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陳漢升給我留了很多言,見我沒反應,就又給我發了郵件。【 飛速】打開郵件,我看到陳漢升把他這回收到的古董的大概情況寫了下來。
仔細看了看,原來,這家夥這回不知道又從誰手裏倒騰來一塊石碑。那石碑是從西城的柳蔭街挖出來的。
我看完了陳漢升的郵件留意到了一個地名:柳蔭街。
看到柳蔭街這三個字的時候,我快速的在腦海裏過了一邊自己之前走過的古怪之地兒,很快就想起了那個地方。
這柳蔭街的事兒,大概發生在九十年代初。當時,那個大院裏有個廁所。而那個廁所在院子的最内側,比較偏僻。
因爲沒有人家願意正門對着廁所,所以,廁所前面都是住戶的後窗戶而且封的特别嚴,并且非常的安靜。
這個廁所整個大概有7平米左右。男女廁所都隻有兩個蹲位。男女廁兩邊隻有一個還沒有手電亮的燈泡照明。
事情全院子都知道。在一天晚上十二點半左右,前院的一個老太太上廁所。剛進廁所蹲好就大叫一聲,魂飛魄散的一樣跑回了家,褲子都沒有系好。老太太到家裏就不行了,躺在床上兩眼瞪大直勾勾的瞪着天花闆。
第二天鄰居去看她的時候,老太太說她看見了一個半男半女的臉在廁所的牆面上,一陣陰氣向她打了過來,她吓的大叫了一聲随後吓的連自己都不知道怎麽回的家。
此後這個老太太太就大病一場,沒有幾天就故去了。到故去的時候眼睛都是瞪着天花闆的。據說70年代的時候也發生過同樣的事情。那時候是一個40多歲中年男人在做木工活到10點左右,然後也是上廁所準備睡覺。
結果和老太太經曆的一樣,一個正值壯年的男人也是看見不幹淨東西以後沒有幾天就過世了。
在我看着電腦屏幕發呆的時候,我的另一個手機響了。我一看,是李旬的。
電話剛接起來,就聽李旬喊着:“小昙!快來店裏!小陳出事兒了!”
我一聽,挂了電話,連忙關了電腦就往出跑。
等我氣喘籲籲的趕到店裏,我發現,陳漢升正好好的坐在店裏和楚爺爺、李旬還有老吳三個人喝着茶。
看到這情形,我一下子氣不打一處來,轉身就往外走去。而陳漢升看到我氣呼呼的往回走,立刻就追了出來。
“昙,昙哥!你别生氣!我這不是沒招兒了嗎,這才請楚爺爺給幫忙出了個主意嗎!”陳漢升追着我誠懇的說着。
我聽到他這麽說,回過頭來,上上下下的打量了他幾眼,然後說:“我瞅着,您這不過是熬夜熬過了,沒睡好罷了,哪兒用得着我呀!”
陳漢升一聽我這麽說,臉立刻苦成了苦瓜樣:“哥哥呀!我的好昙哥,你就别拿我開玩笑了!你瞅瞅我這都成啥了!”
陳漢升邊說,邊把休息撸了起來,露出手臂,讓我看他手臂上的情況。
“你好好的給我看你胳膊做什麽?來我看看!嗯!油光水滑,細皮兒嫩肉的,不錯!”我看到陳漢升胳膊上什麽都沒有,于是就把他胳膊擡到眼前,裝模作樣的仔細觀察了半天,然後狠狠的咬了下去。
原本,我咬他是想逗他玩,以報他剛才聯合李旬他們吓之仇的,可誰知,這一口咬下去,陳漢升倒是沒怎麽地,反而是我,樂極生悲了。
我那一口,就咬在陳漢升指給我看的那部分。陳漢升胳膊上的那一塊,确實什麽都沒有,隻是光滑的皮膚,看上去很正常。可是在我咬下去的時候,就不是那個事兒了!
我咬到嘴裏的看上去是陳漢升的胳膊,可是,牙齒上的感覺卻是像石頭一樣。這一下子,搞得我眼睛裏一下子水汽就上來了。
“你小子跟我較上勁了是吧?唬我一次還不夠,還來個第二次?”我邊揉着腮幫子,邊瞪着陳漢升。
隻見這小子被我瞪得一哆嗦:“哥,我真,真不是不故意的……”
“哦,不是故意的,一定是有意的!”我故意逗陳漢升。
這回,陳漢升倒是沒辯,隻是垂頭喪氣的走進了店裏,準備拿上自己的東西就走。我一看這小子這情形,心想:壞了!逗過頭兒了!
于是,處于彌補的心裏,我說道:“那個,小陳子,你剛給我發的郵件我看了!你就不打算給我詳細說說到底是什麽事兒嗎?”
我這麽一說完,陳漢升一下子就變精神了:“那啥,昙哥,你聽我慢慢給你說!”
