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回說到我爲了幫着嫣楚楚驅走這洛一祥身上附着的東西,拿手去引已經要咬人的洛一祥。【 飛速】我本以爲洛一祥會想之前那樣拿手抓我的手腕,再咬我呢。
沒想到他這回思路直接了,一口直接奔着我手腕就來了,我的反應能力也不是吃素的,本想縮手的,可是我要把手縮回去,還是得再想辦法收拾洛一祥身上的東西,我當時就一咬牙,手掌一翻,變了個方向,兩隻手指朝着洛一祥的鼻孔就插了出去。
他哪想得到我有這手呢,一下被我插中了鼻孔,我順勢把他的鼻子往外一帶,就把他扯到了門洞前,要知道,這可是個有技術含量的活,洛一祥本身蠻力極大,我抓住他身上任何一點,都不可能把他帶到門洞前,惟有這鼻子耳朵之類的地方,本身使不上力氣,可是被人抓住了又會特别疼,我正是瞧準了這一點,才這樣出手地。
瞧見洛一祥被我抓出門外,嫣楚楚也出手了,他拉滿了弓,做了個射箭的姿勢,對着洛一祥就是一箭,不過他手上可是什麽都沒拿啊。可是洛一祥的反應就更怪了,他被空氣射了一箭後,居然不反抗了,特溫順的看着我,眼神跟一隻寵物狗似的。
我當時就一皺眉:這小子不會是狂犬病犯了吧?
嫣楚楚走到我跟前說:“不用抓着他的鼻子了,咱們把門打開,把他拉出來問話。”
我愣了愣:“問話?問什麽話?”
嫣楚楚笑了笑:“當然是問問附在他身上的是什麽呀?現在我是用定魄術困住了他的七魄,他可以跟咱們正常交流了。”
嫣楚楚這麽一說,我就明白了,人有三魂七魄,三魂屬于思想,比較正常,控制人的思路,七魄就是一些生理**,吃喝拉撒好吃懶做什麽的,都是七魄弄出來的。人死之後産生的所謂靈魂,三魂的成分很少,七魄卻是全的,所以這種靈魂就被民間稱之爲冤魂厲魄。
我姥爺給我講過一個真實的故事,他曾經認識一個修鞋的人,這個鞋匠朋友才死了幾天,鞋匠很想念這位朋友,就每晚默念這位朋友的名字,結果有一天晚上,這位朋友居然來看鞋匠了。
這朋友對鞋匠說:“我死後過得很好,很幸福,一直很擔心鞋匠兄你過得不好,現在看見你身體也不錯,我就放心了。”
說完話,這個朋友突然變得面目猙獰,張牙舞爪的朝着鞋匠撲了過來,鞋匠身手敏捷,撒腿就跑,跑了一夜,一直到天亮,才算脫險。
我姥爺說,這是因爲那個朋友最初的鬼魂,是魂魄俱全的,他看到鞋匠很好,三魂就散了,剩下的七魄就要害人了,後來這位鞋匠被吓得得了重病,沒幾年就死了。他這朋友做了鬼還挂念他,這倒反而是害了他了。
嫣楚楚的定魄術應該也屬于可以讓七魄的影響降低甚至暫時消失,令生人可以與死者交流的技術。我心裏這麽想着,過去打開了廁所的門,把洛一祥扶了出來。
此時他全身都是軟的,哭喪着一張臉,眼睛裏不斷流出淚水,看來附在他身上的是一個比較悲劇的鬼魂,嫣楚楚讓我把他扶到二十八星宿陣中,然後他才問洛一祥:“說說吧。你是怎麽回事啊。”
他這話一出,洛一祥反而大哭了起來,一口一個自己死的冤枉,他哭了十多分鍾,我實在看不下去了,就問:“你還沒說呢,你死的怎麽冤枉了啊?”
洛一祥被我問得一愣,雙手抱着腦袋,居然不說話了,我覺得他的情況有點不對,就稍微走進了一點,這時才能聽清他并不是沒有說話,他是一直在小聲默念着:“我爲什麽冤枉啊,是啊,我爲什麽冤枉啊。”
我回頭對嫣楚楚說:“這是怎麽回事,這個鬼魂怎麽不記得自己的事兒了,冤魂厲魄不是應該是忘掉其他經曆,隻記得自己被害的過程的嗎?”
嫣楚楚想了想才說:“還有一種可能,就是有人故意害他,抹去了他大部分的記憶,又告訴他了一些本不屬于他的信息,比如他是冤死的之類的,故意把他變成了冤魂厲魄,這種道術和攝魂術差不多,我也是第一次見,沒辦法,隻能趕他走了。”
我看着洛一祥那張扭曲痛苦的臉“那把他趕走的話,他不會去害别人吧?這樣咱們不就成了幫兇了麽?”
