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意你怎麽可以這樣對我?”她疾步上前,擡手一巴掌,狠狠的甩在陳意的臉上。
她一直都把陳意當做親姐妹。
陳意也知道,她喜歡的是紀北州。
其實她喜不喜歡不重要,重要的是她父親已經選擇了紀北州。
“啪……”清脆的巴掌聲落下,陳意一下子跌坐在地上不說,頭上的紗帽也掉了。
她慌忙的捂住臉,急急開口,“阿染,你聽我說,事情不是你看到的那個樣子。”
紀北州已經看清楚,她那張疤痕交錯的臉。
“嘔……”想到她剛剛說的那些話,他胃裏一陣翻滾,差點吐出來。
“還望殿下垂憐,這句話是誰說的?陳意你還解釋什麽?你解釋得清楚嗎?你可真叫人惡心,一面對安王獻殷勤,一面還想要勾引二殿下,你也不看看你現在這幅鬼樣子,你就是倒貼上去,也不會有人要你的。”莫染憤怒的吼道,她氣得眼都紅了。
“阿染……”陳意撿起地上的紗帽戴在頭上,她伸手想去拽莫染的衣袖。
“滾開,你别碰我,因爲我嫌你惡心。”莫染一把拂開她的手。
她從頭上拔下莫染曾經送給她的玉簪,往地上重重一擲。
“咔嚓……”玉簪應聲而碎。
莫染看着碎裂的玉簪,咬牙切齒的看着她,“陳意,我沒有你這樣的朋友,從今日起你與我恩斷義絕。”
語罷,她扭頭看了紀北州一眼,“殿下的胃口可真好,這樣的貨色也下得去嘴,我就不打擾你們的好事了。”
她提起裙擺,轉身騰騰跑了下去。
“陳意,原來這才是你的目的,你想要本殿下與莫家反目,我那五弟當真好算計,都這個時候了,他還不肯安分。”紀北州看着她的眼神陰的能滴出水來。
“殿下你聽我說,不是這樣的……”陳意還想要辯解。
紀北州根本不給她這個機會,他轉身就去追莫染,“阿染,你等等我!”
他與莫染的婚事雖然還沒有過明路。
但這已是他與莫家心照不宣的事。
書肆中人多了起來。
有幾個人扒着頭看了一眼。
陳意氣急敗壞的關上門,看着地上的玉簪,她氣得想要殺人,“怎麽會這樣?”
好端端的莫染怎麽會來?
這可是她訓了許久的狗,讓她咬誰就咬誰。
事情鬧成這個樣子,已經遮掩不住。
紀北州不信她事小。
若紀北辰知道後,又會怎麽看她?
她想想都覺得頭大。
等圍觀的人都散了,陳意才敢離開。
紀北辰的消息何等的靈通。
陳意還沒有回去,他就已經知道這個消息。
他看着桌案上的玉容丹,冷笑出聲:“本王真是小瞧陳意了,她果然是個野心勃勃的女人,怎麽她是覺得本王再無繼位的可能,轉身想要投進老二的懷抱中,她可真是好得很!”
……
陳家。
陳意才回來,還來不及坐下,便聽守門的侍衛說,有人給她送來一份賀禮。
送東西的人撂下一句話,隻說是給陳意的,别的什麽都沒有說。
陳意滿腹疑惑,叫人打開那個紫檀盒子。
裏面放着一支潔白無瑕的玉簪。
玉簪下面還壓着一封信。
一旁的婢女拆開一看。
竟是顧時顔給她送的賀禮。
恭喜她恢複如花容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