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我一向對這種情況處理的比較好,我的處理方法就是,不想,出去吃點東西,然後就能恢複正常了,想着這些,我穿好了衣服,就準備出門,就在我将要出門的時候,我家的門突然響了,對方顯然是有急事的,敲門用了極大的力氣,而且節奏特别快,跟敲鼓似的。
我趕緊走到門前,打開了門,我起初以爲門外是我那個朋友或者熟人,要不就是查水表的,讓我沒想到的是,門外站着的居然是個姑娘,或者說,是個長相不錯的姑娘,這姑娘有一雙大眼睛,烏黑的長發,皮膚略黑,一臉的英氣,讓人看了後精神一振,我本來睡的迷迷糊糊的,此時一看她的樣子,整個人都精神了幾分。
我打開門後,這姑娘上上下下的看了我幾眼,說:“您是王昙先生?”
打了個哈欠之後,我說:“對,我就是王昙,您找我有事?”
當我說出我就是王昙的時候,她臉上很明顯的閃過了一點失望之色,居然還撇了撇嘴,然後她才對我說:“我是老楊的朋友,我聽說他的一樣東西寄存在你這,那樣東西他已經簽了合同要賣給我了,所以我想從你這裏取回去。”
她一說出這話,我腦子裏馬上閃過了一個人名,最近和老楊簽了合同,要買老楊東西的,那就隻有這個人了,我皺了皺眉,說:“您不會是劉梵鹓吧?您是不是聽錯消息了?老楊的東西怎麽會在我這呢,我跟她不沾親不帶故的。”
被我叫出了名字,她略微愣了愣,才說:“您知道我?那就好辦了,我如何知道東西是在您這的,這個事比較複雜,您能不能讓我進屋慢慢說?”
這時候我才想起來,我已經把她堵在門外半天了,說實話,我對劉梵鹓有很重的敵意,我一直覺得老楊的死,和她是有密切的關系的,隻是我手上沒有任何證據,無從查起而已,但在我心裏,劉梵鹓早就被我設定爲一個危險人物了,把這樣一個人放進家裏,那絕對不是什麽明智的選擇。
我想了想說:“家裏太亂了,這樣吧,咱們去樓下慢慢說,剛巧我還沒吃飯呢。”說着話,我就出了門,把門鎖上,帶着她下了樓。
劉梵鹓都是沒看出我對她的敵意,一路上問了我不少私人問題,什麽從事文物鑒定這個行業幾年了,給哪家公司供職,和老楊認識多久了,老楊這個人怎麽樣,知不知道老楊的死訊什麽的。
這些問題平時對客戶我都懶得說,現在我跟劉梵鹓一毛錢的來往都沒有,我就更懶得搭理她了,隻是有一搭沒一搭的瞎說了一通,到了樓下小飯館之後,我點了些包子馄饨什麽的,立馬就開始吃。
我吃了個半飽之後,才對她說:“您不是要跟我說事麽?您說吧。”
她望了望四周圍的環境,有點不情願的說:“這有點亂,而且我說的這件事,有點離奇……再這說不太好。”
我吃了一口包子,說:“這有什麽呀?圈子裏離奇的事情多了,您随便說,我聽着就是了,我估計這也沒人對咱們的話題感興趣,這吃飯的都是我家附近的老街坊,對收藏一點興趣都沒有。”
劉梵鹓聽了我的話,又看了看四周圍的環境,才用一種剛好能讓我聽見的小聲,把她經曆的事情說了出來,她經曆的事情并不離奇,不過卻讓我對老楊的死因,産生了更多的猜測。
老楊去世之後,因爲老楊要賣出的東西不見了,劉梵鹓就開始動用關系,調查東西的下落,這樣東西她實在太感興趣了,死活也不願意讓它落到别人的手裏,更不能讓它無緣無故的失蹤,所以調查這東西的時候,劉梵鹓是下了死力氣的。
這裏必須介紹一下,劉梵鹓自己介紹說,她從小就對各種文物非常有興趣,特别是對稀奇古怪的文物,更是有着強烈的感情,後來她下海創業之餘,就不斷利用多餘的資金收藏各種帶有靈異色彩的文物。
現在她家裏有不少件帶着恐怖傳說的物件,她自己并不懂道術什麽的,不過她每次收藏東西,都會請專業人士做一番儀式,所以這麽多年來,她沒有遇到過什麽古怪的事情。
這次老楊的事情,算是她的第一次靈異經曆,自從老楊去世之後,劉梵鹓的生活就開始不安甯了,先是每晚做惡夢,惡夢的内容從戰争到鬼怪,多種多樣連綿不絕,經常是她睡到半夜,就被惡夢吓醒了。
