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下姓王名昙,沒字,家住北京,我的主要職業算是文物鑒定師,其次我還是個驅魔師或者說是個江湖術士,我獲得道術的經曆很離奇,别人獲得道術的代價,或許是幾年的修煉,或許是被哪位高人指點了些什麽,而我的付出的,卻是數年的昏迷,還有幾個兒時好友的性命。
算了,今天要講的是關于文物古董的靈異事兒,這些不開心的回憶,我以後會慢慢講出來,我的經曆非常恐怖,如果覺得自己膽子特小,那請慎讀。
自古以來,圍繞着各種古物,就有着不少或真或假的傳說,這些傳說有的神奇,有的凄美,不過大多數傳說就都屬于恐怖離奇的了。文物對于收藏者來說,或者是件玩物,或者是心靈的寄托。而對于它最初的擁有者來說,文物就是個日常用品,亦或嘔心瀝血的作品,如果是一般的器物也就罷了,但如果你手上的文物,正好是前主人的心愛之物呢?
幾個月前,有天半夜我突然被一個怪夢驚醒了,夢裏有個長相極爲俊美的男人,對我說:“好久不見,希望以後能得到你的照顧。”這個男人的長相可以用天人二字來形容,從臉部的線條,到他的身材,都給我一種妖異而俊美的感覺,這還不算什麽,讓我印象深刻的是,我在夢裏距離他有七八步之遠,即使如此我仍然能感覺到他身上散發出的危險氣息,這人全身上下,都讓我覺得心裏發冷,他的眼神掃在我身上,讓我有種被冰塊擊中的感覺。
他對我說了要我多照顧他之後,突然對我笑了笑,接着他的背後就出現許多黑色的影子,這些影子類似于人形,卻比一般人要瘦小的多,它們全部隐藏在黑暗中,看不出它們的具體容貌,就在我準備仔細去看的時候,突然肩膀一疼,像被什麽東西咬了一口似的,我就疼醒了。
醒來後,我的肩膀依舊在疼,我打開燈,仔細看了看,上面倒是沒有什麽痕迹,這種夢裏疼醒的情況,我倒是經常遇到,轉頭看了看時間,已經是早上五點半了,做了這麽一場夢,我已經睡意全無了,于是我給自己倒了杯果汁,打開電腦,開始浏覽自己的郵件。在删除了大量的垃圾信息後,一封來自收藏界前輩的電子郵件被我點了開來,我對自己的電子郵箱照顧的非常不好,基本一周才看一次,所以當我看到他的郵件的時候,這位前輩的郵件已經在郵箱裏躺了一星期了。
郵件的内容很簡單,他收藏到一件極爲不錯的珍品,希望我去他那一塊欣賞一下。我這位前輩姓楊名廷歆,按年齡說要比我大三十歲不止,不過他這人對待晚輩很和氣,有學問又不藏着掖着,和我私交甚好,每次他那一有什麽好東西,都會叫我去瞅瞅。
不過據我所知,老楊平時很少用電腦,他的學問特大,對各種典籍都看過一些,憑着記憶力就能把各種資料聯系在一塊,就算是查資料,他也是查實體書,電腦對于他來說,就是個輔助工具。認識這麽多年了,他跟我聯絡都是打電話,連短信都沒給我發過幾個,電子郵件更是一封沒有,所以接到郵件後我就想:“老楊難道開始跟随潮流了?”
不過我沒有給他回郵件,我看郵件的時間本來就晚了,與其回郵件聯系他,還不如打電話呢。誰知道我一個電話打過去,他那邊居然停機了,我再打他家的座機,打了半天也沒人接。
這樣一來,我心裏就有點别扭了,老楊是一個人獨居,平時他的子女都在自己家,雖然身體還不錯,可畢竟歲數也不小了,萬一突發個什麽病也不是沒可能,想到這我二話沒說,趕緊出門打了輛車,直奔老楊家。
老楊的家距離我住的地方并不遠,也就半小時的車程,所以在下了出租車之後,我才想起了一件重要的事情,我六點看到的老楊的郵件,然後就直接打了電話,六點……老楊很可能還沒醒呢。
就在我還站在原地瞎想的時候,我肩膀突然一疼,接着我眼角的餘光瞄到一個人從我的側面走了過來,起初我并沒有注意這個人,因爲我的肩膀疼得很厲害,跟夢裏那種被什麽東西咬了疼得一摸一樣。我無意中瞥到那人的臉,隻是一眼,這張臉就把我吓得連着後退了好幾步,這倒不是因爲這張臉有多恐怖,或是多難看,而是因爲這張臉,居然就是我夢裏的那張俊美的臉。就在我肩膀疼到我快要喊出來了的時候,那個人從我的身前走過。
