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不是我想要怎麽樣,隻是,有些事情,能不能不要用“天機不可洩露”來敷衍我呢?
關上房間的門時,我就是這樣想的。因爲我覺得我的生活,自從那一次旅行之後,我的生活已經完全不在從前的軌道上了。
在見到昙真以後,不管是我在做夢,還是真的發生了這樣的事情,至少從他的話裏,我聽出來了,我經曆的很多奇奇怪怪的事情,是跟他甚至,跟他口中的那群老家夥們都是息息相關的。
我覺得自己是被牽着鼻子在走,而不是自主的去思考什麽,或者自願去做一些事。
背靠着門,整理了一下自己的想法,我深吸一口氣,覺得,我還是出去散散心吧,也許一個人安靜一下就可以對于現在發生的事情,有一個新的認識。
打定主意,我開始盤算自己的存款以及要去的路線。在電腦前,翻看着地圖,我敲定了西北的一個省,那裏有水,有綠洲,也有沙漠,而且現在正是旅遊旺季,去散散心,是個不錯的選擇。
于是,我悄悄的訂了十天後的火車票,打算坐火車慢慢的逛過去。之後,我一如往常的打理着古物的事情,同時,默默的收拾着自己的東西。
在出發的頭一天,我吃晚飯以後,就窩回了房間,開始在房間裏寫留言給他們。半夜三點,我背上早已收拾好的背包輕手輕腳的出了門。
早上八點鍾,我随着火車站裏的人流踏上了列車,而同一時間,大家都坐在餐桌前吃早餐,唯獨沒有見到我。
李旬覺得奇怪,于是就去我房間喊我,可是一開門,發現房間裏整整齊齊的,沒有一個人,于是就問坐在餐桌前的大家,有沒有誰見到我幹什麽去了。
可是吳若龍他們幾個都沒有發現,于是,他們幾個一起進了我的房間。老六伸着鼻子,問了一會兒,說:“半夜裏走的。”
楚珞璃在書桌上發現了我寫下的留言。我的留言是這樣寫的:出門散心,不要找我,調整好了我就會回來。
幾個人拿着留言都不知道該說些什麽。很久以後,楚爺爺說:“大家都先去吃早點吧,涼了就不好了。”
默默地吃過早餐之後,楚爺爺才切入主題,問道:“小昙最近發生了什麽事?怎麽出門散心都是神神秘秘不聲不響的?”
楚珞璃和李旬都搖搖頭,表示自己不清楚,而老六怎是衣服欲言又止的樣子看着吳若龍,半晌,吳若龍才開口把他找來昙真幫我的事情詳細的說了一遍,包括那天我回來以後,莫名的甩門回房。
楚爺爺聽完吳若龍的陳述,思索了幾分鍾,然後歎了口氣道:“那麽現在你有什麽辦法能找到他嗎?”
吳若龍用胳膊肘頂了頂老六道:“他能,而且,他們之間的聯系是千絲萬縷的。”
“那麽,小六,你先看看小昙去了哪裏。”楚爺爺不容辯駁的給老六安排了差事。
老六看到眼前的情形,沒有在開玩笑,而是認認真真的做到沙發上,利用自己的能力開始尋找着我。
關于老六是個什麽精怪,可能我們幾個人當中,隻有吳若龍是清清楚楚的,而我們隻知道老六的鼻子相當的靈敏,所以,曾經一度認爲老六是一隻狗,以至于後來昙真在知道我對老六的想法時,看向我的眼神總是會帶有幾分鄙夷。
在老六想辦法找我的時候,我正躺在火車上屬于自己的鋪位補眠。由于是夜裏三點鍾出來的,我後半夜幾乎就沒有睡好過。
“他在火車上。”老六終于找到了我所在的地方。
“是往哪去的火車?”楚爺爺問道。
“我看不到,隻知道他是在火車上。”老六如實回答。
“那,你沒事兒就多看看他到哪裏去了。”楚爺爺對于不能知道我要去哪裏稍微有些失望,可是卻還是要求老六好好看住我。
“等等!我好像感覺到老四了!”老六在楚爺爺安排完對我的關注時,老六的一聲驚呼引來了大家的注意力。
“你說老四也在火車上?壞了壞了!千萬不能讓他發現小昙,不然就完蛋了!我得趕緊去找昙真。”吳若龍聽到老六的驚呼,立刻沖回自己的房間,準備去找昙真。
而李旬也緊張的問:“老四是附身還是?”
“沒有附身,我隻是聞到了他的味道。”老六對于剛才的發現,覺得不太對勁兒。
下午五點,我睜着眼睛盯着卧鋪的上方一動不動,大腦一片空白。就在這個時候,從車廂的另一邊傳來一陣驚呼。
我躺在床鋪上無動于衷,而我的對鋪和上鋪都湊了過去看看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過了幾分鍾,上鋪撫着心口回來了。又過了幾分鍾,對鋪也回來了,兩人見面的第一句話就是:“太慘了!怎麽會把自己扣成那樣!”
