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北淵憤怒的說道:“父皇從未想過,把皇位傳給我們兩個人,這麽多年,他故意捧着母妃,捧着我,不過是爲了制衡皇後,讓我們兩個人鬥個你死我活,好把皇位留給他最心愛的兒子。”
“不,我不信。”紀北州不信,他不信這麽多年,父皇對他的疼愛與看重全都是假的。
紀北淵輕歎了一聲,“二哥,這一路上,你與我數次被暗殺,你肯定以爲是我謀劃的對不對,其實不然,是父皇,他從未想過讓我們活着回去。”
“你在故意挑撥我與父皇之間的關系對不對?我是絕不會上當的。”紀北州無論如何都沒辦法相信,父皇竟想要他的命。
“父皇給我那張治疫的方子改了一味藥,緻使藥效大打折扣,我言盡于此,信不信在你,你最好小心些。”紀北淵提步就走。
走到門口的時候,他突然回眸,“還有一件事你怕是不知,昨晚紀北池被人打傷了,傷在要害之處,以後都無法人道。”
紀北州突然激動起來,“父皇知道嗎?”
若是父皇知道,絕不會立他爲太子的。
紀北淵一句話便叫他希望破碎,“父皇知道。”
“哈哈哈……父皇,你可真是我的好父皇。”他走了幾步,身後傳來紀北州瘋狂的笑聲。
他微微勾起嘴角。
接下來紀北州必然沒工夫在對付他了。
一個不能人道的皇子做太子,這簡直是把他的臉踩在地上狠狠摩擦。
……
直至夜幕降臨。
顧時顔才停了下來。
他們已經連着趕了一天一夜的路,所有人都是一臉疲憊,已經到了極限。
不能再這麽玩命的趕路了。
說來奇怪,這一路走來,竟然異常平靜。
沒有埋伏,沒有暗殺,什麽都沒有。
仿佛有人替他們掃清前路一樣,順利的叫所有人都心有懷疑。
按照這個速度,明日他們就能出了玉清關,正式踏入北燕。
“時兒!”一下馬,燕行雲他們幾個争着把自己的幹糧遞給顧時顔。
“多謝二哥哥!”顧時顔看了他們一眼,接過燕行瑾遞來的幹糧。
她這個人吧!是很記仇的。
絕不會輕易原諒一個人。
燕行瑾笑着摸了摸她的頭,其他人則是一臉落寞。
他們隻能休息半個時辰。
顧時顔拿着幹糧才坐下,突然眼神一冷,一臉戒備扭頭朝身後看去。
“時兒怎麽了?”
“姑娘!”燕行瑾他們與重夜同時出聲,當下警惕起來。
一輛馬車映入顧時顔的眼簾。
等離的近了,她還聞到一股淡淡的幽香。
那是,崔晏身上的味道。
她頓時眯起眼睛,不是吧!這荒山野嶺的,崔晏怎麽可能來這裏。
可這味道……
又像極了他身上的味道。
莫非她的嗅覺出了問題?!
正當她懷疑自己的時候。
那輛馬車由遠及近,還從裏面探出一顆頭了,“時兒上來。”
顧時顔嘴角猛地一抽。
裏面竟真是崔晏。
她緩緩起身,“師兄你怎麽在這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