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要啊!陛下……”柔妃隻覺得天都塌了。
她好不容易才爬到妃位。
陛下看都不看她一眼,自作孽不可活,誰讓她好端端的去招惹顧時顔。
“陛下,臣妾真是冤枉的……”都這個時候了,她還在喊冤,她跪着撲上去,想要抓住陛下的衣擺。
很快,走上來兩個侍衛,反手摁住她,将她拖了下去。
她雙眼充血,怨毒的看着顧時顔,嘶聲裂肺的喊道:“顧時顔,你給我等着,我絕不會放過你的!”
“啊……”顧時顔滿目驚恐,她尖叫了一聲,瑟瑟發抖的躲在大長老身後。
任誰看都是一副吓怕了的模樣。
她垂下眸子,眼底飛快的閃過一絲冷笑。
這才是她想要的結果。
一個失了寵的妃子,在冷宮裏那才是生不如死。
況且,她如今在紀北辰的心尖兒上,紀北辰安插在宮裏的那些人會放過她嗎?
時至今日,一個小小的太監都能磋磨死她。
她倒要看看,沒了柔妃這個仰仗,陳意還能玩出什麽花樣來!
再看顧時顔,陛下隻覺得她是個燙手山芋。
他餘光從紀北辰身上掃過,罷了,且叫顧時顔出宮吧!
他會在顧家安插人,隻要這個逆子敢有異動,他便立刻叫人拿下顧時顔。
怎料不等陛下開口,大長老便不滿的看着他說道:“陛下,我乖徒兒受了驚吓,怕是沒法子給太後侍疾了,你還是換個人吧!”
陛下正好順水推舟。
顧時顔跟着他們順理成章的出了宮。
紀北辰卻被留了下來。
顧時顔,大長老,杜老,孔大儒,還有崔晏坐在一輛馬車上。
杜老不知道她是裝的,心疼的安慰着她,“乖徒兒别怕,有師父們在定會保護好你的,以後再沒人敢欺負你。”
孔大儒幽幽的看了崔晏一眼,他這個徒弟什麽性子,他最清楚不過了。
他性子冷淡,不相幹的人,從來都不會多看一眼。
說句難聽的話,便是數以萬計的人死在他面前,他連眼都不會眨一下。
可今日他卻巴巴的進了一趟宮。
爲的是啥?
杜老之後,他慢條斯理接了一句,“還有你師兄也會保護你的。”
說着他挑眉看向崔晏,“是吧,阿晏!”
崔晏早就看出來,顧時顔是裝的。
什麽溺水而亡,還是那副戰戰兢兢的模樣,全都是假的。
他淡淡的掃了顧時顔一眼,緩緩說道:“師妹能耐大的很,我怕是幫不上她什麽。”
聞言顧時顔朝他看去。
他生氣了?
她疑惑不解的很,好端端的他生的哪門子的氣?!
在師父面前她還得裝柔弱,“師父,你看,師兄他欺負人,他還罰我抄寫草廬的規矩,如今徒兒受了驚吓,怕是連筆都握不穩,您看,這規矩……”
她眼巴巴的看着孔大儒,那模樣真是要多可憐,就有多可憐。
孔大儒當即瞪了崔晏一眼,“無妨,剩下的叫你師兄替你抄寫。”
顧時顔得意的看向崔晏。
崔晏坐的端正,他對着孔大儒拱手一禮,“師父不可,今日師妹寫不了,那就明日,草廬規矩不可廢,也該叫她長長記性。”
孔大儒給了崔晏一個眼神,你自己看着辦吧!
以後别後悔就成!
顧時顔的眼神别提有多幽怨了,她氣鼓鼓的瞪着崔晏,可惡的崔小六。
大長老,杜老還有孔大儒相視一眼。
三個人眯眼一笑。
嘿嘿……有戲!
走到半道,先是杜老有事離開了。
緊接着是大長老。
孔大儒也溜得賊快。
一時間,馬車上隻剩下顧時顔與崔晏。
崔晏倒了兩杯茶。
顧時顔伸手去拿。
崔晏一下子錯開手,把兩杯茶都放在他自個面前。
矮幾上一共就兩個茶杯。
顧時顔才不跟他客氣,她伸手就去搶,“師兄,我受了驚吓,需要喝杯茶壓壓驚。”
崔晏一下子擋住她的手,淡淡的看着她,“好玩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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