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麗雖然讀了些中醫書籍,卻還是懵懵懂懂,自然沒法理解楊老師的意思,她原以爲正确的記憶會突然回來,現在聽說要等上一周,臉上充滿了失望之情。
辭别了楊老師後,我先送小麗回了家,去她家的路上,她出奇的話少。我問她情況時,才知道,她突然覺得頭有些暈。
我笑了笑,解釋說這是經絡打通後的一種反應,小麗聽後也沒說話,而是躺倒在車座上睡了。我見她沒在說話,便取出手機,給許安安發了條短信,說明了一下小麗針灸的情況。
許安安很快回了短信,看口氣,她似乎心情不錯,短信裏說買了一堆東西回去,末尾居然還問我吃飯了沒有。
我想了想,覺得沒什麽可說的,便沒回她短信。
車開到小麗家所在的小區時,小麗已經精神了,俞立強似乎不在家,我把小麗送到她家樓下後,跟她簡單交代了幾句洗澡時要注意的内容,交代完,我便打車走了。
這一來一回雖然感覺上不遠,但等到再到許安安家時,已經是下午了。許安安居然買了些烤鴨、紅燒肉回來,說是今天心情不錯,所以給我加菜了。
我心裏不禁有些無奈,她買菜花的都是武原的錢,現在她這個說法,倒像是我在蹭飯一般,不過我這種想法也隻是在心裏晃晃,實在是不敢說出來的。
吃晚飯,我給二姥爺打了個電話,問他過來的時間定好了沒有。
二姥爺在電話裏問了一下我住的地方,便說因爲來北京可能要參加一些活動,要連續忙好幾天,所以他想上午先來我們這裏看一下,趕在忙工作之前作出診斷。
我想了想,覺得也好,便和二姥爺确定了見面的時間。
許安安聽說二姥爺明天就到,也很高興,雖然近期武原的情況沒什麽變化,但這種昏迷情況持續下去,必然會危害到健康。
當我說到二姥爺學的是西醫時,許安安突然道:“以前我就一直想問,你二姥爺怎麽會學西醫呢?即使在當時,也有中醫專業吧?”
我回憶了一下,好像還真沒向她詳細解釋過這個原因,便道:“我姥爺家本來是世代行醫的,到了我姥爺這代,在當地也算有一些醫名了。我二姥爺出生時,家裏人就決定送他去學西醫,一來也算繼承家業,二來可以學到西醫的一些技術不至于固步自封。”
“這樣說來,你二姥爺沒學過中醫喽?”
“怎可能呢,他老人家是家族裏的天才,從小就涉獵過大量的中醫書籍,而且基本不用人教。一看就懂,我一直學的是中醫,可是我對醫理、臨床的了解,還不及他呢。”
“那很不錯了,我接觸過很多中醫世家,有一些對西醫不屑一顧,你家裏人倒也蠻有趣的。”
許安安突然對我家裏的情況有了興趣,态度也較之平時好了不少,倒讓我有些難以适應,我直了直身體,道:“我姥爺家族裏的信仰比較複雜,而且喜歡結交宗教界的朋友,也許我二姥爺還認識你們許家的人呢。”
我嘴上這麽說着,心裏卻明白,道教諸多流派中,許遜創立的淨明派早已沒落,許安安的家族雖然也是世家,名聲卻不會太大。
當然,名聲的大小,與水平的高低無關。
對于我這句話,許安安倒沒什麽特别的反應,隻是笑了笑,便沒說話了。
她的眼神中似乎有些什麽東西,在我提到許家時一閃而過了,雖然許家已經沒落許久了,比起天師張道陵的後人差了很多,但是并列道教四大天師的名号卻足以拿出來吓唬人了。可是爲什麽我提到許家時,她會神情古怪呢?
回想起來,武原的情況未必不能以許家的法術解決,而許安安似乎從一開始就放棄了向她的長輩求助,而是反過來讓我這個外人插手。即使她擔心武原付不起傭金,也不會這樣吧?
想到這,我不禁看了許安安一眼,事實上和她坐的近些,我還是可以看到她圍巾裏的一部分皮膚的,之前我也偷看過幾次,完全沒看出過什麽特殊的地方。
這讓我不禁想到,她這個戴圍巾的習慣,莫非與許家有什麽特殊的關聯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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