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非北燕的使臣到了。
這說明什麽?
說明大部隊還在後面,而他們刻意隐藏了身份,悄咪咪的入京了。
問題來了,那他們還是重華公主與北燕太子嗎?
非也!非也!
顧時顔突然想起,剛才那個病弱的年輕男子。
她從不相信什麽巧合。
他是誰不重要。
重要的是她給他準備了驚喜。
縱然他隐藏的極好,可當他靠近的時候,她還是察覺到一絲殺氣。
不管重華公主是誰,隻要敢對她出手,那就一個字,死!
等着瞧吧!最遲今晚他們一定會主動找上門來的。
裝柔弱這麽久,她也該活動活動筋骨了。
……
宮中。
紀北淵中毒的消息,已經傳入陛下耳中。
他絲毫沒有懷疑紀北淵,首先想到是紀北州,臉上閃過一絲毫不掩飾的殺氣。
王後野心勃勃,教養出來的兒子也是如此。
好啊!他還活着呢!他們就都當他已經死了。
皇位是他留給……
誰也别想染指!
饒是紀北淵中毒了,他依舊沒有改變主意,他給所有禦醫下了聖旨,若是三日内不能給紀北淵解毒,所有人都得死。
一衆禦醫怕的要死。
他們全都守在紀北淵的榻前,絞盡腦汁不停的想着法子。
紀北淵吐血昏厥,可他的意識卻是清醒的。
父皇的聖旨,還有那些禦醫說的話,他都一清二楚。
他心底最後的那點幻想,也随之破滅。
父皇就這麽想要他的命……
……
得知紀北淵莫名其妙中毒了,紀北州惶恐的很,這個節骨眼上誰最可疑?
當然是他了。
雖然他也這麽想過,可晚了一步不是。
這簡直就是人在家中坐,鍋從天上來!
他準備了一番,立刻進宮找王後商量對策。
無論如何都得撇清他的嫌疑才行。
崔晏将顧時顔送到郡主府門口。
顧時顔起身準備下車的時候,他突然伸手遞給她一個巴掌大的錦盒。
“這是?”整的顧時顔一頭霧水。
崔小六這厮一貫小氣吧啦的,怎的突然想起送她東西了!
莫非太陽打西邊出來了?!
崔晏老神在在,“喬遷禮。”
是哦!她今天搬到了郡主府,說起來也算喬遷。
顧時顔打開錦盒一看。
裏面放着一隻白玉雕刻的小貓,眼睛是黃綠色的寶石做的,又大又圓,軟萌中帶着一絲狡黠,當真可愛的緊。
叫人愛不釋手!
崔晏看着她與那隻小貓對視,嘴角閃過一絲笑意。
他是照着她的神态雕刻的。
她這般看着,可會生出一種在照鏡子的感覺?
單從玉石的質地,還有雕工上,顧時顔就知道定然價值不菲,她眯起眼睛,“謝謝師兄。”
是她錯了。
此貓爲證,崔小六還是很大方的。
說完,她縱身跳下馬車。
崔晏的聲音在她身後響起,“不用謝,我就是單純的覺得,你與它很像!”
顧時顔拿着那隻小貓,回頭瞪了他一眼。
算了,原諒他狗嘴裏吐不出象牙來。
崔晏已經離開。
顧時顔才踏進她的郡主府,一張張熟悉面孔毫無預警的映入她眼簾。
“乖徒兒,恭賀你喬遷之喜!”孔大儒,杜老,還有大長老都來了,他們全都笑眯眯的看着她。
“時兒妹妹,你不要傷心,那些個爛人根本不配,你還有我們,以後我們都是你的家人。”蕭薰兒一臉心疼,她一個箭步沖上來,緊緊抱住顧時顔。
“時兒妹妹,對,以後我們都是你的家人。”說這句話的是容淵,沈亦如就站在他身旁。
還有蕭譽也來了。
她叫人将莫玄他們丢出去後,他們在門口罵罵咧咧了許久,所以他們都知道了。
顧時顔心中暖暖的,“好!”
……
馬車緩緩行駛。
崔晏淡淡的看着崔一,“叫人把重華公主還有北燕太子找出來。”
崔一大驚,“郎君你想要做什麽?崔家有嚴令不許族中弟子參與諸國之間的争鬥。”
崔晏輕笑出聲:“身爲師兄理應護着師妹不是嗎?我隻是遵守草廬的規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