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情況搞的我冷汗直流,卡其藍也看出了情況危急,一個勁的抓耳撓腮,我瞅了他這樣子,心裏更着急,就在這個時候,風勢突然停了。
剛才那股巨大的寒意瞬間沒了蹤影,壓力驟然消失,搞的我眼前一花,幾乎要眼冒金星了,這種變化連卡其藍也感覺到了,他先是愣了愣,然後抓着我的手說:“大……大師,你發功了?我感覺好多了。”
我推開他的手:“還大師?你這屬于反諷吧?這邪氣倒是少了不少,不過好像跟我沒半毛錢關系,我還沒想到辦法的影呢。”
卡其藍聽完說邪氣少了,就又想往外跑,我趕緊抓住他:“您能别這麽沖動不,俗話說得真好,沖動是找死,您是準備驗證一下俗話的準确性?人家沒準是故意先躲在内個犄角旮旯,就等着您出去送死呢,要我說,咱先觀察觀察,我想到萬全之策再出去也不遲。”
說到這,我看了一眼自己的手機,還是沒有信号,我拿着手機給卡其藍看了一眼:“果然不出老子所料,信号還被屏蔽着呢,這是典型的拖刀計,也就您這樣的中計。”
卡其藍被我罵的沒音了,隻好冒着腦袋去牆角反思了,我瞅他的樣子就十分來氣,幹脆閉上了眼睛,在腦子裏搜索一下有什麽好計策。
我大概想了十幾分鍾,還是半點辦法都沒有,正準備罵兩句娘消解一下郁悶之情,就聽見門外有個略帶沙啞的聲音響起:“小卡,你在裏面幹嘛呢?”
卡其藍聽到那聲音,張嘴剛想應聲就被我一把捂住了,我小聲說:“别出聲,也許是内幫東西來試探的呢,不能叫他們探出虛實來,咱先悶會兒。”
他點了點頭,學我的樣子盤膝做到了地上,居然也閉上眼睛,不說話了。門外那聲音的主人等了一會,見沒有動靜,就敲了幾下門:“小卡,我找你有事,開開門。”
我倆依舊不理,幾分鍾後那聲音的主人似乎是急了,開始大力的砸門,卡其藍小聲對我說:“好像砸門的是店鋪的經理,要不開門看看吧?”
“看個屁,那幫東西前腳走,這個什麽經理後腳就出現,就算不是一夥的,也肯定有啥聯系,咱再等等,看他下一步幹什麽再說。”我說着話,把地上的朱砂粉末收集了一點,在我和卡其藍的眉心都點了一點,這樣雖然隻能稍微起到點辟邪效果,不過有勝于無,此時我基本已經把能想的出路都想遍了,但還是沒辦法,既然沒辦法,我也隻能找點事幹了。
那位經理敲了半天門,見我們還沒有反應,就高聲喊道:“小卡,你在裏面幹什麽呢?剛才你們在底下叮叮當當的,我都聽見了,你沒出什麽事吧?要是你再不開門,我就報警了啊。”
聽到他這話,我呵呵一樂:“我說,你個妖孽,你裝什麽裝啊,搞出點人的聲音,騙我們開門,等我們開門之後再下殺手是吧,您這招早過時了,聊齋裏都被使爛了,我們是堅決不會上當滴,你死了這份心吧,識相的趕緊撤,老虎不發貓,你當我病危啊?”
我說完話,連着呸了好幾聲,又說:“你以爲爺是一個人?我早找好了幫手了,不消一時三刻,他們就殺到了,我告訴……”
我話還沒說完,門居然咯吱一聲開了,門外站着個中年男人,一臉怒相的看着我,他看到我和卡其藍都坐在地上,好像有點驚訝,又有點慶幸似的:“我以爲你們出了什麽意外呢,小卡,你沒事吧?”
他居然能幾乎無聲無息的把門打開,讓我着實出了一驚,我拉着卡其藍起身,退到朱砂覆蓋的範圍内,對那男人說:“你都開了你還裝,我告訴你,爺可不是好惹的,我身上還帶了張限量版的神符,你要是想嘗個鮮,就可勁往前走。”
那男人皺了皺眉:“我說這人,你是哪來的?精神病還是跳大神的?我是這的經理,你要是再鬧,我馬上報警。”
他說着,居然真拿出電話,做出要去撥号的動作。
我哼哼冷笑了一聲:“你别裝了你,這下面的信号都被你覆蓋了,還報警,報喪都沒人聽吧?我說你裝孫子能再專業點麽?”