再有就是鬼壓床,這個比較嚴重,劉梵鹓某此做了惡夢醒來之後,發覺自己的四肢不聽使喚了,完全不能動了,接着她就覺得一股涼意從脖頸出散開,傳到了全身,過了大概十幾分鍾,她才恢複行動能力。
還有一次,她半夜醒來後,全身還是不能動,但這次她卻很明顯的感覺到了自己的右手邊站着一個人,這人穿着一身的黑衣,看不清楚面目,隻是這人全身散發着一種冷氣,讓人可以本能的産生恐懼。
這些都是老楊去世之後的幾天裏,劉梵鹓遇到的情況,不過這些情況還都隻是小事,更嚴重的是昨天晚上,也就是我做夢中夢的那個晚上,劉梵鹓因爲害怕,不敢睡覺,半夜兩點多,還在開着燈看書。
就在她困意漸漸濃烈起來的時候,突然她聽到了一陣腳步聲,這腳步聲不是從卧室外傳進來的,而是在卧室内的,要知道,當時整個卧室裏,也就隻有劉梵鹓一個人而已,也就是說,卧室裏憑空出現了腳步聲。
劉梵鹓家的卧室鋪的是木質地闆,那腳步聲就是皮鞋踩在木質地闆上發出來的,起初劉梵鹓還懷疑自己是不是太緊張了,産生幻覺了,可是她聽了一會之後,就覺得那腳步聲無比的真實。
聽她講到這裏,我打斷她說:”其實有些時候,幻聽也能無比真實,很多人的幻聽是有人在他們耳邊唱歌,那個歌聲會特别真實,但事實上卻根本沒有那個人,你怎麽知道自己遇到的不是幻聽呢?”
劉梵鹓從包裏拿出一根錄音筆,遞給我,對我說:“這是我當時錄下來的,你仔細聽聽。”
錄音筆裏隻有一段錄音,那就是皮鞋踩在木質地闆上的特有聲響,這些腳步聲,聽起來很明顯是一個極爲高大的人發出來的,劉梵鹓爲了防止自己是幻聽,就多了個心眼,用錄音筆把它錄了下來。
這個腳步聲一直持續了半小時左右,過了半個小時,那個腳步聲才漸漸停下來,漸漸地好像遠去了,要消失了,劉梵鹓整個人也從一種極度恐懼和緊張的精神狀态裏慢慢解脫了出來,随着緊張的消失,她也開始泛起了困意,就在她慢慢放松将要睡着的時候,突然有個聲音在她身邊想了起來。
那聲音說:“我是老楊,東西在王昙那裏。我是老楊,東西在王昙那裏。我是老楊,東西在王昙那裏。我是老楊,東西在王昙那裏。我是老楊,東西在王昙那裏。我是老楊,東西在王昙那裏。我是老楊,東西在王昙那裏……”
劉梵鹓和老楊打過很多次教導,她很明顯的聽了出來,那聲音确實是老楊的沒錯,而且那聲音似乎帶着哭腔,像是受了極大的冤枉似的,劉梵鹓雖然跟老楊很熟,不過人鬼殊途,老楊的聲音那時候又那麽怪異,她實在是有點要崩潰了,于是她想起了一樣東西,在她的枕頭下,有一個藏傳佛教的降魔杵。
這個降魔杵,是她在北京雍和宮附近溜達的時候,從雍和宮裏請回家的,雍和宮的藏傳佛教與中原佛教不同,藏傳佛教講究金剛降魔,對于妖魔邪祟,講究盡力收服,所以藏傳佛教的法器都具有極強的驅魔能力,當初劉梵鹓從雍和宮請回那件降魔杵的時候,雍和宮的僧人告訴她,這個降魔杵可以對抗妖魔邪祟,令妖魔邪祟不敢近身。
劉梵鹓雖然是個堅強膽大的人,但她經常收集一些靈異的文物,所以她心裏多少還是有點恐懼的,于是她就把降魔杵放在了自己的枕頭下面,她一直希望自己不要有用降魔杵的那一天,可惜她還是用了。
但令她完全沒想到的是,她從枕頭下拿出降魔杵之後,那個聲音居然還在,隻是那個聲音變得凄厲恐怖了許多,那聲音的内容也由說東西在我這,變成了:“呵呵呵呵呵,你記得去哪,呵呵呵呵呵,你記得去哪,呵呵呵呵呵,你記得去哪……”
大晚上的,誰聽見這種古怪的聲音,不吓尿了就算好的了,所以劉梵鹓在聽了幾遍這聲音之後,就被吓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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