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我的疑問洛一祥自然也沒法解釋,他沉默了半天才回話說:“要是去她家,你得先來我們這邊,見過我父母才行,否則路費沒法報銷。【 飛速】”
原來這小子自從倒黴一來,根本沒法找工作,一直是花着父母的錢呢,現在要請我去幫他,也是得在他父母的支持下才能成型,我想了想說:“沒問題,你把地址發來,我明天坐火車過去。”
接到地址後,我就跟洛一祥打了個招呼,下了Q,我沒太刻意去核實他的身份真假,主要原因是洛一祥所在的城市是一座千年古城,雖然經曆了一些運動後已經沒剩什麽古迹了,但僅剩的一些文物古迹,看看也是挺有趣的,就算洛一祥說的事完全是騙着我玩的,我自己過去旅遊一趟也沒什麽壞處。
洛一祥所在的城市距離北京很近,倒是不用擔心買不到去那的票,當天晚上我收拾了一下簡單的行李,帶上了一些常備的藥材、中成藥,加上幾樣驅邪避兇的東西,就趕緊睡了。
我睡下之後,居然做了個怪夢,夢裏洛一祥跟個鬼魂似的飄飄搖搖的到了我跟前,對我倒頭就拜,然後又要死要活的哭了一通,求我務必要幫他。
我就指着角落裏的行李對他說:“行李我都收拾好了,明天我上了火車給你電話,你别忘了接我就成了。”
洛一祥看了一眼行李,顯得很高興,就跟個鬼魂是的飄飄悠悠的走了。第二天我起來之後,想起這個夢來,覺得八成是我想太多了就沒有在意,哪知道我上車前給洛一祥打電話的時候,他居然也在做了這個夢,我聽到他這麽說。心裏有點别扭,要知道,活人是很難給活人托夢的,兩個大活人同時出現在一個夢境裏的可能性非常低,倒是死人可以給活人托夢,或是臨死之人也可以給活人托夢,用科學的解釋來說,這屬于一種感應的力量,活人的思想比較雜,感應的力量比較弱,所以一般沒法托夢。
死人已經沒有身體的**了,感應比較精純,幹起托夢之類的事情來也比較順手,還有一種情況,就是一個人被驚吓到了某種程度,也會出現魂魄不安,脫體而出的情況,這種時候理論上來說也能給人托夢,洛一祥應該就屬于這種情況。
想到這,我趕緊給他發了條短信,叫他去買點天王補心丹,按說明吃點,最好用桂圓泡水送服。過了會他給我回過來信息,說已經叫人去買藥了。
天王補心丸屬于滋陰清熱,養血安神的藥丸,一般用來治療陰虛血少,神志不安的問題,洛一祥被吓了整整三年,心血不足是一定的了,神志不安也是必然的,所以這種藥必然對症。我之所以現在就要他吃藥,主要是擔心他會在我趕到之前再做一會類似的怪夢,萬一這次他魂魄離體之後不回去了,那就是傳說中的植物人了。
而天王補心丹的藥力,剛好可以令他的魂魄安泰,不至于出什麽意外。我在火車上一直不斷的聯系着洛一祥,他也積極回應着我的詢問,吃了天王補心丸之後,他再沒有出現那種夢境,連精神都好了不少,所以他對我倒是又崇敬了幾分。
因爲我們兩座城市相隔的并不遠,當天晚上我坐的火車就到了。
去火車站接我的除了洛一祥以外,還有他的父母,他的父母看起來年齡頗大,都是一臉的滄桑,洛一祥的父親見到我後,先是一愣,之後又笑着說:“想不到您這麽年輕啊。”
我對他也微微笑了笑:“我隻是學了點中醫術中的皮毛,能不能幫到您兒子還很難說,希望不讓二老失望吧。”
我們幾人說着話,上了一輛出租車,沒過多久就到了洛一祥家的小區,自從聽了大師的話搬家之後,洛一祥全家都住在他們城市老市區的一處平房裏。
那裏是他家的一處老房産,有幾間房子,還有一個院子,他家房子的不遠處是當地的一座六層古塔,據說古塔上藏有一顆佛祖舍利,具有令方圓十裏内平安的效果,他們全家也是因爲這個才搬回了老宅。
他家的庭院裏種着一棵桃樹,看樣子應該有很多年了,我把行李放到他們爲我準備的房間後,走到桃樹前,伸出右手摸了摸桃樹,用了一下“指觸心機”的法門。
指觸心機除了可以鍛煉一個人的心力外,還可以讓人學會用心力與外物交流,我學的還不是很深,所以與植物交流起來要順暢一些,與動物交流起來則更加簡單。(得了一些狂症的動物除外)