我說着話,從地上抓了一小把朱砂,就想往他臉上撒,他卻拿起手機來,用屏幕對着我說:“沒信号,怎麽可能,你看看這是什麽?”
他手機屏幕很大,我離他雖然比較遠,卻能大概看到他的手機是有信号的,這時候卡其藍在我背後小聲嘟囔着:“我……我的手機也是有信号的。”
我趕緊拿出自己的手機一看,還是沒有信号,我再去看卡其藍的手機,他的信号是滿的,我此時才突然想起,我的手機信号極其不好,再平地上的有些地方都會沒有信号,更别說在地下室了。我尴尬的沖着經理笑了笑:“這個……誤會,誤會。”
這經理用一種看神經病的眼光上上下下打量了我一番後才說:“你們沒出事就好,剛才是什麽情況?小卡,這人是誰啊?”
卡其藍看了看我,又看了看經理,指着我說:“這是我一個學道的朋友……”介紹到這,他突然停住了,他大概是突然發現,根本還沒跟我互相了解過呢。
那經理倒也對我是誰不怎麽感興趣,見卡其藍支支吾吾的,就擺了擺手:“小卡,咱們也認識一段時間了,我知道你是個老實孩子,你住這裏我放心,不過你可别往這瞎帶朋友。”
他一邊說,一遍用眼睛瞪我,趕人的意思再明顯不過了。
卡其藍被他說得沒敢吱聲,我沒理經理那話茬,拽了一把卡其藍:“我說,你吃飯了嗎?”
他被我問得一愣,想了想才說:“沒有,我早晨起來就去找您了。”
我推了一下眼睛:“我也沒吃呢,咱去吃點東西,吃飽了再回來折騰。”說着話,我拽着卡其藍就往外走,那經理見我的舉動态度,被氣得臉都快紫了。
等我快出地下室的時候,他用絕對能讓我聽見的音量嘟囔了一句:“騙子。”
而我則用足夠讓他聽見的音量站在地下室的入口處冷笑了十幾秒,才慢悠悠的帶着卡其藍離開,算是挽回了點面子。
不過說實話,這回在卡其藍面前丢人丢大了,之前驚險的情況我也遇到過,可這麽犯傻的情況,我還是第一次遇見。
我一邊往飯店溜達,一邊分析發生的事,等在飯桌上坐下來,我看到卡其藍那迷糊又迷茫的目光時,我想通了。
我今天之所以發揮失常,完全是因爲選了卡其藍同行,真是不怕神一樣的對手,就怕豬一樣的隊友。想到這,我搖了搖頭。
我倆被這吓了一早上,都餓得不行,吃了一堆包子和豆漿後,卡其藍打着飽嗝對我說:“大師,您下面打算怎麽辦?這一早上下來,我更不敢回去了,剛才您可不知道,我都快被壓死了。”
他說完話,我隻是下意識的說了一句:“然後呢?”我壓根就沒去用心聽他在說什麽,因爲就在他說話的同時,有個人在我對面的桌子上做了下來。
那人坐下來的同時也看到了我,他朝我禮貌的點了點頭。
我對自己的記憶力一向很有自信,自從記事以來,凡是打過交道的人,沒有記不住的,可是坐在我對面這位,我是真不認識。
不過人家沖我點頭,我也隻能傻笑一下以回應了,卡其藍看了一眼那人對我說:“您熟人?”
我搖了搖頭:“真不認識,管他呢,咱接着說咱的事,我覺得吧,你房間對面,絕對有個不簡單的事兒,不是什麽冤魂戾魄,更像是……”
我一時找不到該用什麽詞來形容自己的想法,憋了半天才說出一句:“更像是一妖人。”
卡其藍聽了我的話,撓了撓頭:“您别是搞錯了吧,我對面的房間從來沒鎖過,我有時候還會推門進去看看,那個房間裏絕對沒人住,光塵土都有一厘米厚了。”
我喝了口白開水:“我怎麽跟你說呢,我說的妖人不是指真有個人住在裏面,我說的是這東西的智慧,你要知道,這妖怪大多腦子不太好使,性格偏激沖動,主要是因爲它們原本都是動物,思路和咱們不同,而這鬼呢,就更别說了,按某些科學狂人的分析,就是種能量,基本沒啥邏輯,而咱們遇見的這位,能躲能藏,還會突然襲擊,襲擊完了又放了咱一馬,我是完全沒弄清它想幹什麽,這智商跟人都有的一拼了。”
想到這,我喝完杯裏的水,猛地站起身來:“咱現在也吃飽了,就别在這呆着了,你跟我回一趟家,那點真家夥事來,今晚咱們必須得進對門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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