抓藥的時候許安安一直默不作聲,一副在沉思的樣子,等出了藥店,她才對我道:“咱們就這樣回去?據我所知,中了降頭的人,都很具有危險性。”
我想了想,道:“我不了解降頭,隻是認識幾個精于巫蠱術的朋友,他們都對道家法術很忌憚的,有你在,我想沒必要太擔心。”
許安安聽我說完,随即又恢複了那種心不在焉的狀态,直到我們上了車,她才正色對我道:“事實上我并不會太多道術,隻會一點防身術,家傳的那套符箓術,我隻學到了一成。”
許安安大概是看出了我不信的神色,随即解釋說,許家的道術雖然沒有性别的限制,但她從小就興趣不大,倒是對風水學很感興趣。
長大後,也是專攻這類内容,在家裏人再三要求之下,她才學了些武術和護身符箓,大學時她選的是在重慶讀建築相關專業,碩士畢業後又選擇了在北京工作。
徹底和家傳法術沒了聯系,幸而許家的道術并非浪得虛名,僅僅是她幼年時學的那些内容,已經能應付尋常情況了,何況如今槍械流行,武術之類的,大多時候隻能對付流氓用了。
如果不是武原這次出事,她絕想不到還會有用上這些本事的機會。許遜天師如果真的得道飛升了,怕是也對這個後代頭痛了。
聽她說完前後因果,我倒也不是很着急,隻是略微想了想,便道:“降頭應該不是太難對付的邪術,網上炒作的很熱,但其實隻是地方信仰,你開車到白雲路吧,我去那找那兩位道士朋友,想必他們可以幫到忙。”
我說的朋友,就是程玄靈和成玄英。他們自幼修道,年紀不大,道基卻很深厚,而且和我交情極好,也和武原見過幾次,肯定可以幫忙。
降頭傳說中較爲恐怖,我也了解的很淺,但就像我說的,它隻是東南亞的一種地方信仰,和有兩千年曆史的道教相比,高低上下自不用明言。
未到白雲路時,我已經給成玄英打了電話,請他準備好應用物品,他說今天有些雜務需要處理,聽我的叙述,武原的情況不算嚴重,程玄靈跟我去一趟就可以了。
程玄靈雖是成玄英的師弟,但道術較之成玄英就很是一般了,且天賦也很一般,他的興趣全在武學上。既然成玄英有事,我也隻能退而求其次了。
到了白雲路,程玄靈已經在約好的地方等我們了。他比我的年紀略小一些,卻很自負,大概聽完講了一遍事情的經過後,就開始自信滿滿的讨論事成後怎麽酬謝他的事。
我本來心情還算沉重,此時被他一鬧,心裏輕松了許多,也和他說起了閑話。我們幾乎是閑聊着進了小區,但是走到許安安住的那棟樓的樓下時,我突然全身一顫,頭皮有些發麻。這是我的身體對未知危險的一種反應,隻是我不明白,有程玄靈在側,我的心裏應該更覺得安全了才對,是什麽事情讓我這樣不安呢。
我很随意的朝許安安家所在的樓層望了一眼,沒看到什麽,全身的寒意卻莫名其妙的消失了。一旁的程玄和許安安靈完全沒有覺察出什麽不對。
我也隻好跟着他們進了電梯,到了電梯内程玄靈拿出羅盤看了一陣,皺眉對我道:“好像沒什麽特别的,你們确定沒弄錯?”
我道:“我敢肯定武原是被什麽人或東西控制了思想。”說到這,我頓了頓,看了一眼許安安,才道:“莫非他現在已經好了?”
出了電梯,我撥通了許安安家的電話,對程玄靈他們做了個不要說話的手勢,我想打電話試探一下武原的情況。
電話接通後,武原對我道:“子音啊,怎麽在門口還要給我打電話,難道要我過去接你們?”
武原說這話時的語氣極爲平常,但在我聽了,卻詭異非常,不僅是因爲他又叫了我子音,還因爲如果他看到了我們回來了的話,就意味着他剛才一直在樓上注視着我們。或者說我那股寒意,正是源于他的目光。
我挂了電話,轉頭望向程玄靈,他仍是那副吊兒郎當的樣子,對我的變化,沒有絲毫的察覺。
【諸陽之會】指頭部。人體十二經脈中,手三陽的經脈是從手走向頭部,足三陽的經脈是從頭走向足部,所以說頭爲“諸陽之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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