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哼的這一聲本來極爲細小,隻因我的聽力極爲敏銳,才能聽到,聽到這一聲,我便基本能确定,越南僧身上六甲厭式已經去了。
我這邊心情一放松下來,就忘了身後還站着武原的那幾個同黨,等我重新警覺起來時,已經聽到了背後有勁風襲來。
我心知不好,躲閃不及之下,隻得抱着越南僧朝旁邊滾過去。不想越南僧看起來消瘦,身體卻極爲沉重。
我一抱之下,居然不曾抱動他半分,與此同時,我也感到有人到了我背後,一拳擊中了我的後心,這一拳力道極強。打得我幾乎昏厥過去。
被打了這一拳之後,我也終于搬動了越南僧,咬着牙,将他移到了一邊,這一搬一推之間,我又被那人打了兩拳,隻是此時我已經将全身的氣力都調到了雙臂與背後,故此他此時打的再用力,也不如剛才那一下對我的傷害深了。
我自幼對氣功興趣不大,隻是偶爾練習,家人爲了加強我的興趣,曾對我吹噓說練習氣功可以刀斧不傷、水火無損。
我最初也是相信了的,練了大概一年,才發覺,練功之後,家人打我的時候依舊是疼的,隻是冬天不會如其他朋友那般凍手凍腳罷了。
長大後才明白,這氣功确實神奇,可以防病健身,隻是我功力極淺,隻能練到被人打擊時調息理氣,令自身不受内傷罷了。
打我的這人似乎也發覺了我在運氣抵禦,連打數拳之後,吼了一聲,一掌朝我頸部劈了下來,似乎是想将我劈暈。
我哪裏還敢再硬接他這一招,側身往旁邊一滾,才勉強躲過這一掌。打我的人倒也不急着追擊,似乎他更對越南僧有興趣些。
我站定之後,才發現襲擊我的那人就像個木頭人般的盯着越南僧,不再有動作了,越南僧已經解了六甲厭式,身體正在逐步恢複中,這人大概在考慮是先襲擊越南僧,還是先對我下手,若是一般人,早已作出決定了,這怪人卻隻是呆在了當場,他全身仍飄着股淡淡的煙霧,此時目光呆滞的看着越南僧,看起來極爲詭異。
我調整了一下呼吸,仔細看時,才發現這人并不是最初來咬我的那人,他原本站在房間的最裏面,與越南僧的所在隔着張床鋪,方才居然能在我愣神的間隙乘虛而入,這身法,已經不弱于一般武術家了。想到這裏,我心裏一陣絕望。
這人剛才襲擊我的速度、拳力,比武原有過之而無不及,縱使許安安打赢了武原,再與這人對敵,也是兇多吉少的了。
何況這裏還有十幾人不曾出手。最初咬我的那人已是不弱,其他人必然不會弱于他的。我歎了口氣,心下暗道:“這次怕是要束手就擒了。”
那襲擊我的怪人大概是聽到了我調息的聲音,在我站定後,眼睛馬上露出了兇光,朝我撲了過來,他撲過來的姿勢極不正常。
我本以爲他是個極爲厲害的武術家,在他注意到我時,我便已經如臨大敵般的擺了個架勢,不想他居然像個猩猩似的朝我撲了過來。
他離我還有一兩步時,我才忽的看見,他的脖子上,居然挂着個極小的銅鏡,也是虧得我眼力極好,才發現這人胸前挂着的是面銅鏡……
這銅鏡個頭極小,銅質極好,在這怪人身上很是顯眼,他朝我撲來,銅鏡晃動,一道光線反射到我眼睛裏。
我這微微的一愣神,又中了他一拳,不過我先前已經運氣在胸口,本就打算接他這一拳,他一拳打到胸口的瞬間,我極快的側身躲開了這一拳。
他這一拳打空,整個人也從我身邊擦了過去,背後完全露了出來……
【功有十驗】中國古氣功的傳統理論中,認爲人練習氣功後,會有十種變化,分别是:寒暑不入、疾病不生、顔色不老、強健不衰、凍餓不迫、生育不夭、戰鬥不惴,虎狼不懼,刀斧不傷,水火不損。
不過從字面意思看來,似乎真的能練到這等境界的人,應該是極少極少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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