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其藍看到我這個樣子,就問:“昙哥,你去哪?”
這一問,我才想起來卡其藍現在的情形,于是又回到房間裏,在櫃子裏翻了一陣,翻出一個香爐,往裏面塞了一些艾葉,拿給卡其藍,告訴他,等一下覺得屋子裏的的艾煙散了,就點那個香爐,如果不夠,我又給了他一袋艾葉,讓他在我回來前盡量保證屋子裏有艾煙。
交待完,我轉身就出了門。
打車來到李旬所在的私家菜館。我見到了一個我認爲已經沒不太會再有交集的人:憶長歌。
看到我來了,李旬悄悄拉着我走到外面,對我說:“剛才我來的時候就見着這人了,不過,有點小麻煩來着。”
我沒有說話,隻是靜靜的等着李旬的下文。“我來的時候,老卡和憶長歌都已經喝差不多了。一見着我,老卡立刻就把我介紹給了憶長歌,還打包票說我一定能幫憶長歌解決他們家的問題。我想推脫來着的,可是,我還沒開口,這憶長歌好像就跟變了個人似的,聽到我能解決他們家的問題,上來就一把把我脖子掐住了,然後,老卡一看這情形,抄起凳子就把憶長歌拍暈了……”
原來,李旬下午出去看了一個重病朋友,之後本打算是要回家的,可是臨時接到另一個朋友老卡的電話,說是要給他拉活兒。
所以,當李旬趕到老卡開的私家菜館時,老卡已經和憶長歌喝酒喝到六七成了。老卡看到李旬來了,連說話的機會都沒給李旬,就給憶長歌打起了包票。
而李旬當時看到憶長歌,發現他臉上除了因爲喝酒而出現的紅色以外,還透着一股黑氣。當時李旬也沒在意。因爲很多人面上有黑氣,除了一些特别的情況以外,很多都是顯示他現在運氣不太好。
于是李旬就想着找機會把具體情況跟憶長歌說明白,告訴人家不能接這活兒的原因就行了。可沒想到的是,這憶長歌在聽到老卡對李旬的介紹以後,立刻就站了起來,朝着李旬走去,掐住了他的脖子。
李旬沒想到憶長歌會來這一手,也就多防備,所以,一下子就被憶長歌掐住了脖子,喘不過氣來。
坐在一旁的老卡看到這樣的情形,當場就清醒了,上前去攔。可是憶長歌就好像變了個人一樣,一把就把老卡甩到了牆角。
老卡見這樣不是個事兒,就随手舉起一個凳子砸向憶長歌。憶長歌暈倒了,掐着李旬的手也就松了。
待自己氣息調正以後,湊過去看了看躺在地上的憶長歌,臉上的黑氣還在,于是就讓服務員去找條繩子來,打算先把憶長歌捆起來,以防等一下再出意外狀況。
拿到繩子,李旬和老卡兩個人把憶長歌幫到繩子上,才放下心來說話。李旬把憶長歌家的情況大概給老卡說了,但是沒給他說剛才在憶長歌臉上看到的情況。
借着上衛生間的機會,李旬給我發了短信,讓我趕緊過來。李旬覺得,憶長歌他雖然沒接觸太多,但是,剛才的事情明顯不在正常範圍内,而他出門啥都沒帶,隻好讓我去幫着看看。
我到的時候,憶長歌已經清醒了,但是還是被綁在椅子上。不知道李旬他們怎麽和人家解釋的,反正,看人家那樣子,感覺還被綁的挺安詳。
走到憶長歌面前,看了看他的臉色,并沒有看到黑氣什麽的,又把了把脈,也沒什麽異常。于是就上前把繩子幫他解開了。
繩子解開以後,我給憶長歌大概講了講了我們不接他那活兒的原因,這憶長歌,一臉的失望,還想再挽留挽留,讓我們給他把問題解決掉。
可能是看着我們一直都沒有答應,憶長歌也沒有再說什麽,而是拉着我先坐下來吃飯。看看李旬,他也點了點頭,我還是坐了下來,跟他們一起吃飯。
飯吃的差不多,李旬用胳膊肘撞了撞我,示意我看憶長歌,這才發現,不知道什麽時候,憶長歌的臉上又冒出了黑氣。對着李旬點點頭,示意他我看到了。
我的手慢慢的伸向口袋,拿出幾個朱砂膠囊,塞到李旬手裏。而我自己則是拿出一根艾煙點了起來。
随着艾煙慢慢的燃燒,憶長歌的臉色也越來越黑,最後,他直接站起來,走到李旬這邊來。
随着憶長歌的走近,我感覺到他的身上帶着一種我在地下室聞到的那種潮濕腐臭的氣息。而老卡還是聊天時的神色,并沒有什麽異常。
這時,憶長歌走近李旬,再一次掐住了他的脖子。而這回,李旬有了防備,拿出朱砂膠囊就朝着憶長歌撒去。
