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憶一下頭一天的情況,翟昙覺得,應該是有人跟着他們的,可是那跟着他們的人是誰呢?
看着包袱旁,剛剛被洗剝好的兔子,翟昙看向何道南:“你弄的?”
“不是呀!我醒的時候就在了,我還以爲是師傅您半夜起來弄的呢。”何道南眨着眼睛,看着翟昙。
不是他和何道南,那麽會是誰呢?看來已經有人跟上他們了,那要不要再回去呢?翟昙完周圍的情況,又思索了半天,決定先帶着何道南上路吧,已經有人注意他們了,如果留暗号,後面的赤霞子他們不一定就能看到,不如先往前走,到一個人多些的地方,再等赤霞子他們。
做了決定,兩人也不再糾結于夜裏是睡在哪裏的問題,反正已經有人跟着他們了,那麽證明他們至少還是安全的。就這樣師徒倆把旁邊的兔子烤着吃了,收拾好包袱,繼續向原定的目标走去
既然有人跟着,那麽,翟昙和何道南決定就慢慢的向前走,看看那個跟着他們的人到底想幹什麽。
一路上,何道南走着,玩着,完全沒了平時被翟昙欺壓的樣子,時不時的,追追蝴蝶,摘個野草什麽的。
就這樣邊玩邊走,大概過了四天,由于師徒倆邊玩邊走,所以,他們才走了不到三分之一的路程。
這一天晚上,師徒兩人決定要在一個林子裏休息,地方照例選在了樹上。當何道南在一旁呼呼大睡的時候,翟昙正大睜着雙眼,想着後面的路要怎麽走。就在這個時候,從樹下傳來一陣悉悉索索的聲音。
翟昙起身一看,樹下站着一人一虎。那個人,穿着黑衣,蒙着臉,隻看得出來是個身體壯實的男人;而旁邊的那隻老虎,就有點眼熟了。向下探了探身子,翟昙想要看的更清楚一點,好确定自己的猜想。
仔細看過之後,翟昙發現,那隻老虎就是自己的好友,熊二寶的老虎。可是,熊二寶不是帶着自己的賣藝攤子,在他們出天津城的前一天就走了嗎?怎麽現在又落在了他們的後面呢?
心裏埋下了疑問,翟昙沒有出聲,而是閉着眼睛靠在樹上,等着看那黑衣人下一步的動作,同時,手上也那好了一些藥粉,足夠讓那人睡一陣子的。
黑衣人悄悄地爬上了翟昙他們睡的那棵樹,先是背下了何道南,然後背下了翟昙,之後在翟昙身邊放下幾隻已經收拾好的雞。在他回身正準備走的時候,一隻手抓住了他,之後,一把藥粉招呼了上來。
那個黑衣人吸入了藥粉,很快睡着了。這個時候,那隻老虎動了動,但是因爲認識翟昙,所以,隻是默默的守在那個黑衣人身邊。
翟昙站起身,摘掉那個黑衣人臉上的黑巾,看到那人的臉時,愣住了。那個黑衣人不是别人,就是他那個跑江湖賣藝的朋友,熊二寶。
可是熊二寶爲什麽要這麽做呢?翟昙一時想不明白,但是又不确定熊二寶的目的,于是,他叫醒了何道南,然後找繩子把熊二寶綁了起來,等着他的迷藥失效。
天亮了,熊二寶醒了,在看清楚一旁坐着的翟昙時,嘿嘿一笑:“兄弟!你這也太不仗義了,白管了你幾天的夥食啊!”
翟昙像是沒聽到熊二寶的笑語一樣,直接問道:“二寶!你這是做什麽?”
熊二寶像是沒聽懂翟昙的意思,依然笑着說:“快來幫我解開繩子!”
一旁的何道南動了動,想要上前去幫熊二寶解繩子,可是被翟昙擋住了。
“二寶,你爲什麽還要跟在我們後面?”翟昙的申請很是嚴肅。
熊二寶跟翟昙認識幾年,很清楚他的脾氣,如果當他很嚴肅的問你一個問題,而且追着問的話,那麽,你最好直接回答,不然,那位爺可是火起來不管不顧的主兒!
認識到翟昙的脾氣,熊二寶也收起了玩笑的表情,會問到:“你們是要去找羊皮卷上的地方對嗎?”
翟昙聽到熊二寶的話心裏吃了一驚:那羊皮卷是由赤霞子拿出來的,在那之前,根本就沒有能聽到過任何關于羊皮卷的傳聞,這熊二寶是怎麽知道的?
見翟昙沒有回答他的問題,熊二寶歎了口氣,接着說道:“兄弟,你認識我幾年了?我熊二寶在江湖上是什麽名頭你不是不知道的對吧?老實說,這次,不是我要跟着你們,實在是師命難違啊!”
