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時顔正在與大長老對弈。
是大長老非拉着她下棋,他發誓要赢了杜老頭,再也不當臭棋簍子。
聽着雲香的話,大長老一拍棋盤站了起來,“好個秦氏,敢滿嘴噴糞,這般污蔑我乖徒兒,我定要撕爛她那張嘴,毒的她再也說不出話來。”
“走,乖徒兒,師父這就去給你出氣。”大長老拉起顧時顔就走。
“師父,你聽徒兒說,這個時候秦氏巴不得我出去跟她對峙,隻要我出去,那便是輸了,她定有辦法把這個屎盆子扣在我頭上,相反,我若是不出去,那她就是一個跳梁小醜。”
“你放心,我自有辦法,叫她自食惡果。”顧時顔眼波流轉,笑的跟隻小狐狸一樣。
大長老依舊氣得很,“乖徒兒,當真不用師父出去,替你教訓她一番?”
顧時顔拉着大長老坐了下去,“師父,我們接着下棋,她還不配師父出手,再說熏兒姐姐,還有容淵哥哥與譽哥哥都在,定叫她讨不了半分好。”
她揮手遣退了雲香,喚了重夜一聲。
大長老這是第一次見重夜,眼神不住的往他身上瞄。
啧啧啧……
這小夥子也不錯,怎麽都比紀北辰那個小白臉好。
顧時顔在重夜耳邊低語了幾句。
重夜拱手轉身離開。
……
大門口。
蕭薰兒一亮出那張帕子,秦氏就急的跳腳,“你胡說,誰知道你四叔是哪根蔥?我根本不認識他,這張帕子也不是我的,你休要血口噴人。”
“就是,蕭薰兒,你憑什麽這麽誣賴人,我娘根本沒見過你四叔,這張帕子分明是你的,是你用來陷害我娘親的。”莫染也站了出來,爹爹本來就對娘起了疑心,蕭薰兒這個賤人這是想要娘的命。
“莫夫人,你是說這帕子不是你的,就不是你的啊!你倒是拿出證據來,不然這張帕子就是你的,你就是與我四叔有一腿。”蕭薰兒笑眯眯的看着秦氏。
顧景文也點頭說道:“莫夫人還是趕緊把證據拿出來吧!你若是拿不出證據,莫将軍隻怕會生氣。”
“全天下的帕子都是這般,上面既無姓也無名的,我說這不是我的,就不是我的,要什麽證據!”秦氏狠狠的盯着蕭薰兒。
“哈哈哈……原來莫夫人也知道啊!全天下的帕子都是這樣,那全天下的肚兜呢!還不都是一個樣子,你想說這帕子不是你的也行,隻要你承認那醜死人的肚兜子,不是我時兒妹妹的。”蕭薰兒說着一頓,她笑意流轉的看着秦氏,接着又道:“不然,我與哥哥可就要替四叔做主,用一頂小轎把莫夫人擡回去了。”
莫染立刻狂吠了起來,“你們敢?”
蕭薰兒氣勢十足,“我們怎麽就不敢了?莫夫人是我四叔的人,不就是我蕭家的人,我動我蕭家的人,還用跟你請示嗎?”
這是把秦氏的話,原封不動的還給她了。
聽着她的話,衆人再次議論起來。
“蕭小姐說的對,莫夫人既然無法證明這張帕子不是她的,那又叫顧小姐怎麽證明,這本就是件沒辦法證明的事。”
“若随意拿出一件什麽東西,就要上别人家搶人,這也太無法無天了。”
“就是,若這個頭一開,以後誰還敢生女兒啊?”
“依我看這就是莫夫人懷恨在心,想着給莫小姐報仇,才拿着一個肚兜,不分青紅皂白的上顧家搶人。”
“還有啊!顧小姐若真與莫将軍有什麽,這會隻怕早就坐不住,出來辯解了,可她什麽都沒有做,這說明什麽?”
“說明顧小姐問心無愧呐!”很多人站出來替顧時顔說話,輿論一下子就變了風向。
在場圍觀的百姓,皆指責的看着秦氏。
秦氏捏了捏手裏帕子,她端着一副問心無愧的模樣,上前一步,看着衆人指天立誓道:“我敢對天發誓,這個肚兜就是顧小姐的,若我有半句虛言,就叫我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她的話不可謂不重。
時人最是信奉鬼神。
這誓言,可不會是随意說的。
她沾沾自喜的看着衆人,心道:這一回,他們總該信她了吧!
今日無論如何,她都要把顧時顔那個小賤人給帶去。
哪知道,她話音剛落。
“轟隆隆……”平地一聲巨響,如同驚雷一樣。
衆人大驚失色,“這是怎麽了?”
他們紛紛擡頭看天。
“娘你怎麽了?”突然莫染尖叫出聲。
衆人扭頭看去,隻見秦氏頭上冒着一股黑煙,整個人焦黑焦黑的,直挺挺的倒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