我聽了他們的對話,心裏有點癢癢,想了解一下,到底發生了什麽事兒,可是,我的心裏卻說:你是出來散心的,不是出門學雷鋒的,而且就算真有問題,醫療方面的,你能做,萬一是另一個方面的,你能處理的了嗎?
于是,我要求自己好好躺在床鋪上,能睡着就睡,睡不着就閉目養神,别去管那些閑事,然後給自己找麻煩。打定主意以後,我就閉上了眼睛。
隻是,這個世界上,有很多事情,你越是不想它來,它越是會來找你。這不,我就正在經曆。
原本,我是打定主意不去注意那件事的,可是,我越是不想注意,那兩人的對話卻越往我耳朵了鑽。後來,我明白了車廂那邊發生了什麽事兒。
出事兒的是個小女孩,大概七歲左右,長得很可愛。一小時前,小女孩在媽媽的陪伴下去了一下洗手間。
在洗手間裏,小女孩突然擡頭看向了窗外,看到一個人。那個人全身上下感覺灰撲撲的,這倒也沒什麽了,可是那人卻偏偏在人身上,長了一顆猴子頭。
小女孩和媽媽一起進衛生間的時候,裏面是空無一人的,怎麽會憑空出現一個人呢,于是小女孩揉了揉眼睛,在看向那個人,那人還在。當時,小女孩就尖叫起來,把她媽媽吓了一跳。
小女孩的媽媽老家可能有些信仰方面的東西,看到小女孩莫名的對着衛生間的窗戶尖叫,于是什麽也沒問,就抱着小女孩除了衛生間,回到自己的鋪位去。
回到鋪位以後,小女孩的媽媽安撫了孩子一陣兒,就問她看到了什麽。小女孩抽抽噎噎的說了自己所看到的,正想跟媽媽說自己沒有說謊的時候,就對着她們鋪位前的過道愣了一下,然後開始使勁兒摳自己的脖子。
我聽到這裏,已經明白,小女孩肯定是看到什麽東西,而且也被那東西看到了,所以才被纏上的。可是怎麽會把所有人都引過去呢?
小女孩開始摳自己脖子的狀态,看上去就像有一隻手掐着她的脖子,讓她無法呼吸,想要拿掉那隻手一樣。
隻是,畢竟她還是小孩子,年小力微,摳了半天,脖子還是被掐住的,于是小女孩開始使勁兒掙紮。
就在她掙紮的時候,那隻手施加在她脖子上的力道已經消失,轉而,變成了小女孩翻了一下白眼,然後開始使勁兒摳自己的脖子。
小女孩的媽媽看到這個情況吓壞了,于是開始尖叫,引起了周圍人的注意。大家看到這個情況,紛紛上前想要去幫助小女孩。
當他們走近的時候就好像碰到玻璃罩一樣,怎麽都不能接近小女孩。當時旁邊可能是有信佛的,看到這個情形就念了一聲佛号,之後,那玻璃罩突然消失了,而小女孩也停止了自殘的動作。
隻是那可憐的小女孩已經把自己喉嚨和胸口的皮膚抓的血糊糊的了,于是大家開始在車廂裏找醫生,想要幫助小女孩。
我的上鋪和對鋪就是在那個時候湊到中間,看到小女孩的情形的。
大概了解了小女孩事情的前後經過之後,不知道怎麽回事兒,我就是有種很不好的感覺,于是就悄悄的從包裏拿了幾顆朱砂膠囊和幾張上一次在地下室時吳若龍給我的符。
當時,那些符并沒有用多少,而吳若龍也沒有提出收回來,于是,我就悄悄的把它們收了起來。這次出門前,收拾背包的時候,我帶了一些朱砂和膠囊,還帶了一些艾葉和我先前卷好的艾煙,以防出現什麽不妥的情況。
把朱砂膠囊和符紙都放在枕頭下好取用的地方,我就去泡方便面了。火車上的食物,真的是太讓人難以下咽了。
在簡單的解決了晚餐問題以後,我繼續躺在我的鋪位上發呆,不知道什麽時候,我睡着了,還做了個夢。
在夢裏,我在一個山明水秀的地方,遇到一個很結實的人,那個人,是個走江湖賣藝的手藝人,因爲得罪了一些人而被重傷,而我正帶着一個小男孩采藥,于是順手幫助了那個賣藝人。
夢剛剛做到這裏的時候,我醒了,不是自然醒,而是被身邊的寒氣凍醒了。我覺得下午那種不好的感覺現在非常強烈,于是,就把手慢慢伸向枕頭下面,捏住了符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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