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氏哪裏還能顧得上這些。
她已經被雷給劈怕了。
衆目睽睽之下,她帶着哭音大聲說道:“不是顧小姐的。”
蕭薰兒眸光一凝,“什麽不是我時兒妹妹的?”
“那個肚兜不是顧小姐的!”說完這句話,秦氏雙眼一翻昏死過去。
“娘……”莫染臉色一白,癱坐在地上,完了,這下全完了……
顧景文冷笑出聲,“好啊!好一個莫夫人,莫将軍就是這般管教内宅的。”
這件事莫恒會不知道嗎?
放他娘的狗臭屁吧!
原本他還想着與莫恒攀上關系。
眼下看來,去球!
他衣袖一揮,當真是好大的官威,“來人啊!備車,我這就進宮面見陛下,此事定要莫将軍給我一個說法。”
向蕭譽,容淵他們道謝之後,他便坐上入宮的馬車。
蕭譽與容淵乃是外男,不便見顧時顔。
蕭薰兒目送蕭譽上了馬車,朝他招了招手,如一陣風似的沖進顧家,“時兒妹妹,我來了。”
莫家的仆從,慌忙将秦氏擡了回去。
陳意跟着圍觀的百姓,一起轉身離開。
她微微垂眸,壓下眼底的戾氣。
這一次,竟又叫顧時顔那個賤人逃過一劫。
走了幾步,她腳下一頓,回眸看了一眼。
她目光落在蕭薰兒的背影上,嘴角勾着一絲冷笑。
她不是與顧時顔那個賤人交好嗎?
她突然想到一個絕佳的計策。
這一次,定能除掉顧時顔那個賤人!
染香小築。
“我乖徒兒這一手厲害呀!”大長老樂呵呵的看着顧時顔,忍不住朝她豎起大拇指來。
“都是師父教得好。”顧時顔笑眯眯的給大長老倒了一杯茶。
大長老十分受用。
“時兒妹妹……”蕭薰兒人還沒影呢!聲音便傳了進來。
顧時顔起身準備去迎她。
“時兒妹妹,幾日不見,我想死你了。”一道紅色的身影閃過,蕭薰兒跟個布袋熊一樣挂在顧時顔身上。
顧時顔若真是個弱不禁風的少女,定然被她撲倒在地。
“你誰呀!快放開我乖徒兒,她可經不起你這樣。”大長老不悅都的看着蕭薰兒,看他乖徒兒那細胳膊細腿的,經得起她這麽粗魯嘛!
“時兒妹妹對不起,你沒事吧!”蕭薰兒立刻松開顧時顔,一臉歉意的看着她。
“沒事,謝謝熏兒姐姐,還有譽哥哥來給我出頭。”顧時顔親昵的拉着蕭薰兒坐下。
兩個人說說笑笑。
顧時顔留了蕭薰兒吃完飯。
直到晚飯後,她才戀戀不舍的離開。
臨走的時候,她約了顧時顔明天上午一起去逛街。
顧時顔欣然同意了。
蕭薰兒一走,顧景文就來了,他步履生風,一見顧時顔便笑着說道:“時兒你放心,父親已經爲你讨回公道,陛下已經下旨,罰了莫恒半年的俸祿,還讓他帶着秦氏親自登門向你道歉。”
他越看顧時顔越是滿意,如今譽王炙手可熱,多少人想跟他攀上關系。
未曾想他竟這般看重時兒。
他頓了頓接着又道:“你莫要傷心,無論何時父親都會護着你的。”
“我就知道父親最疼時兒了。”顧時顔乖巧一笑,她微微垂眸,眼底盡是嘲諷,這也就是看她還有利用價值。
她若是無用試試!
莫家。
秦氏還沒有醒,莫染守在她身邊。
砰的一聲,莫恒一腳踹開房門,黑沉着臉走了進來。
“你這個廢物,連這麽一件小事都辦不好,還害的我被陛下罰了半年的俸祿,我要你有何用,你還敢跟我裝死。”他大步上前,一把揪住秦氏的頭發。
“啊……”秦氏尖叫着睜開了眼,她眼中滿是驚恐,“老爺你聽我說……”
莫恒說的不錯,其實她早就恢複了意識,隻是不敢睜開眼罷了。
“爹,娘她受傷了,你快放開她。”莫染上前想要護着秦氏。
“來人啊!把二小姐帶下去。”莫恒一聲令下。
很快,屋裏隻剩下秦氏與莫恒兩個人。
莫恒對着秦氏一陣拳打腳踢。
“啊……”秦氏本就傷的很重,她全身包裹着白紗,不停的慘叫出聲。
直到秦氏癱在地上,一動不動,再也發不出一點聲音來,莫恒才住手,“我給你半個時辰收拾,半個時辰後,跟我一起去顧家,給顧時顔那個小賤人道歉。”
半個時辰後,秦氏與莫恒一起坐上了去顧家的馬車。
哪曾想兩個人到顧家後竟然吃了閉門羹。
守門的仆從拱手說道:“我家老爺身體不适,小姐也傷心過度,他們早早便歇下了,兩位有事明天再來吧!”
顧景文早就料到,莫恒會趁着夜色來。
他怎能叫他如意?!
他可是文官之首,若是不能扳回這一局,叫文武百官怎麽看他?
與譽王一比,莫恒算個球啊!
莫恒氣得殺了秦氏的心都有,他怎會不知,顧景文這個老匹夫是故意刁難他。
他殺氣淩然瞪了秦氏一眼,甩袖離開。
……
三皇子府。
今日的事鬧得這麽大,紀北淵怎會不知?
燈火闌珊,他坐在書房中,臉色晦暗不明,垂眸看着桌案上的東西,笑了起來:“那個小東西與我既然是盟友,那麽我理應替她出氣不是!”
他輕輕扣着桌案,這些年搜羅的這些,莫恒的罪證,總算有用武之地了。
雖然不能将他一擊斃命。
但也能給他一個教訓。
……
翌日。
天一亮,莫恒就帶着秦氏出現在顧家大門口。
他是怕顧景文嗎?
非也!
他這是做給陛下看呢!
顧景文身體還未痊愈,今日也不去上早朝,他叫人給顧時顔遞了話。
就是要晾一晾莫恒與秦氏。
快到與蕭薰兒約定的時間,顧時顔打扮妥當,才施施然然的出現在大門口。
她一出現,莫恒與秦氏立刻迎了上去,“顧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