嫣楚楚說:“你想哪去了,咱們把他趕走之後,他就沒剩多少力量了,還不了人的,過不了多久他就消散了。”他說着話,又拉着那弓,對着洛一祥射了兩箭。
洛一祥突然身子一顫,暈倒在了地上。看着暈倒在地上的洛一祥,我歎了口氣:“爺,您這演的是哪一出啊。”
過了沒多久,洛一祥就恢複了神智,他完全不記得自己被附身後的經曆了,居然還問我爲什麽廁所的門上多了個大洞,我沒敢說是我踹到,就說是他被附身之後刷瘋魔,一腳踹出來的,他聽我說完,看了看自己的腳,又看了看廁所的門,看他那架勢,好像是想再踹一腳試試。
我趕緊攔住他說:“行了行了,你剛剛被附了身,不适宜體力勞動和腦力勞動,一會看嫣楚楚大師表演鏡中生像術吧。”
嫣楚楚聽我叫他大師,瞪了我一眼:“喻大哥,你怎麽也油腔滑調起來了,我去準備了,一會月亮出來,咱們就能施法了。”
所謂的鏡中生像術是嫣楚楚家傳的一種秘術,傳說上古的時候,是黃帝看着月亮,造出了鏡子,黃帝的鏡子是神物,對應着月亮的圓缺變化。自古以來陰陽家都得會磨鏡之術,他們磨出的銅鏡可以通靈,據說高明的陰陽家磨出的鏡子還可以溝通陰陽兩界。
鏡中生像術就是利用鏡子通靈的特性,把鏡子的記憶提取出來,不過這跟攝像機不同,鏡子隻會記住一個大概的模樣,不能像倒放一樣,把自己照過的所有東西都一絲不苟的重放一遍,也就是說,我們隻能看到毀掉鏡子的那人的一點影像,不過這已經足夠了。
沒過多久,嫣楚楚就準備好了,我和洛一祥都到了院子裏,那兩面銅鏡被放到了院子的西南角,銅鏡周圍被擺了很多白色的蠟燭,每根蠟燭上都用朱砂畫着一個古怪的符号,嫣楚楚把我們領到銅鏡前,叫我倆盯着銅鏡,看裏面的情況,他則閉着眼睛,開始念誦我聽不懂的咒語,我和洛一祥屏息凝視着那兩面銅鏡,過了大概五分鍾後,銅鏡裏突然閃過了一道人影,兩面銅鏡裏居然同時出現了一個女人。
這女人一頭短發,最大有點大,鼻子很小,雙眼微微眯着,居然在微笑着看着鏡子,洛一祥咦了一聲:“這就是昨晚破壞鏡子的人?”
我對他做了個噤聲的手勢,接着仔細去看鏡子中的女人,這女人長得極瘦,模樣很是古怪,特别是她的微笑,加上她那張臉,看久了會覺得心裏很不舒服,說不出是恐懼還是惡心。
就在我仔細回想有沒有見過這女人的時候,洛一祥突然叫了一聲:“我受不了啦。”接着他居然全身顫抖着躺在了地上。我過去摸了摸他的脈象,發現一切正常,并沒有什麽問題。
他的叫聲也驚動了嫣楚楚,他聽到叫聲後,停止了念咒,轉臉看向我們,問我說:“他沒事吧。”我左手攥住洛一祥的手腕,右手去用力掐他的虎口,隻是掐了一下,他就被我掐的坐了起來,掐完了洛一祥,我對嫣楚楚笑了笑:“你看,他沒事了。”
洛一祥瞪了我一眼說:“喻大哥,你掐我幹嘛?我剛才正在做一個古怪的夢呢?”
我被他逗樂了:“你是被吓暈了好麽?瞧你這點膽子,還重要的夢?你那熊樣我再清楚不過了,行了啊,别給自己找台階了。”
“真沒有,我剛才一倒在地上,就夢見那個鏡子裏的女人從鏡子裏走了出來,伸手正抓向你呢。”洛一祥一邊說着,還一邊做了個手抓向我的姿勢。
我笑了笑:“你行了啊,還抓向我,你怎麽不說抓向嫣大師呢。”說着話,我後頭看了一眼嫣楚楚,我本想跟嫣楚楚也開個玩笑,可是當我回過頭的時候,卻被嫣楚楚的樣子吓得打了個冷戰。
不知道什麽時候,他已經臉色鐵青的站在了我背後一步遠的地方,正把手伸向我呢,他這個站着的角度很巧妙,他的身子剛好可以被我完全遮住,所以躺在地上的洛一祥是完全看不到他的。
而他這種鐵青的臉色,我也很熟悉,正是白天洛一祥被妖魔邪祟上身時的臉色,一看這個情況,我趕緊後退了幾步,後退的時候還不忘扯了一把坐在地上的洛一祥。
可是洛一祥膽子太小了,一看嫣楚楚這臉色和神态,他直接又被吓暈了。我看着他那樣,搖了搖頭,心裏感歎,還是膽小點有好處,至少不用長期受驚吓。
正在我想着要怎麽對付嫣楚楚身上的東西時,突然一陣狂風刮過,銅鏡周圍的蠟燭一瞬間都滅了,接着天色一暗,原來是月亮被黑雲遮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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