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晏突然收到消息。
崔家家主病重,讓他速速歸家。
崔晏大驚。
這才幾日,好端端的父親怎會突然病重。
崔二已經在收拾東西了。
馬上他們就要啓程。
他問了東側院,顧時顔與王後已經歇下了。
可饒是如此,他還是得去見上她一面。
他直覺父親此次病重,可能另有玄機。
“你怎麽了這個時候來了,可是發生什麽事了?”他先叫人去禀告,顧時顔出來的時候步履生風。
“時兒,父親突然病重,一刻鍾後我就要啓程回大楚。”崔晏聲音低沉。
顧時顔愣了愣,“伯父什麽病症?我這就修書一封給大師父。”
她轉身就要去寫信。
崔晏伸手拽住她,眸色幽深,“時兒,我來是想問你一句話,你可願與我一起回去?”
他終于問出這句話來。
顧時顔:“……”
崔晏倒是給她出了一個難題。
見她沉默不語。
崔晏語氣有點慌亂,“時兒,你不要誤會,我沒有别的意思,我隻是覺得那個蕭韫很是危險,把你留在這裏,我不放心。”
他是真是放心不下。
他頓了頓,接着又道:“我知道你心裏有很多委屈,縱然你從未說過,可我都懂,我不舍得你,再受任何委屈,我會心疼的。”
外面風雪那麽大。
顧時顔突然被他這句話給暖到了,一下暖到了心坎兒。
她驟然起了跟他一起回去的心思。
隻是她有些擔憂。
若是她走了,母後怎麽辦?
崔晏看出她的猶豫不決,又怎忍心叫她爲難。
他笑了起來,緩步上前,伸出手,小心翼翼的擁了擁她,“時兒你什麽都不必說了,等我,我定會盡快回來的。”
語罷,他頭也不回,轉身融入茫茫大雪中。
崔二已經準備妥當。
就在崔晏上馬車的時候。
顧時顔追了出來,把寫好的信交給他。
又給了他很多瓶瓶罐罐,全都是藥,雪路難行,凡是她想到的都帶上了。
“姑娘不好了,也不怎的王後突然起了高熱,這會竟燒的說起胡話來,姑娘快去瞧瞧吧!”她前腳剛追出來,後腳便有一個婢女匆忙追了上來。
崔晏不禁皺起眉頭,他朝顧時顔揮了揮手,“王後的身體重要,你快回去吧!”
顧時顔轉身就走,走着走着她越想越覺得有些不對勁兒。
怎的她才離開一會,母後就病了!
這是巧合,還是人爲?!
不知爲何她總覺得這件事透着古怪。
隔壁院落。
蕭韫還未睡下。
他有些緊張,不停的在房中踱來踱去。
吱呀一聲,一個暗衛大步走了進來。
不等他開口,蕭韫便着急詢問道:“可是崔晏已經離開了?他是獨自離開的?還是……”哪怕他算無遺策,剩下的他也不敢去想。
暗衛拱手說道:“一切皆在殿下的掌控中,王後病的突然,崔晏是獨自離開的。”
聞聲蕭韫長長的舒了一口氣,還好,一切如他所願。
接下來該解決剩下那幾個礙事的人了。
誰也别想阻他的路。
隻要一想到很快就能見到她了,他按捺不住那顆激動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