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遇到的陣眼還比較差事,現在失去了掌陣的人就更傻了,隻能勉強躲避幾個人的硬性捕捉,所以我們幾個得設個局,把陣眼引出來。
王大爺本來設好了一個局,用紫蘇她們的頭發做引(老賊不知道什麽時候偷了人家頭發),想把陣眼引動,陣眼隻要一動,就會被王大爺鎖定,陣眼雖強,可畢竟智商不夠,用陣法、法器都能克制,王大爺在周圍布了個大陣,要拿下陣眼,本來是萬無一失的。
誰知到呂文通來的不是時候,剛好壞了王大爺的計劃,現在陣眼吃一塹長一智,死活也不肯出來了,而且剛才和陣眼一交手,王大爺才發現,這個陣眼十分古怪,強橫的詭異,他一個人對付起來會很兇險。
王大爺的意思是,讓紫蘇她們回到房間,坐一會再假意離開,陣眼感應到紫蘇本人的氣息,肯定會有所變化,到時我和王大爺聯手,用天羅地網的禹步困住陣眼,就算大功告成了。
我把計劃推敲了一遍,說:“不對啊,您跟我困住陣眼,然後在小區裏不斷走禹步耗幹陣眼的氣力,咱倆一走還不得幾個小時?保安就算不打110也得打120。”
我這話一出,其他幾個人也紛紛附和,我是知道王大爺肯定有辦法拿下陣眼的,但具體怎麽拿,怎麽讓保安不過來,他都隐瞞沒說,萬一他幹出什麽卸磨殺驢的事兒,讓我替他背黑鍋,我可不肯。所以我必須知道他的全部計劃。
王大爺從兜裏掏出了根粉筆,在地上把附近幾個樓的布局都畫了出來,指了指我們所在的位置,說:“說你小子聰明吧,你現在又開始犯傻了,實話告訴你啊,自打你們進到那鬼房子的第一刻,這陣眼就開始拿走你們的魂魄了,魂魄是什麽用我解釋嗎?不說代表思想的三魂,就算你們被拿走的隻是七魄,也不是好玩的吧?要是不解決這事,遠的不說,近期你們幾個男的都要姓楊名偉,女的就得不孕不育。”
他說到這,掃了我們幾個一眼,我沒理他這茬,紫蘇她們幾個都被他的話吸引了過去,盯着他等着下面的話。
“不信你們可以叫小昙子把把脈,大爺我從來不說謊,你們誰要是想不管,吃虧的可是你們自個,再說困住陣眼之後的事,這附近的風水大局,不适合降妖伏魔,陣眼被揪出來後,用禹步耗上一天,也拿不下來,但是你們幾個人裏,有一個人根本不怕這玩意。”說這話,王大爺看向楊小兔。
我笑了笑,說:“大爺,這孩子不怕妖魔邪祟是不假,可她沒有陰陽眼,什麽都看不見,在咱們眼裏陣眼是個東西,在她眼裏就是空氣。”我說着話,看了一眼楊小兔,她居然又在玩手機了,我心裏暗歎:“瞅瞅人家這心态。”
“如果陣眼是團氣,打散了我也不心疼,這回的陣眼,是附在一個實物上的,所以咱們完全可以把它引出來,用禹步困住,讓那孩子用籠子一扣,速戰速決。”
王大爺說完,其他幾個人都表示可行,我卻搖了搖頭,說:“您别逗,有實體的妖魔邪祟更難收拾,禹步對它們的作用是有限的,到時候咱倆沒困住它,其他幾個人都會有危險。”
“你别急,萬一拿不住它,咱們還可以跑,我剛才布的局被破了,準備的後路可還在呢。”王大爺朝旁邊一個樓門洞一指,那扇樓門的四個角各貼了一道古怪的紫色符紙。
“萬一失敗,咱們就撒丫子跑路,你跟我的禹步至少能頂一會,給這幫人撤退沒問題啦。”他看我這回沒表示反對,又接着說:“以你跟我的身手,就算抓不住它,安全跑路的本事還是有的,對吧?”
我瞅了這老小子一眼,他倒是對自己的本事頗爲自信,我心裏想:“老子的道術一般般,短跑沖刺什麽的都是一流好手。”
其他幾個人也沒提出什麽意義,王大爺繼續說:“人算不如天算,咱們能估計到的情況也就這些,具體怎麽辦,還得看這位小朋友的。至于保安,一個小時内,咱們都不用擔心。”
說到這王大爺詭異的看了我一眼,我有點明白了,他肯定是對小區的保安做了什麽手腳,以他的身手,這個小區的幾個保安基本是白給的。
記得有一年報紙上說,某小區連續十幾家被盜,偷東西的賊把保安用什麽藥弄暈了,然後開始大搖大擺的開車拉東西,此時嚴重懷疑王大爺也是一老賊。
天羅地網陣的禹步屬于基礎的道術,我早先就會,不需要怎麽和王大爺交流,我們又把計劃推敲了幾遍,在覺得沒有破綻後,我們開始按計劃行事。
紫蘇要幹的事就是到她家裏坐一會,再出來,那個陣法的特點就是會去害每一個進入房間後又離開小區的人,因爲楊小兔的緣故,我之前幾次進入那裏,它都沒有發動。
而楊小兔要做的就是在陣眼被引出來後,用王大爺給她的小金鍾扣住陣眼,這個活很簡單,因爲根據我們的估算,天羅地網一旦展開,陣眼是沒法移動的。
比較麻煩的就是這陣眼是個活物,用活的動物當風水陣眼是很古老的辦法,據說一千多年前的東晉時期皇宮的一口井裏就養了兩條龍改善風水。
民間抓不來珍禽異獸,就抓一些頗有道行的妖怪來當陣眼,據說制作這種陣眼的手段極爲殘忍,要挖去妖怪的雙眼和部分腦子,再施以符咒。
做成之後這個陣一開始就可以有很大的靈性,陣眼的位置也比較難找,破起來很費勁,我唯一擔心的是如果天羅地網法效果慢一步,楊小兔會不會有什麽危險,妖魔邪祟有了實體之後,對她的威脅還是比較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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