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心情本就沉重,現在又戴上了口罩,我的呼吸變得極爲困難,整個人的精神又差了一分,二姥爺的神情卻沒什麽改變,感覺倒比之前還精神了許多。
掀開武原的衣袖後,人面瘡再次出現在了我的眼前,雖然我之前假設過很多次在看到人面瘡的心情,但此時真的再看到它,我的心裏隻是又多了一分恐懼。
二姥爺似乎注意到了我的神情,他用一種複雜的眼神看了我一眼,随後便不再理我,而是開始觀察人面瘡的表面。
他觀察的極爲仔細,雖然沒有觸碰,但他一直隔着口罩在低聲的說着什麽,我仔細聽了一會,才發現,二姥爺居然在盤算人面瘡的成因。
過了大概五分鍾,二姥爺突然靜了下來,他轉頭對我道:“去那你的針灸工具來。”
我愣了愣,随後道:“之前許安安說武原也用過針灸,但沒有效果。而且武原昏厥,和用針關系也很大,現在用針,會不會……”
沒等我把話說完,二姥爺把手放到了一個人面瘡上面,道:“你仔細看看。”
我被二姥爺的舉動吓了一跳,雖說記錄中沒有人面瘡會咬人的記錄,但怎麽看武原身上的幾個人面瘡都不像善類,二姥爺居然就這麽把手放上去,在我看來,實在太冒失了。
我這種想法隻保持了十幾秒,因爲這二姥爺将手放上去後的十幾秒裏,人面瘡居然沒有任何反應,還是維持着原來的表情。
絲毫沒有被二姥爺的舉動所影響。
“這是怎麽回事?怎麽毫無反應?”我有些迷惑,二姥爺似乎早知道人面瘡會毫無反應,對我的表情也早有所料。
他用手在人面瘡上敲了敲,對我道:“快去拿針具。”
我拿着針具回到房間時,人面瘡還是沒什麽反應,二姥爺的手還按在上面,見我來了,二姥爺道:“你這同學能不能好,隻能寄希望于我的假設是否成立了。”
“您?假設?您也找不出病因?”
二姥爺顯然沒有在意我在口罩後驚訝的表情,他大概不知道,在整個家族家族中,他是理性的代名詞,至少我從沒見過他在面對病人時說出假設,或者試試之類的詞。
“目前雖然看不到這人面瘡下的情況,但我一走進這個房間,便有種恐懼感,這種恐懼感并不來源于我的内心,而是來源于這人面瘡。我越接近它,這恐懼感就越強,如果我猜的不錯,這人面瘡中,必然有些東西,是導緻你同學生出人面瘡的原因,也是這空間感的來源。”
我沒說話,隻是看着二姥爺從針筒裏取出了三根最長的銀針,他沒有馬上用針,而是用手反複摸着三個人面瘡似乎在找着什麽。
随着二姥爺的手不斷接觸人面瘡的嘴巴、眼睛,我越來越覺得人面瘡有種不真實感,它不會變幻表情,甚至連動都不動。有好幾次二姥爺的手指甚至觸碰到了它的牙齒,它都沒有反應,幾次摸索後,二姥爺閉上了眼睛,直接開始用手感覺人面瘡的變化。
按二姥爺的說法,這個病因就在人面瘡下面,而且這個病因還會造成恐懼,讓人不敢接近它。我在記憶裏搜索了一下,卻完全想不起有這種東西。
二姥爺大概是想用銀針把那東西刺出來,但真的可以做到麽?
就算做到了,武原身上的人面瘡又該如何消除呢?
大概十分鍾後,二姥爺睜開了眼睛,他此時的狀态極好,應該已經找到了那個病因。
“您找到那個了?”我問道。
二姥爺沒有直接回答,而是想了想才道:“去看看那女孩回來了沒有,準備些酒精棉,一會瘡破後,可能會有液體流出。”
見我有些愣神,二姥爺催促道:“這病因是在有規律移動的,你快去拿酒精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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