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勤的情況顯然明顯比張志友、李氏的病情都要簡單得多,因爲他的症狀隻有一個,就是幻聽。周老先生看到張勤後的第一反應,不見其摸脈,卻見他锊着自己的一撮胡子,對張柬之道:“柬之,幫我把我的包拿來。放在堂屋的桌子上的那個。”
一小會兒後,卻見張柬之順從的将周老先生的布包拿了過來。隻見周老先生伸手在布包裏一陣搗騰,拿出了一盒小小的黑色藥丸。抓了幾粒後,就着張勤床頭小桌子上的開水,讓張勤服食了進去。
隻聽周老先生道:“耳朵能聽,是因爲五髒六腑的精氣上行在灌輸。腎主要負責這些精氣,而其對應的正是耳,耳如果有問題了,那就是腎已經不好了。張勤的情況應該是積優化火,嘔塞清竅。所以耳朵聽見什麽,反而由不得身體做主。腎陰不足,心火上炎,心腎不交,神失守舍,自然就會導緻幻聽的可能了。”
“這磁珠丸,其中磁石入腎,能益陰潛陽,震懾安神,朱砂入心。安神定志,使邪火不緻上炎。以後讓他每天吃食兩次。一個月後,應該症狀會有減輕,屆時再增加分量,然後每晚一次。這樣再過一個月,他也就好了。”
王氏見這次沒有藥方,自己就拿來了本子重重的寫了磁珠丸幾個字。張柬之則扶起周老醫生退出了房間,重新回到廳堂。待周老先生坐穩,張柬之端來一杯水遞與他潤喉。“周老先生,真是太謝謝您了。”周老先生擺擺手說道:“你先别謝我。他們爲什麽忽然開始接二連三的生出這些病,我覺得還是有點蹊跷。我想先在你們家待上一兩日,看看情況再說。”
說話間,王氏也已經出來了。兩人聽了很是雀躍,張柬之答道“好。沒問題。正好我們有什麽事兒的話,也好直接問您。這會兒天已經黑了,明天我就去抓藥。咱們先吃晚飯吧?”周老先生微笑的點了點頭。王氏則進屋端菜去了。
……
吃過晚飯,張柬之同周老先生坐于廳堂閑談。忽見王氏捂着肚子去了茅房。回來後,見其滿頭的冷汗。周常德語氣輕柔的對王氏道:“怎麽了?哪不舒服?”王氏不開腔,似有難言之隐。周常德又說:“我是個醫生,什麽樣的病人我都講過的。你有哪裏不舒服就說吧。”
“我……”王氏猶豫的說道:“我最近老是大便後,頭發昏,東西也看不清楚。覺得惡心想吐。胸那很悶,然後一直氣喘,心跳特快,有時還會耳鳴。持續很長段時間。最後四肢發冷,弄得我滿頭大汗的。老覺得有隻冰冷的手摸我,從後腰那,從下往上,一直摸到腦後才會消失,讓我一陣戰栗。從阿勤出事兒那晚之後就開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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