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眼神,怎麽那麽像顧時顔那個賤人。
不,她絕不可能是真的!
退一萬步來講,就是真的,她也能将她變成假的。
赫然,一個酷似梅花的胎記,映入衆人眼簾。
不過在顧時顔的左手腕内側,而非如陳意所說那般,在她的右手腕内側。
顧時顔挑眉一笑,“純妃娘娘和顧相可瞧清楚了?”
說着她目光落在顧景文身上,“我知道顧相眼神不好,不妨近前來仔細瞧瞧。”
這是在拿話刺他。
有崔小六在,這宮中何處去不得?
莫說來陳意宮中。
就是她想看陛下和自己的妃子表演小人打架,崔慕白都能在龍床下面給她整個座位,毫不誇張的說就連瓜子和茶水,也能給她準備的妥妥當當的。
顧景文心裏咯噔一聲,純妃一口咬定眼前這個是個假貨,難不成她竟是真的?
他不動聲色看了純妃一眼。
陳意眼裏閃着冷光,“你的胎記在左手腕内側,而真正的顧小姐則在右手腕内側,哪怕你有胎記,依舊是個假的,怎的可是時間太倉促了,你才将胎記畫錯了地方。”
顧景文精神大震,立刻附和道:“啓禀陛下,純妃娘娘說的極是,她的胎記位置不對,根本不是小女。”
兩個人就一個宗旨,那就是把她往死裏咬。
面對他們兩個人的撕咬,顧時顔從容的很,她挑眉看向陳意,眼裏盡是委屈,“純妃娘娘與臣女不過見過數面,怎就一口咬定,我的胎記在右手腕内側呢?焉知不是記錯了。”
“又或者,娘娘還未放下從前的事,才這般揪着臣女不妨。”她意有所指。
果然,陛下臉色微變。
“你胡說,本宮這全是爲了陛着想,便是本宮記錯了,難道顧相也會記錯嗎?”陳意直接被顧景文推了出來,這個時候顧景文的話,比她的話有說服力。
陛下垂眸朝顧景文看去。
顧景文拱手說道:“回陛下,時兒是微臣捧在心尖兒的女兒,微臣是絕不會認錯她的,微臣敢用項上人頭擔保,她絕不是微臣的女兒。”
顧時顔眼神微閃,瞧瞧,爲了殺她,顧景文把自個的腦袋都拿出來做擔保了。
啧……
這可真是下了血本。
不是還有句話叫做血本無歸麽!
顧時顔也不裝了,她氣定神閑的看着顧景文,“顧相真不用再仔細看看了,萬一你認錯了呢!”
顧景文一口咬定,“我絕不會認錯的。”
顧時顔眼底閃過一絲笑紋,“我還有句話想問顧相,顧時顔可是你的女兒?當着陛下的面,顧相還是慎重回答的好。”
顧景文臉色微臣,若他這個時候承認顧時顔不是他的女兒,那他說的這些不就都成了屁話。
他還怎麽指證她?
于是,他心中一定,擲地有聲道:“時兒自然是我的女兒。”
說這話的時候他也不心虛,都這個時候了,他還在撺掇陛下殺了她,“陛下,微臣已經證明,此女千真萬确是個刺客,還是速速拿下比較穩妥。”
顧時顔笑了,“陛下,該拿下的人是顧相,因爲他犯了欺君之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