燭火的光投在她臉上,襯托的她整個人格外的陰森,她手裏還握着那把染血的匕首。
冷眼看着莫長津,臉上噙着喋血的笑容。
“裳兒,爲什麽?你爲什麽要這麽對我?”莫長津不可置信的看着她,他一張嘴大片大片的血湧了出來。
莫雲裳笑的瘋狂,她冷漠的看着莫長津,一字一句道:“我派了那麽多人刺殺你們,你們爲什麽還不死?非要逼我親自動手。”
莫長津怔怔的看着她,這還是他喜歡的那個裳兒嗎?
爲何她這般猙獰,這般陌生?
與他記憶中的判若兩人!
此刻,他還有什麽不明白的。
酒裏的毒是裳兒下的,是她想要他們所有人的命。
隻是,“爲什麽?”
他嗓音沙啞,滿腹疑惑。
“因爲隻有死人,才能永遠閉上嘴。”替她守住秘密,未曾得到現在擁有的一切時,她隻是渴望,在得到過之後,她隻想瘋狂的占有,身份,地位,榮耀,全都是她的,也隻能是她的。
她要把顧時顔那個賤人永遠踩在腳下。
說話間,她猛地抽出手裏的匕首,對準莫長津的腹部,狠狠捅了幾下。
“噗……”莫長津一口血噴了出來,他面帶死灰,顫抖的捂着腹部的傷口,踉踉跄跄的朝後退去,一臉苦澀的笑,“莫雲裳,如果可以重新來過,我甯願從未遇見過你。”
“你才是一個養不熟的白眼狼,你日日做出一副委屈的模樣,在我們耳邊念叨,是時兒搶了你的一切,也是因爲她,才叫你吃了這麽多年苦,我們心疼你,便被你帶歪了去,其實時兒何其無辜?”
“你說時兒狠毒,可時兒卻從未真正傷害過我們,是我們眼瞎,真正心如蛇蠍的人是你!”直到此刻莫長津才看穿她的真實面目。
他滿心悔恨,“若我猜得不錯,你急着殺我們滅口,是因爲時兒才是真正的北燕嫡公主,而你不過是個冒牌貨,你怕北燕太子見到我們,你怕我們說漏了嘴。”
“哈哈哈……都說命運弄人,可我卻覺得冥冥之中自有定數,是時兒的,無論你如何處心積慮,永遠也搶不走。”
“你給我閉嘴,是我的,所有的一切都是我的,是她搶了屬于我的一切,如今不過是她還回來罷了!”莫雲裳惱羞成怒,她一臉癫狂,死死的攥着匕首,瘋狂的捅在莫長津身上。
直到他倒在地上。
“時兒,是我們對不起你,若有下一輩子,我一定會做一個好哥哥,好好的疼愛你……”莫長津紅着眼嘶吼出聲。
他帶着滿心悔恨,緩緩閉上眼。
莫雲裳叫人把他們的屍體擡回房間。
到了後半夜。
她命人放了一把火。
這便是他們的命。
誰叫燕行雲明日要見他們的呢!
她,莫雲裳就是北燕嫡公主,誰也别想搶走屬于她的身份。
拜顧時顔那個賤人所賜,莫恒還在一旁虎視眈眈的盯着。
她必須讓燕行雲同意,把長堎城送給大楚,就當做她的嫁妝好了。
很快,火光通天。
燕行雲并未與她住在這裏。
她很快就要嫁給大楚二皇子,哪怕他這個兄長,也得避諱着點。
所以他還住在驿館中。
自從心生疑惑,他便叫人暗中盯着莫雲裳。
就連他提出要見莫玄他們,也隻是在試探她罷了。
這一試不要緊。
還真試出東西來。
莫雲裳就是做夢也想不到,她行兇的時候,燕行雲的人就在暗處盯着。
她做的每一件事,還有她與莫長津的對話,他們都聽得一清二楚。
如今更是一字不差的複述給燕行雲。
燕行雲聽聞後,他騰地一聲站了起來,整個人激動的很,嘴裏不停的念着顧時顔的名字。
“時兒……時兒……”
“母後說得對,原來你才是我們的小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