我一向記不住别人的臉,認人什麽的,多半是憑着感覺來的,可是這人實在是漂亮的過分了,所以我一眼就把他認了出來。起初我還害怕是自己看錯了,所以盯着他看了半天,他此時的樣子,與夢裏幾乎毫無差别,都是穿了一件黑色的襯衣,隻是此時他手裏多了個黑色的一尺寬窄的木盒。我這麽仔細的觀察他,他卻沒有注意我,這人看都沒有看我一眼,隻是從我身邊走過,然後打了一輛出租車離開了。
出租車開走之後,我的肩膀瞬間就不疼了,這時候我才想起來,我是來看老楊的。我和老楊家的小區保安早就混熟了,雖然我此時來的早了點,不過他們并沒有叫我登記,隻是跟我打了個招呼,就放我進去了。
接着發生的事情,就開始詭異了。老楊家的小區,屬于那種年頭比較長的居民區,經常會有些冤魂厲魄飄蕩,不過這些東西最多吓唬吓唬人,也鬧騰的不厲害,數量也不多,我就一直沒怎麽在意。可是今天不知怎麽的,這個小區裏的冤魂厲魄,居然比平時多了好幾倍,而且其中不乏一些怨氣極深的。
我心裏覺得奇怪,暗暗算了算日子,此時離幾個鬼節都差得遠,不該有這麽多東西出來才是,而且現在是白天,這些東西按理說隻會出現在陰氣極盛的一些地方才對。老楊這邊的風水我早看過了,雖然很一般,卻也不是什麽聚陰招鬼的地兒。
一邊觀察着周邊的冤魂厲魄,一邊走着,沒走多久,就到了老楊家門口。老楊家住一樓,按老楊的說法,這是爲了接地氣,能長生不老,我卻覺得他這麽幹十分二百五,因爲他家下面,還有個地下室。
老楊家沒安門鈴,我站在門口還是照例給他打了個電話,接着我就聽到了從門裏面傳來座機響動的聲音,響了半天,也沒人接,我有點奇怪,老楊最近理應不會出遠門才是,每年這個季節,他都會縮在家裏看書什麽的,難道真出事了?
我不敢再遲疑,趕緊使勁砸了好幾下門,砸門的時候我已經想好了,要是砸完了門,裏面再沒人應聲,我就先報警,雖然老楊有可能隻是出門了吧,但我心裏總覺得他是出事了。
沒想到砸了幾下門之後,門居然開了,老楊從裏面露出了半張臉,打了個哈欠看了我一眼,說:“小王啊,你這麽早找我幹嘛?我這還睡覺呢。”
“我這不是給你打了半天電話,你沒接麽?有點擔心您老的健康。”我說着話,就要進門,誰曾想老楊居然沒有一點要敞開門讓我進的意思,擺了擺手說:“行了啊,我這一點事都沒有,就是有點不方便招待你,内什麽,你先回家吧啊。”
說完,他居然把門給關上了。我讨了個大大的沒趣,心裏有點郁悶,不過我轉念一想,老楊沒事就好,估計是我大早晨的擾了他的清夢,導緻他心情不太好吧?
這時,我的電話響了,打來電話的,是我文物鑒定方面的老師謝浩真,我剛一按接聽鍵,他就在那頭對我說:“小王,你過一會兒來我家一趟,有要緊事找你。”
我也打了個哈欠,說:“您老人家找我什麽事啊?”
謝老師在電話那頭歎了口氣,說:“你還不知道吧?老楊在五天之前,過世了。”
第一天
我最初學習文物鑒定,并不是通過正統的學習,我這個人喜歡在街上閑逛,并且常常和一些長相奇特或者行爲怪異的人搭話。有道是,高手在民間,就因爲我這個好習慣,我一不小心的就結識了不少民間高人。
教我文物鑒定的老大爺,也是我這麽認識的。我記得那是個冬天,當時天已經很冷了,我正百無聊賴的逛着胡同,突然我發現有個古怪的老頭,正坐在一個破沙發上,手裏端着個茶缸子,在喝着什麽。當時可是冬天,雖然北京這幾年都是暖冬,可是在大街上呆久了,還是會給凍得夠嗆。
我這個人呢,比較心軟,看見什麽乞丐啊,老大爺之類的,都想去救濟救濟,不過我身上一般都不帶什麽錢,我看了看老大爺那樣,上身一件很薄的毛衣,腿上穿着棉褲,腳上是一雙平闆鞋,頭上帶着個老式的皮帽子,除了上身之外,其他地方都蓋得比較嚴實。
我當時沒怎麽多想,就把身上的羽絨服脫了下來,幾步走過去,把羽絨服蓋在了老大爺身上,然後一句話沒說轉身走了。我原以爲這位老大爺會用流浪者常用的那種口氣對我說聲謝謝呢,誰知道這位老大爺卻沖着我喊了句:“小子,你幹什麽呢你?大冬天的脫衣服,有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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