但我還不能做到與石頭、金屬之類的東西有所交流,這棵桃樹的生命裏還很強,它隐藏了不少有用的信息,根據它提供的信息,我基本知道了,這座宅院中目前并沒有鬼物,不過這與附近的古塔無關,隻是那位大師的辟邪劍還有些餘威的作用,古塔上的佛舍利早在幾年前就被人取走了。
和桃樹交流完了,我又在院子的左左右右都轉了一圈,都沒發現什麽異常,我轉的時候洛一祥一家人都跟在我身邊,都沒有說話,等我轉完了,洛一祥的父親在上來說:“小師父辛苦了,一來了您就到處……先到屋裏喝點飲料吧。”
我說了聲好,幾個人就進了屋裏,那把辟邪劍就挂在屋子進門處得旁邊,我順手摘下了劍,拔劍出鞘一看,果然這東西快被用費了,原本寫滿了劍脊的篆字,此事隻剩下了不到十分之一,而且已經模糊不清了,寫這篆字所用的墨水,不是朱砂墨也不是尋常的墨水,而是一種用香料調和成的怪墨,聞起來有種可以讓人馬上清醒的香味,我聞了聞,也沒有聞出那是什麽材料做成的。
放好辟邪劍之後,我對洛一祥的父母說了一下想去那個女孩家裏看看的意思,他們聽完之後到沒什麽異議,過了一會洛一祥的父親才跟我說:“小師父,這辟邪劍好像不怎麽靈了,你能不能給我們一點辟邪的東西?說實話,這幾天我兒子老看見古古怪怪的東西,在這樣下去這小子要被逼瘋了,雖然吃了您說的藥,他好了一點,可這總歸不是辦法,對吧。”
我想了想,點了點頭,說:“那我給您書一道符在牆上吧,回頭事情了結了,您再把它塗掉就是了。”洛一祥的父親連連稱好,我也沒多說話,從兜裏掏出了一瓶朱砂墨,一小根狼嚎筆,就在洛一祥家的客廳裏用篆字寫了三個大字:喻子音。
洛一祥一家當然沒認出我寫的是什麽,篆字本身就跟道教符箓有些相像,他們還以爲我是在畫符呢,其實鬼神之說我隻信一半,符咒之說我更是隻信三分,倒是朱砂可以祛除惡氣的特性,我是堅信不疑的,所以在我看來,想驅邪避兇,最好的辦法就是用朱砂墨。
因爲先前我用指觸心機探聽情況時,并沒有發現這附近有什麽鬼物,也就沒想着寫完這幾個字附近能有什麽動靜。
哪知道我這幾個字才一寫完,客廳裏的電燈突然開始一會亮一會滅的閃了起來,我倒是沒把這個當回事,電燈閃兩下就害怕,那膽子也太小了。不過爲了讓洛一祥一家子安心,我還是走過去在他家人每人的腦門上點了一顆朱砂痣,這樣可以安定心神,也可以避開一些鬼物。
他們三個被點完朱砂痣後,精神緩解了不少,我對他們笑了笑說:“你們可别亂動,鬼物這東西其實就是一種波動或者說磁場,心裏一亂它就能乘虛而入,你心裏明鏡似的,它也就拿你沒轍了。”
我的話剛說完,洛一祥的母親就尖叫了出來,他并不是對着我尖叫的,而是一隻手指着外面,一隻手捂着嘴,以一種很扭曲的表情叫了出來。
我順着她的手指朝外面一看,把我自己也吓了一跳,窗外不知道什麽時候,已經趴了七八個蛇頭鳥身的東西,之前洛一祥跟我提起它們的時候,我還以爲那是洛一祥的幻覺呢,等我親眼看見,我才相信,這世上居然真有這種怪物。
這些怪物的鳥身有點像老鷹或者貓頭鷹的身子,蛇頭則并不是真的完全是普通蛇的樣子,它們隻是沒有鳥類特有的硬嘴,它們的嘴就像蛇嘴一樣,是個比較長的片,加上它們臉上沒有羽毛,而是一些鱗片,乍看之下還真是蛇頭鳥身,它們都排在窗戶外面,一邊怪叫,一邊搓着身上的泥垢,我看着它們的樣子有點明白它們想幹什麽了。根據洛一祥的說法,它們把污垢撒到誰身上,就會有什麽可怕的東西出現在被撒的人面前,按這個說法,如果它們把污垢灑滿了院子,那個可怕的東西就會不斷的來到院子裏,想到這個,我都不由得打了個冷戰。
我趕緊幾步走到辟邪劍跟前,把劍抽了出來,劍身上原本暗淡的那最後一部分篆字,此時已經徹底消失了。
看無廣告,全文字無錯首發小說 , 飛速 - ,您的最佳選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