陳漢升一聽我願意聽他說,立刻就把他最近收的寶貝的事兒從頭到尾細細給我講了一遍。
原來,陳漢升半個月前收了一個據說是明朝的石碑,但是上面一個字兒都沒有,隻雕刻了一些花紋。
賣東西給他的人,說那東西是從一個老院子挖出來的,是明朝的,也就再沒多說什麽。而陳漢升呢,剛好是那種看到合眼緣的東西就不想撒手的主兒,所以,也就沒想太多,當場就付錢,把那東西買了回來。
陳漢升得了那石碑以後,每天都要拿出來看一看。這天,也就是他得到石碑的第五天。早上陳漢升起床以後,發現自己的胳膊似乎有點兒不對勁兒,可是他又說不上是哪裏不對勁兒,于是,他就該幹嘛幹嘛去了。
跟前幾天一樣,陳漢升吃過早飯回到自己房間以後,就拿出那塊石碑開始仔細的摩挲着。這個時候,他家門鈴響了,于是,陳漢升放下石碑去開門。
按門鈴的是陳漢升的一個發小,之前一直在外地工作,好不容易回了北京,來看看他。陳漢升見到老朋友,一高興,就擡起胳膊,重重的放在了發小的肩膀上。
他那發小,被他這麽一方,差點兒給壓地上。“我說老陳,一年沒見,看來你健身效果不錯啊!”
陳漢升聽發小這麽說,覺得有些奇怪了:“我沒有健身啊!一天老往外頭跑,哪有時間去健身房啊!”
發小聽陳漢升這麽說,不自然的笑了笑說:“哎呦!别謙虛了,你剛才那一下子,沒把我按趴下!你跟哪練的?勁兒那麽大!”
“沒呀!我真沒練!不信你看我胳膊!”陳漢升連忙撸起另一條胳膊上的袖子,讓發小看自己的胳膊。
“真沒練啊!那爲啥你剛才手勁兒那麽大呢?”發小看着陳漢升兩條胳膊沒啥特别的,甚至,練肌肉都看不出來,于是手上手想捏一捏。
“老陳,你這胳膊,怎麽跟石頭一樣,捏都捏不起來?”發小捏了捏陳漢升剛才搭自己肩膀的胳膊,沒捏動,就捏了捏另一條胳膊。
“什麽?不會吧?”陳漢升領着發小到客廳坐,聽到發小這麽說,覺得不可思議,“怎麽可能啊!我又沒練又沒咋,跟以前一樣啊!”
發小看陳漢升這麽說,覺得他好像有點兒不相信自己,于是有點兒不高興的說:“我蒙你幹嘛?不信你自己捏捏看!明明就是一條胳膊是肉感,另一條胳膊跟石頭一樣!”
陳漢升覺得不可能,于是就自己捏自己讓發小看。他這一捏,兩條胳膊都是一樣,肉肉的,哪有什麽石頭一樣的感覺。
發小一看,用看神經病的眼神看了陳漢升一眼,然後說:“那,老陳,我覺得你還是去醫院看看吧!我這邊兒還有事兒,先走了,回頭我再來!”
就這樣,陳漢升的發小連杯茶都沒喝就跑了,隻留下陳漢升在客廳裏愣神兒。
“昙哥,我也不知道咋回事兒,剛開始我自己捏都好好的,可是就在我那發小從我家離開的第三天,我自己捏自己的胳膊都成硬的了!到了這幾天,我這整條胳膊都成了石頭一樣的感覺了!”陳漢升在我眼前晃了晃他那條剛剛被我咬過的胳膊。
我捏了捏他的胳膊,發現真的跟他說的一樣。“那能讓我看看那石碑嗎?”我想起了剛剛出門前回想起來的柳蔭街的事兒,于是想看看那塊石碑。
“石碑我都帶來了,你快幫我看看吧!我隻幾天都不敢出門了,弄得我女朋友還以爲我移情别戀了呢!”陳漢升這回是有備而來,把石碑都帶來了。
我看着陳漢升從自己車後備箱裏搬下來一塊石碑,正準備網店裏放。不知道怎麽的我就突地有種不好的感覺,于是:“等等,你先備忘裏面搬!我們去古物!”
陳漢升聽我這麽說,愣了愣,但還是按我說的做了。
這是李旬他們卻說了:“小昙啊!那小陳的石碑,我們也想聽聽到底是怎麽回事兒,就讓他搬進來呗!”
“不是我不想讓他搬進來,而是我看到那東西就感覺不對,所以想換到古物那邊兒去!您知道的,那邊兒在開業之前,昙真是特意給我找了一些辟邪的東西擺在裏面的……”
我話并沒有說完,但是,李旬他們都明白我什麽意思了,于是就說讓我們先去,等一下他把店關了就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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