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男孩,一個女孩。
其中最大的那個比齊允還要年長一歲。
大長公主也是今日才知道,他才是齊宣的長子。
齊宣這麽多年苦心經營的公務,竟是他們。
何其可笑?
對她來說,又是何其殘忍!
“侯爺可還滿意這個驚喜?”她緩緩扭頭看向齊宣,心裏的怒氣壓在眼底凝成寒冰,冰冷刺骨。
齊宣頓時慌了神,“夫人你聽我說……”
大長公主眼神一凜,“住嘴,你不配這麽叫本公主。”
“公主,你聽我解釋!”齊宣匆忙起身,來到大長公主面前。
大長公主似笑非笑的看着他,“齊宣,有這幾個孩子在,你準備怎麽解釋,難道本公主就這麽傻,任由你這般随意愚弄?”
“這麽些年,你是不是覺得自己特别有成就感呀?一面花言巧語的哄着本公主,與本公主演着深情的戲碼,一面養着外室,還弄出幾個孽種來!”她緩緩起身,一步一步來到齊宣面前。
“侯爺,父親……”那幾個人還在不停喊着。
他們便是鐵證。
任齊宣舌燦蓮花,也無法抵賴。
“公主,我錯了……”他撲通一聲跪在大長公主面前,一臉悔意,痛哭流涕的拽着她的衣擺,“求你原諒我這一回可好?以後我定會好好愛你的。”
他知道大長公主素來心軟,隻要他哭求幾聲,她定會原諒他的。
還有這畢竟是一樁醜聞,有道是家醜不外揚,這個委屈她隻能生吞了。
“啪!”大長公主眼神淩厲,她擡手一巴掌,狠狠甩在齊宣的臉上。
往日種種溫情皆是謊言,真是諷刺的很!
可笑她眼盲心瞎,這些年竟從未認清自己的枕邊人,到底是一個怎樣的狼心狗肺。
“來人啊!拿紙筆來!”大長公主定了定神,她一聲令下。
很快便呈上紙筆來。
她一臉決絕,提筆蘸墨。
“公主你這是要做什麽?”齊宣捂着臉,驚慌失措的看着大長公主。
大長公主冷嗤一聲,輕蔑的看着他,“你說本公主要做什麽?自然是休了你這個狼心狗肺的東西。”
齊宣大驚,“不,你怎麽能休夫?大楚從未有過休夫的先例,你不能這麽對我!”
他撲上去抱住大長公主的腿。
大長公主一腳踢開他,“既然沒有先例可循,本公主就開創一個先例又如何。”
“齊宣,你聽着,是本公主不要了你,是本公主棄了你。”她一個字一個字,親手寫下休書。
有史以來,第一封休夫書,便出自她手。
“齊宣,從現在開始,你便不再是我夫!”大長公主衣袖一揮,将那封休書砸在齊宣的頭上。
“不,你不能休了我,我不同意……”齊宣紅着眼,撿起那封就要撕了。
大長公主看着他一字一句道:“隻要你敢撕了,本公主就叫人把他們拖出去全砍了。”
“公主你怎麽能這麽狠心?”齊宣拿着休書的手一頓,紅着眼沖着她大聲咆哮道。
明明他才是施害者。
如今卻怨起大長公主來。
世間有多少負心之人,皆是如此!
明明錯的是他們,卻還能如此理直氣壯。
是誰給他們的臉?
“齊宣,你與我之間的孽緣已了,現在該說說另一樁事了。”大長公主深深的吸了一口氣,一旁的嬷嬷,扶着她坐了下去。
齊宣心中咯噔一聲,“什麽事?”
難道她發現什麽了?
不,不可能……
大長公主眼神犀利如刀,“叫人拿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