看着翟昙的眼睛裏閃過一絲疑問,熊二寶接着說了下去:“你知道我的師傅莫奇安吧?這一次,我的賣藝實際上是掩護,而真正的目的就是那羊皮卷上寫的東西。那羊皮卷總共有兩卷,每一卷上正面都有一副地圖,而背面的空白上面是關于寶貝的介紹。”
聽着熊二寶的話,翟昙和何道南心裏都是一驚,因爲,他們隻看到了有圖的那一面,并沒有關注過羊皮卷的背面。何道南想要接話,可是看看翟昙的眼色,又覺得不應該張嘴,于是,就默默地站在翟昙的身後。
熊二寶接着講着:“當年,我師父救了一個叫潛玄子的受傷的老道,那個老道交給了我師傅一個羊皮卷,讓他帶着那個羊皮卷去找潛玄子的徒弟,好解開一個天大的陰謀。那個老道在我師父那裏住了三五天,傷勢有所好轉就走了,隻留下了那個羊皮卷,和它的用法。”
聽到這裏,翟昙有點忍不住了:“那老道讓你找的徒弟叫什麽?”
“兄弟,我也是前一陣子才知道,你就是那老道的徒弟。本來那天在破廟就想告訴你一切的,可是我的老虎卻告訴我,有人跟着你們,所以我才沒有說。後來我确實在第二天一早出了天津城,可是當天夜裏,我又帶着老虎潛了回去。後來我知道了你們的住處,也決定到時候跟着你們。所以才有了這幾天的經曆。”
聽了這番話,翟昙還是對熊二寶懷着半信半疑的态度,于是又問道:“那麽,既然是我師傅讓你們來找我的,那麽有沒有說什麽暗号之類的東西給你?”因爲懷着半信半疑的态度,所以,翟昙問起了他和潛玄子常用的對話方式,如果熊二寶或者他師傅真的是潛玄子安排的,那麽潛玄子一定能料想到,而且,安排好一個讓他相信他們的暗号。
果然,熊二寶說出了潛玄子和翟昙以前經常對的暗号:“兩個黃鹂鳴柳翠。”
“日照香爐冒青煙。”翟昙對了出來,這是潛玄子過世之前,跟他說好的暗号。這個暗号,篡改了故事,但是這是師徒倆确認對方身份的方法,隻要有一方說不對,那麽,那個人肯定有問題。
聽到熊二寶說出了自己和師傅之間獨一門兒的暗号,翟昙松了口氣,但是并沒有上前去解開熊二寶的繩子:“你說有人跟蹤我們,那麽到底是什麽人呢?”
“據鹦鹉說,那個跟蹤你們的人也是個道士,但是他的相貌以及穿着,并不像我們平時見到的道士。”熊二寶說着他的動物們告訴他的信息。
聽到這裏,翟昙不知道怎麽的,腦子裏冒出一個人來:李道士。最近他們接觸的人裏,也就隻有李道士沒有個道士相了,可是,那個李道士身上的謎團太多了,他到底是爲了什麽呢?
甩甩頭,翟昙讓何道南上前去給熊二寶松了綁。江湖上有那麽多會易容術的人,爲什麽翟昙不更進一步的确認熊二寶的身份呢?
何道南也不太明白,可是沒等他問出口,熊二寶就出聲兒了:“小子,還磨磨唧唧的幹嘛呢?不認識你熊師傅我了?咱這獨一無二的白虎還不能證明?”熊二寶正說着,那白虎就突然往何道南身上蹭去,看那樣子,那哪是山中之王啊?簡直比家裏養的狗都乖順,而且,白虎一靠過去,就開始舔何道南的手心。
這一下,何道南沒有任何的遲疑就去給熊二寶解繩子。因爲在山上的時候,每次何道南被翟昙訓之後,熊二寶都會讓白虎這樣逗他笑。
确認了身份以後,三個人坐下來商量下面的行動。
熊二寶的意思,本來他是想隐身的可是現在,已經露餡兒了,那不如就正大光明的和翟昙他們結伴而行。
而翟昙這邊,覺得,既然他們知道有什麽人跟着,那麽爲了防止萬一,還是到下一個鎮上停一下,等着赤霞子和啓誠子、啓靈子他們趕來之後,一起走。熊二寶覺得翟昙的想法沒什麽問題,于是就确定了下來。
之後,他們三人就收起了散漫而行的态度,以最快的速度向最近的小鎮走去。
在路上,熊二寶給翟昙講起了那羊皮卷背面的内容,但是并不完全,得等見到赤霞子以後,把兩卷合在一起才能搞清楚,羊皮卷裏到底記錄的是什麽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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