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着顔色豔麗,酷似芙蓉花,很多人把它錯認成芙蓉花。
不同的是芙蓉花無毒。
而這蝮尾花,花心還有香味都是有毒的,最可怕的是奪命于無形之中,中毒之人非但不會有任何不适,相反容光煥發,掩蓋了所有中毒的迹象。
毒發時便如同枯萎了的花一樣,在一夕之間衰老,迅速死亡。
“怎麽了?”紀北淵與玉貴妃同時順着她的視線看去。
顧時顔突然折了回來,她一把抓住玉貴妃的手腕。
玉貴妃與紀北淵的臉色同時沉了下去。
片刻,顧時顔得出一個結論來,玉貴妃果然中了蝮尾花的毒。
得知自己中毒了,玉貴妃驚出了一身冷汗。
紀北淵一連數問,都是關于她的身體。
幸好發現的及時,不過解毒得費些功夫。
聽着顧時顔這麽說,兩個人當即放下心來。
“母妃,這盆花是從哪來的?”眼下紀北淵最關心的就是這個問題,這對他來說無異于當頭一棒,讓他瞬間從情愛中冷靜下來。
顔顔說得對,若是他輸了,必将萬劫不複!
玉貴妃緩緩收緊五指,她臉色發白,“這是,陛下送給我的。”
顧時顔:“……”
再看玉貴妃,她覺得無比諷刺。
這便是寵冠六宮的玉貴妃……
啧……
齊宣如此。
陛下亦是如此。
所以要男人到底有什麽用?
這玩意,完全就是個禍害!!!
還好她一心隻想搞事業。
紀北淵當下就怒了,“父皇,他爲何要這麽做?”
玉貴妃勾唇一笑,她的眼中一片冷意,“無非是忌憚我的母族,這些年的寵愛何其諷刺?原來從頭至尾,我不過是個笑話。”
顧時顔突然想到什麽,這莫非就是上一世紀北淵逼宮的原因!
很有這個可能。
她意味深長的看了紀北淵一眼。
玉貴妃輕笑出聲,“這花,王後宮中也有,也是陛下賞賜的呢!”
她一直都知道,這些年的恩寵,不過是陛下需要一個人來牽制王後,可她沒有想到,這個男人竟然想要她的命。
更準确的來說,是想要她與王後的命。
那這偌大的後宮,他想護着的到底是誰?
顧時顔與紀北淵也想到這個問題。
三個人倒是想到一處了。
若是能揪出那個人,興許就能猜透陛下真正的心思。
顧時顔給了紀北淵一個眼神,王後宮中也有這蝮尾花,倒是可以拿來做文章。
紀北淵心領神會。
既然貴妃娘娘頭風犯了,那麽施針便名正言順。
這也算是歪打正着。
顧時顔給玉貴妃施針過後,玉貴妃派人送她回去,防的就是柔妃再作妖。
臨走到時候,紀北淵深深的看了她一眼,“你不用害怕,我與母妃皆安排了人手,定會護着你的。”
顧時顔微微颔首,她走的潇灑。
紀北淵不在隐忍,他凝神望着她漸行漸遠的背影。
“兒子,你若是想哭,母妃可以勉爲其難把肩膀借給你。”玉貴妃也是灑脫之人,她擡手拍了拍紀北淵的肩膀。
“母妃,我定會護着你與顔顔的。”紀北淵回眸看着玉貴妃。
玉貴妃笑了起來,她又豈是那種隻會被動挨打的人,她揶揄的看着紀北淵,“你的眼光不錯,時兒确實是個不可多得的好姑娘,隻是情路坎坷,不過母妃看好你!”
說着她的目光落在那盆放的很遠遠的蝮尾花上。
她攏了攏額前的碎發,一步一步走上前去,彎腰抱起那盆蝮尾花,眼神一狠,重重的擲在地上。
寵妃嘛!行事當然緊着放肆的來。
……
聽聞玉貴妃的人親自把顧時顔送了回去。
柔妃笑了起來。
她,逃不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