦過,雖然看不清那是什麽東西,但她本能的意識到,那東西絕非善類,于是她就後退到了牆角。
就在她退到牆角的時候,那個黑影又緩緩的移了回來,接着窗外路燈的光線,劉梵鹓看清了那個黑影,那黑影居然是一個閃着暗紅色微光的人頭,那是個男性的人頭,整個已經腐爛的很嚴重了,這個男人不知道是怎麽回事,還長着很長的頭發,嘴裏好像還在嚼着什麽東西。劉梵鹓雖說比較鎮定,卻也畢竟是個普通人,任何普通人看到這種情況,都會崩潰的,所以當時她就吓癱了,整個人軟在了地上,直到我去叫她時,她才算恢複了神智。
我聽完之後,一時間也想不到那是個什麽東西,飛行的人頭,這個怪物在中國古代一直是有傳說的,據說我國古代,有個将軍征讨蠻夷,就遇到過半夜腦袋會飛出去覓食的蠻族,後來這支蠻族就被那将軍滅了,飛頭蠻從此絕迹,曆史上之後又零星出現過幾個個案,但在沒有大批量出現過,但那個飛頭蠻,說的是活人,劉梵鹓說的飛行人頭,都已經腐爛了,那說的明顯是一種鬼怪。
我正低頭想着人頭的事,劉梵鹓突然站起身,拍了拍我的肩膀,然後指向窗外,我當時心裏一顫,知道窗外肯定有來了東西,旅館的這個臨街的窗戶,還是很大的,窗外是大街,因爲做了隔音處理,所以噪音不大,此時我隻能聽見窗外傳來的一陣陣敲擊聲,那是一個黑色的圓球狀的東西敲擊玻璃窗的聲音,我的眼神雖然好,但是我有輕度的夜盲症,在夜裏容易看不清東西。
我隻好朝着窗戶走過去,一點點靠近窗戶,就在我靠近窗戶的時候,那個圓球狀的東西緩緩向上升去,在我的視線中消失了,我有點奇怪,按剛才它的架勢,似乎是要撞破玻璃,進到房間裏來,此時怎麽回消失呢,我正想着呢,它已經又緩緩下降,回到了我的視線中,它的外形和劉梵鹓描述的差不多,頭發散亂着,臉上的皮肉明顯是腐爛了,似乎還帶着一些泥土。
但是他的嘴此時并沒有咀嚼着東西,而是在裂開嘴笑着,露出了一嘴的黑色牙齒,看得我有種想吐的感覺,我的承受能力很強,對于惡心的東西,我一般沒什麽感覺,但是這個玩意太惡心了,惡心的我想過去抽他幾巴掌,然後把他踩在腳底下狠狠的跺幾腳,不過我還沒來得及實現這個想法呢,它就已經順着窗戶又降下去了,接着就消失了,一整晚都沒有在出現過。
後來旅館的一個清潔工告訴我,這個房間之前總是鬧鬼,常常有客人聽到怪聲,或者半夜被摸醒之類的,突然有一天,這些怪聲什麽的,都消失了,但是房間的窗外,就出現了那個東西,那個東西是什麽,沒有人知道,請了一些和尚道士來做法,也無效。我猜測,也許那個飛行的人頭,是專門吃冤魂厲魄的一種怪物,至于爲什麽它會出現在那裏,也許是因爲旅館那個房間的冤魂厲魄比較多?
不過這些都是之後我和清潔工的對話,人頭消失之後,靈異的現象并沒有結束,人頭消失後,我還沒有喘過氣來,房間裏就突然想起了沙沙沙的腳步聲,這個腳步聲,是那種穿着硬底的鞋,踩在沙土地上才會發出來的聲音,而這個房間的地闆是木制的,絕對不可能有這類腳步聲發出來,但此時這腳步聲卻無比真實的在我周圍響着,我看向劉梵鹓,她也聽到了那個腳步聲。
劉梵鹓對這種腳步聲,到不是很恐懼,她也知道這腳步聲沒什麽危險性,索性就盤膝坐在了地上,閉着眼睛不再看東西了,看她沒什麽事,我就開始去聽腳步聲的源頭,這腳步聲是移動的,它居然真的在房間裏徘徊着,我努力聽着,分辨着它具體到了那裏,我可以肯定,發出這腳步聲的東西,絕對不是冤魂厲魄,對于我的陰陽眼,我有足夠的自信,如果是冤魂厲魄,我一定可以察覺到。
不是冤魂厲魄,卻會造出這種現象的東西,我還真沒有聽說過,我深吸了口氣,平靜了一下心情,開始找那聲音的來源,終于,在那個腳步聲從我身邊擦過的那一刻,我确認了它的方位,與此同時,我朝着它揮出了一拳,我這一拳沒什麽套路,隻是純粹的打出了一拳而已,所以它的速度很快,剛好在那個腳步聲移動到另一個位置之前,觸到了“它”。
沒錯,我的拳頭碰到了“它”的身上,接着我就聞到了一股腥臭的氣味,也同時聽到了一陣古怪的叫聲,這聲音似乎是垂死的病人臨死前最後的嚎叫,顯得心有不甘,卻又中氣不足,接着我看到了幾十個冤魂厲魄,從我拳頭附近憑空冒了出來,它們是怎麽出來的,我已經看不清了,我隻知道,它們都是憑空出現的,在此之前,絕對沒有任何冤魂厲魄在我手邊存在過。
這些冤魂厲魄并沒有傷害我,而是飄向了窗外,穿過窗戶,消失在了那裏,腳步聲這時候也消失了,劉梵鹓察覺到了腳步聲的消失,睜開了眼睛,此時我還保持着那個揮拳的姿勢,她笑了笑說:“你這是準備把鬼打成熊貓是麽?”
就在我準備跟她解釋是怎麽回事的時候,突然一道白光從我的耳邊劃了過去,這道白光是從窗外射進來的,或者說它是從窗子對面射過來的,但我看不清窗子對面是什麽地方,隻是能看清那道白光從那裏來,白光經過我耳朵的時候,我感覺到了一股灼熱,以及耳朵傳來的刺痛,這道光居然是有熱量的,可以傷人的,這種情況是我萬萬也想不到的,我趕緊把劉梵鹓拉到了窗外人不能看見的角落。
劉梵鹓也看到了那道白光,她雖然帶着近視眼鏡,不過觀察力倒也不錯,居然看到了我耳朵上的傷痕,我們一躲到角落,她就指着我的耳朵說:“你……好像流血了。”我摸了摸耳朵,果然流血了,不過不嚴重,血量很少,我笑了笑說:“這算什麽呀,沒事。”她卻皺了皺眉,說:“我聽說耳朵流血太多會影響聽力的,我給你止血吧。”說這話,她居然從包裏拿出了一個雲南白藥創口貼,貼到了我的耳朵上。
我看着劉梵鹓說:“沒想到,你包裏的東西還真全,我覺得咱們現在這樣躲在房間,早晚得出事,咱們要想個辦法出去,我有個辦法,房間的門,估計是被什麽法術封住了,我一會給你的手上畫一道符,你用這隻手去開門,就可以打開門,那時我會用八卦鏡擋住射來的白光,不過你要記住,千萬不能動作太慢,因爲我是不能抵擋白光太久的。”
說着話,我就掏出了一小瓶朱砂墨,拿着劉梵鹓的手,開始畫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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