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叫姑娘跪着求他。
他配嗎?
語罷,紀北州拂袖而去。
顧時顔斂盡那副楚楚可憐的模樣,眼中冷意綻放。
有了這一出。
紀北辰定會将所有的事都扣到他頭上去。
以他的性子,臨走之前,定會給他送一份大禮。
紀北州離開的時候,迎面與顧景文撞在一起,他看着顧景文冷哼一聲,“顧相可真是生了一個好女兒。”
他話裏帶着刺。
顧景文老奸巨猾,一想便知道他這火氣從何而來了。
他主動上前,陪着笑說了一番安撫他的話,其中有一句甚得紀北州的心。
“二殿下放心,老臣看得出二殿下一番赤誠之心,定會叫二殿下如願的。”他将紀北州請到書房。
兩個人不知說了些什麽。
離開的時候,紀北州一副春光滿面的模樣。
哼,算顧景文識相。
顧時顔一直叫人盯着顧景文。
他與紀北州說了些什麽,她一清二楚。
重夜氣不過,那個什麽狗屁顧相,竟然承諾紀北州,待紀北辰一死,便把姑娘送到他榻上,任他擺布。
“姑娘,我這就去殺了他們兩個人。”他轉身就走。
顧時顔笑了起來,“你慌什麽,自有人會教訓他們的。”
她把紀北辰給她的那兩個影衛喚了出來。
叫他們想辦法把這個消息遞給紀北辰。
如今他正是窮途末路的時候,還有什麽顧忌?
換句話來說,還怕什麽!
……
紀北州坐在馬車裏,隻要一想到,過不了幾日,顧時顔就會出現在他的榻上,随他怎麽擺弄,他的心情就美妙的很!
他已經有些迫不及待了。
走到半路,他突然改變了主意,“去天牢。”
他要把這個好消息,告訴他那個好弟弟去。
很快。
紀北州便出現在紀北辰面前。
他一副趾高氣昂的模樣,冷嘲熱諷的看着紀北辰,“五弟,别來無恙啊!明日你就要被斬首示衆了,做哥哥的專程來送送你。”
紀北辰冷冰冰的看着他,一句話也不說。
身在皇族,他早就見識過人情冷暖。
權當做一條瘋狗在他面前亂叫,别說他叫的還挺解悶的。
紀北州最恨但就是他這幅不爲所動的模樣。
“哈哈哈……紀北辰你當真什麽都不在乎了嗎?你擱在心尖尖上的顧時顔呢?”
“等你一死,她很快就會是我的女人了,不妨告訴你,顧相已經答應我,過幾日親自把她送到我的榻上,随我怎麽玩弄。”
他說着一頓,啧啧歎道:“她對你可真是死心塌地呢!本殿下親自開口,讓她做本殿下的正妃,她竟然拒絕了,這叫本殿下很生氣,你說我該怎麽懲罰她才好呢?”
“等她跟一條狗似的躺在本殿下的榻上,要不本殿下找幾個人,好好的調教她一番,可惜了,那個時候你已經不在了,不能親眼看看那個時候她有多下賤……”
“紀北州你給我閉嘴,隻要你敢動時兒一根頭發絲,上天入地我都不會放過你的!”紀北辰腥紅着眼,他仿佛一頭暴怒的野獸,雙手死死的抓着天牢的門,沖着紀北州大聲咆哮道。
因着暴怒,他整個人都在顫抖。
駭人的殺氣從他眼中瘋狂的湧動着。
“呵……紀北辰你就認命吧,你想要的那個位置是我的,你心愛的女人也會是我的,而你注定身敗名裂,身首異處,啧啧你可真是可憐呀!”留下這句話,紀北州潇灑的轉身離開。
天牢裏戒備森嚴,紀北辰就是插翅也逃不出去。
他何懼之有?!
“紀北州我要你死……時兒隻能是我的,你便是從腦子裏過一過也不行。”紀北辰死死盯着他的背影,他的聲音冷的跟刀子一樣。
得知紀北州竟然主動去招惹紀北辰。
顧時顔差點笑出聲來。
要不怎麽說他蠢呢!
回府的路上,見過紀北辰之後,紀北州越發得意。
走到半道也不知道怎的,他的馬突然就驚了。
“咴咴……”棕紅色的馬發出尖銳的聲音,瘋了一樣拉着馬車,在人群中狂奔起來。
“啊……車夫,車夫這是怎麽回事?快叫馬車停下來,不然本殿下要你的命。”紀北州死死抓着車廂,鬼嚎鬼叫起來。
車夫也想停下來啊!
可問題是馬驚了,它停不下來了。
最後,馬拉着車,帶着紀北州一起沖進護城河裏。
陛下得知這個消息後,立刻命人加強天牢的戒備。
看守天牢的人足足多了數倍。
紀北州也是個命大的,被人撈上來的時候,他隻剩一口氣。
可一口氣也是氣,到底他還喘着氣不是!
眼看着天就要黑了。
顧時顔幽幽的歎了一聲,“紀北辰呀紀北辰!你可千萬别叫我失望呀!”
紀北辰與她約的是子時。
她叫人扮做她,老老實實的待在顧家。
等入了夜,她便出城而去。
城外三十裏,竟有一處亭子。
她扮做一個少年,身上背着一個小包袱,一早就在那裏等着紀北辰。
其實她大可叫紀北淵出手,讓紀北辰老老實實的在天牢裏等死。
可這樣一來他就會懷疑上她,她還怎麽知曉他手裏到底還握着多少勢力。
斬草就要除根,不然隻會後患無窮……
就讓她陪着紀北辰玩一場逃亡的遊戲,趁機拔除他所有的勢力。
讓他看着希望近在眼前,然後一點點覆滅豈不是更殘忍!
一轉眼,馬上就要子時了。
在顧時顔以爲紀北辰失算的時候。
一輛馬車由遠及近。
紀北辰着急的往外探着頭,“時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