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過在大師傅和二師父面前順嘴提了崔慕白一句。
他們就堅定不移的,以爲她對崔慕白芳心暗許。
鐵了心的要把他們給湊成一對。
上一次,把崔晏丢到她的榻上也就算了。
這一回,竟然來個更刺激的。
等崔小六這厮醒了,還不得吃了她……
“喂,崔小六,崔晏……”她眼神落在他那精壯的胸膛上,頓了頓,“崔白白,你醒醒啊!”
“你知不知道,他們都盼着我把你給吃了呢!”說着她伸手戳了戳他的臉,别的她也不敢。
崔晏一點反應都沒有。
顧時顔臉紅的厲害。
她可是不敢在瞎看了。
萬一崔小六知道,指不定要怎麽整治她。
這是她想看的嗎?
不不不,她也是被逼的好嗎?
對,她不想看的。
她移開視線,摸索着給崔晏來了幾針。
然後跟逃荒似的,她轉身就走。
現在不走等待何時?
等崔白白醒來之後,她可就走不成了。
走到門口,她才發現,門竟然從門外鎖住了。
顧時顔:“……”
彼時,大長老和杜老正蹲在牆角偷聽。
孔大儒一副不屑與他們爲伍的模樣,嘴裏小聲念着,“這這這成何體統,真是有辱斯文!”
卻也不肯離開,顯然也好奇的很。
“咔嚓!”顧時顔不費吹灰之力就震開鎖。
大長老,杜老,還有孔大儒一看門開了,他們轉身就要走。
“師父你們給我站住。”顧時顔臉一黑,閃身擋住他們三個人的去路。
“三師父你不是摔倒了嗎?”她抿着唇看着孔大儒。
孔大儒讪讪一笑,“這不是又站起來了。”
大長老和杜老也跟着笑了起來。
是崔小六不好吃嗎?
乖徒兒怎麽這麽快就出來了。
顧時顔歎了一口氣,她覺得她有必要解釋清楚,“師父,我知道你們也是一番好心,但是請你們相信我,我對師兄真的一點别的意思都沒有,若是叫師兄誤會就不好了……”
崔晏一睜開眼就聽到她這句話!
大長老有些心虛,問了她一句話,“乖徒兒,莫非你真想嫁給六皇子不成?”
顧時顔沒有開口,若她說不想,萬一他們接着撮合她和崔白白怎麽辦!
于是,她沉默以對。
可很多時候,不回答就等于默認!!!
浴室裏。
崔晏的眼神一下冷到極點。
做師妹的,理應等師兄成婚了,才能成婚。
長幼有序便是這個道理。
還有一件事,他得跟她好好理論理論。
三個老頭頭跟做錯事的孩子一樣,齊刷刷的低下頭,看都不敢看顧時顔一眼。
杜老起了個頭,“時候不早了,我該回去歇息了。”
孔大儒和大長老緊随其後。
顧時顔無奈的勾了勾嘴角,她提步也要離開。
“師妹!”就在那個時候崔晏的聲音響了起來。
她身子一僵,沒由來的心裏陣陣發虛。
轉瞬崔晏走了出來,他已經穿戴整齊。
一聽他的聲音,顧時顔眼前便是一片白花花的。
“啊!我這是在哪?我怎麽夢遊了!!!”她丢下這句話。
下一秒,消失不見。
對,隻要她跑的足夠快,崔白白就追不上她……
……
這一晚,她躺在榻上翻來覆去,怎麽也睡不着。
一閉上眼,她腦海中就出現浴室的那一幕。
想忘也忘不掉,真是太折磨人了。
以至于早上她起來的時候,頂着一個大大的熊貓眼。
她也是起來後才得知,昨晚後半夜,紀北淵清醒過來,經過幾個禦醫的醫治,他體内的毒已經解了。
趕在早朝前,他進宮見了陛下一面。
這會,他和紀北州已經出發了。
畢竟赈災的事刻不容緩。
他這是,已經有了對策。
幸好,發現治療時疫的方子有問題之後,她便将正确的方子給了他,以備不時之需。
倒也不用她再操什麽心。
她才用過早飯,莫雲裳竟叫人送來請帖,邀她前去赴宴。
有句話怎麽說來着,宴無好宴!
去,她爲何不去!
她這邊收拾妥當,正準備出門。
不曾想紀北池竟然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