可是憶長歌似乎對于朱砂膠囊并沒有太大的反應。見到這個情況,我連忙拿着艾煙朝着憶長歌熏過去,可是,憶長歌卻一把把我推開了。
老卡看到憶長歌又開始掐李旬的脖子,于是就上前想要攔住憶長歌,可是卻被憶長歌一巴掌打暈了。
這樣,我們現在能想到的方法都不頂用了,而李旬的臉色也越來越紫紅。這可怎麽辦?我看着眼前的情形有些幹着急,可是不試也不行,于是就又拿着艾煙上前熏憶長歌。
憶長歌手一甩,就把我摔倒牆邊上去了。而我在撞到牆的那一刻,隐約看到了一道金光打在憶長歌的頭上。
迷迷糊糊睜開眼,我看到自己還是在之前吃飯的那個包間裏。試着動了動,沒感覺到身上有什麽不舒服的地方,于是我就慢慢的爬了起來。
包間裏什麽都沒少,而李旬他們都在自己原來待的地方沒有動。憶長歌仰面倒在飯桌邊上,臉上的黑氣已經沒有了。
“你醒啦?”我聽到有人在說話,于是就擡頭向出聲的地方看去。
“你是?”看着坐在桌邊正吃東西的人,我愣愣的回答着。
“我?你先甭管我是誰!你先想想你是惹上誰了,管也不是,不管還不成的!”說話的這個人,是個看着跟我差不多大的女孩子,一身休閑裝,此刻正坐在憶長歌對面喝着茶。
“我沒惹到誰呀!”除了憶長歌這樣的事情,确實是我沒有想到的,可是眼前的這個女孩,我卻并不認識,而且,看她說話的這口氣,肯定是明白點什麽的,所以我我開始裝白癡。
“啧啧啧!不說實話啊?不說實話也沒關系,反正該着你倒黴,誰叫你學藝不精呢?”那女孩子看了我的表現倒也沒什麽其他的反應,隻是慢慢悠悠喝完了那杯茶,然後,嚴肅的指着憶長歌說道:“那人身上的東西已經走了,但是你最好還是小心你自己!下回可不一定這麽走運能碰巧遇到我這樣的人!”
女孩說完話,就從窗戶出去了。我湊到窗戶跟前一看,早沒影子了。這事兒,肯定是那女孩子出手幫忙了,可是到底怎麽做的呢?我想不明白。
甩甩頭,過去挨個兒叫醒了李旬三人,然後我就回家了。
回到家已經快十二點了,客廳裏沒有人,但是滿屋子的艾煙味兒。看來卡其藍應該是去睡了。沒再做什麽我也就去睡了。
第二天早上七點多,我打算出去鍛煉鍛煉,然後直接去店裏,看着卡其藍房間的們還關着,也沒太在意就出門去了。
到了店裏,就看到一臉憔悴的憶長歌站在店門口等着。我不禁撫了撫額頭,心想:這就欠上了。昨天沒主動找人家都快被整死了,今天這主動找上來的,還不得有什麽事兒呢!
在看到憶長歌的時候,我想躲起來的心都有了,于是就故意放慢角度往過走,想着能拖一分是一分。可是吧,人有時候就是這樣,你越是想躲,什麽事兒就越是往你頭上找。
憶長歌看到我往過走,就笑着上前來,想跟我客套兩句。對着憶長歌的客套,我沒答話,隻是默默的打開店門,走了進去。
泡上茶以後,我這才細細的看了他一眼。這人眼睛裏布滿了紅血絲,顯然是一夜沒睡的樣子。
而憶長歌除了在門外跟我客套以後,就沒有再說話,隻是靜靜的坐在椅子上喝茶。看他沒有說話的意思,我就開始動手打掃店裏的衛生了。
十點左右,李旬來了,還沒進門兒,就看他歪脖子喊着:“小昙,我這脖子今天不對勁兒,你快來幫我捏兩下!”
李旬正說着就走進了店裏,看到坐在椅子上的憶長歌以後,脖子立刻正了過來。“憶老闆今天這麽早過來,有何貴幹?”李旬見到憶長歌,忘記了自己脖子的問題,表情也變得嚴肅了不少。
“我,我有點事兒想求二位幫忙!”憶長歌見到李旬來了,人也立刻精神了起來,活像剛才是受我虐待似的。
“憶老闆有什麽事咱們坐下慢慢說!”李旬看到憶長歌這麽拘謹的樣子,覺得有些不習慣,連忙拉着他坐下說事兒。
“小昙,你也過來吧!”李旬對着我點了點頭,于是我也在一邊坐了下來。
憶長歌喝了口茶水才說道:“兩位,之前的事情,多有得罪,但是這次除了兩位,我真的是找不到能幫我的人了!”
我和李旬對視了一下,一起開口問道:“到底怎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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