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着滿心的毛疙瘩,我拉着老六回了家。【 飛速】原本計劃是在第二天再去一次柳蔭街的,可是,一大早,還沒等我起床,陳漢升就已經拍打着李旬家的大門,把我們都從床上敲了起來。
我揉着惺忪的睡眼,正要去客廳看看到底是誰這麽早擾人好夢的時候,我房間的門被人猛地推開了。而我和來人撞了個面對面。
“哎呦喂!這誰呀!一大清早的!”我的額頭被推開的門狠狠地磕了一下。
“昙,昙哥,救救我啊!救救我!”我聽到這聲音,一下子睡意全無。
怎麽着?原來,是陳漢升一大早進了李旬家就哭喊着往我房間跑。我心想,這小子這是怎麽了?按說,都多少年不哭鼻子的大老爺們兒了,怎麽這就又哭上了呢?
我甩甩頭,貌似緊張的問:“一大清早的,怎麽了這是?”
陳漢升聽到我這樣問,哭的越發來勁了。他那哭聲哭得我直發毛,于是,起床氣一下子上來了:“大清早的!不讓人睡,人就不睡了!這問你怎麽着了,你瞅瞅你這熊樣!哼!愛說不說!爺睡回籠去,不許嚎了!”
發完火,我把房間門一摔,跟桌子上找了一堆耳塞繼續睡回籠覺去了,隻留下哭的眼紅鼻子紅的陳漢升在我房間門口發愣。
等我睡飽了的時候,陳漢升那小子已經不哭了,但是眼睛和鼻子還是泛着可疑的紅。“昙哥,您,您睡好了?”被我發了一通火的陳漢升,見我從房間裏出來,立刻服服帖帖的湊了上來。
我看了他一眼,沒吭聲,直接去衛生間洗漱去了。等我洗漱完,又跟廚房尋了些吃的填報肚子以後,這才睜眼看了看陳漢升:“說說吧!一道早嚎着來,出什麽事兒了?”
陳漢升這才張了張嘴,立馬就有人笑着接話:“先甭問怎麽着了,先去門口瞅瞅,回來再問!”
雖然這話裏面,戲谑的意思很明顯,但是我還是決定,按照提示,先去門口看看,回來再說。
我從門口晃了一圈回來以後,陳漢升已經面紅耳赤的在沙發上坐不住了。看着那小子的窘樣,我總算是厚道了點兒,沒出口打擊一下,反而是問:“出什麽事兒了?”
聽我再次問起早上到底除了什麽事兒,陳漢升一下子又變成了早上我看到的哭哭啼啼的樣子。
于是我不禁皺了皺眉,剛想說些什麽,剛才那個聲音就出現了:“還哭?小心等會兒給你趕出門去!”
我順着聲音發出的方向看了一眼,是老六那個混小子又在作怪了!搖了搖頭,我又換上十二分的耐心,對陳漢升說:“到底怎麽了?你倒是說啊?再不說,保不齊我還用早上那招兒對付你!
這話果然管事兒,陳漢升立馬收起了哭像,然後一本正經的說起了一大早沖過來的原因。看着陳漢升身上沒換過的睡衣,我極不厚道的在心裏笑了。
但是沒笑幾秒鍾,我就被陳漢升講的事情完全震撼到了。
話說這陳漢升昨天被我從古物趕出去,就啥事兒都沒做,直接回家了。而晚上,陳漢升睡着以後,就做了一個夢。
在夢裏,有一張看起來男不男,女不女的臉正沖他笑。而陳漢升在看到那張臉的時候,不知怎麽的,就害怕的不行,于是高聲尖叫起來。
這不叫還好,一叫,他發現自己好像被魇住了,全身上下那都動不了,隻能看着那張臉笑着,笑着,然後慢慢地離他很近很近。
随着那張臉慢慢地逼近,陳漢升終于大叫一聲,從夢中醒了過來。
醒過來的陳漢升,坐起來擦擦自己額頭上的汗,然後下意識的摸了摸自己的胳膊,發現好像比之前更像石頭了。
陳漢升摸着胳膊,無奈的搖了搖頭,翻了個身繼續睡覺。可誰知道他這一睡下,剛才的那張臉又來了。
不過,這回倒是沒那麽驚悚了,因爲那張臉慢慢的變了,臉上的五官漸漸變得什麽都沒有,就好像周星馳的《大内密探零零八》裏面那個練無相神功的人一樣,臉上什麽都沒有,隻能看到一些屬于五官的棱角。
“嘿,我說,您這夢看來不怎麽恐怖嗎,還能聯想到無厘頭搞笑的電影上頭去!”老六聽着陳漢升開始将他的夢了,于是也坐到了客廳的沙發上等下文。
陳漢升沒有理會老六的調侃,而是繼續講着。那張臉,在慢慢變得沒有五官以後,就已經飛到了陳漢升的臉跟前。
不明白那臉想幹嘛,但是身體又動不了,所以,陳漢升隻能用戒備的眼神兒,死死地盯住那張臉。
可是他光盯是沒用的,那臉在他面前晃了兩圈,就直直朝他腦袋沖了過去。沒等陳漢升反應過來,那臉就已經竄到他腦袋裏去了。
緊接着,陳漢升做起了夢中夢。這夢中夢的情形嘛,分爲一男一女。那男的,是個木匠,年齡大概四十多歲,看他的衣着,應該是六七十年代的人。
是在半夜起夜的時候,偶然間看到了那張不男不女的臉朝他笑,然後那男的也顧不上其他的了,大叫着就沖回了家,之後就昏迷了。
他的家人看他那樣,于是就連夜送進了醫院。可是到了醫院,一聲卻檢查不出來什麽,于是,家人沒辦法,隻好把他接回家了。
那人從回家以後,身體就特别的虛弱。他給家人說自己是看到了古怪的東西,可是那個時代,正是破除封建迷信的時候,人人對于封建迷信的事兒,就是敢想,也不會說出來的,所以,那個可憐的木匠說的話,沒有一個人願意相信。
過了沒幾天,那木匠就在虛弱當中去世了。
木匠的事情完了,緊跟着,就是另一個了。這回的主角兒是個七八十歲的老太太。這老太太跟那木匠一樣,也是半夜起夜,去上廁所,看到了那張怪臉,受到了驚吓,然後急匆匆跑回了家。
老太太回到家以後,就對兒女說看到了怪東西,可是,老太太的兒女都是正經的無神論者,對于老太太說的事兒,都覺得老太太是胡言亂語,于是,怕老太太出現老年癡呆症,就連忙送醫院了。
可是老太太也是一樣,被醫生排除了患老年癡呆的可能性,又在全身查不出一點毛病。在留院觀察了兩天之後,就被兒女接回了家。
老太太回家以後,老鄰居聞訊趕來看她,于是,她就把自己起夜時再廁所裏看到的都給老鄰居說了。
老鄰居也是個懂行的,一聽這樣,就婉轉的勸老太太的子女請個人看看,可是那老太太的子女并不聽老鄰居的意見。
後來,沒隔幾天,老太太就去了。
陳漢升的夢中夢到這裏就算是醒了,可是他原本正做的夢還沒完。那臉在陳漢升看完木匠和老太太的事兒以後,就又變回了之前男不男,女不女的那番模樣,繞着陳漢升亂轉。
那怪臉轉了一陣,開始對着陳漢升發出一些咿咿呀呀的聲音。陳漢升緊盯着那張臉,搞不明白它是想做什麽。
于是,那臉咿呀了半天,見陳漢升沒反應,于是,就又哼哼了半天,然後才發出聲音:“看到了吧?這就是我!不過你知道我是怎麽來的嗎?我就是你的那塊碑呢!哈哈哈哈!”
怪臉說到這裏繼續不下去了,因爲,陳漢升的媽媽聽到陳漢升房間裏傳來奇怪的聲音,以爲是進賊了,于是就拉着陳爸爸一起過來情況。
怪臉見陳漢升即将情形,于是就張嘴在他硬的像石頭一樣的左手臂上狠狠咬了一口。
看着陳漢升躺在床上,冒着冷汗,不停地叫喊着,兩人就把陳漢升拍醒了。醒過來的陳漢升看着自己的父母,一下子像回到了小時候一樣,非得要跟爸爸媽媽一起睡。
沒辦法,陳爸爸陳媽媽隻好同意他在他們的卧室裏打地鋪睡一夜。這回,陳漢升沒再做夢,而是一覺到天亮。
起床以後,陳漢升,隻覺得那隻是一場夢。可是當他下意識的默默自己的左手臂的時候,卻在皮膚上發現了一個牙印,于是,他顧不上換睡衣就直奔我這兒來了。
“你剛剛說的那個木匠和老太太的經曆,跟我昨兒個給你們講的是一樣的!我聽完陳漢升的描述以後,抛出了這麽一句來。
“啥?啥?跟你說的一樣?那我這到底算什麽啊?”陳漢升有點兒結巴了。
“是一樣,不過,到底算什麽我可就不清楚了!”我一時之間也不知道該說什麽好。
“那啥,昙哥,跟你商量件事兒可以不?”陳漢升讓人看起來有點兒顫顫巍巍的意思。
“啥事兒?”我對這小子這時候提出來的商量趕到好奇。
“要,要不,您最近住我們家去吧?”陳漢升試探的說着。
“不去!誰知道你們家那兒是不是風水有問題,怎麽你一收一個大麻煩!”我不太樂意。
“那,那要不,我祝您這兒來?”陳漢升此時的神情有些獻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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