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還在想着怎麽把這件事捅出來,衛氏就自己作死了。
雲姨娘不動聲色與她對視了一眼。
都不用她開口,顧景文就已經替她出頭了,“衛氏,你死到臨頭了,還敢這麽污蔑雲兒,你以爲我會相信你的鬼話嗎?”
“老爺,多謝你信我……”雲姨娘感動不已的看着他。
衛氏忍着劇痛,嘲弄不已的看着顧景文,“你難道就沒有想過,除了先前那幾年,後院那些賤女人還偶有懷孕的,這麽多年爲何她們再也生不出孩子嗎?”
顧景文被她說的雙目微睜。
“哈哈哈……那是因爲我早就給你下了絕育的藥,你說雲姨娘肚子裏的野種會是誰?”
“顧景文這就是你的報應,被自己最心愛的女人戴了綠帽子,這種感覺如何啊?”
“是不是痛不欲生?”衛氏瘋了一樣大笑出聲,她怨毒的看着雲姨娘,她就是死,也要拉着這個賤人做墊背。
就連顧雲裳都被她的話給驚到了。
她這個母親,果然也是個狠人。
“賤人,你這個賤人!”顧景文胸中氣血翻騰,他一個箭步沖上前,用力揪住衛氏的頭發,将她的頭狠狠磕在地上。
咚咚咚……
一下子又一下。
“哈哈哈……”衛氏腥紅着眼,她仿佛不知疼痛一樣,笑的癫狂。
眨眼的功夫,她便滿頭是血。
顧景文最後一下将她的頭狠狠的砸在地上,他緩緩起身,一步一步朝雲姨娘走去,眼神深邃如淵,“你有什麽想說的?”
雲姨娘眼中噙着淚,淡然一笑,“不管你信不信,妾從沒有做過對不起老爺的事。”
顧景文頓時就怒了,他如同一頭暴怒的野獸,沖着雲姨娘咆哮道:“說,那個野男人是誰?”
“哈哈哈……”衛氏躺在一片血泊中,笑的凄厲似鬼,幸災樂禍的看着雲姨娘。
雲姨娘依舊鎮定的很,“老爺,妾就是死,還是那句話,妾隻有你一個男人,你若是不信,那便殺了我吧!我願以死自證清白。”
她說着一臉赴死的慷慨,緩緩閉上了眼。
“你……”顧景文大怒,他揚手就要朝雲姨娘扇去。
顧時顔及時站了出來,“若她真給父親下了藥,府醫不會查不出來,不如讓府醫給父親看看,免得冤枉了雲姨娘,若父親相信時兒,時兒也可以給父親看看。”
顧景文一甩衣袖,讓人把府醫喚了進來。
顧時顔垂眸一笑,她就知道顧景文不信她。
她眼神微閃,她也是重生回來之後,偶然間發現他竟然被人下了絕育藥。
雲姨娘有孕之前,她早就不動聲色給他解了這絕育藥。
衛氏還在等着看,雲姨娘的下場。
哪知府醫看過之後,拱手對着顧景文說道:“啓禀相爺,我觀脈象,相爺确實被人下過絕育藥,但不知道爲何已經化解了,今日之前并不影響生育之事。”
衛氏一聽就傻了眼,她失心瘋似的喃喃道:“怎麽會這樣?”
顧雲裳擡眸看了顧時顔一眼,她捏緊手裏的帕子,一定是這個賤人幹的……
雲姨娘背過身去,也不說埋怨顧景文的話,她雙手死死捂着唇瓣,不讓自己哭出聲來。
就是這樣才更叫顧景文心疼,“雲兒……”
他伸手想要觸碰雲姨娘,卻被雲姨娘躲開了。
“把這個賤婦給我關到柴房,不準任何人看她,等她死了,把她的屍體抛到後山喂狼。”顧景文眼中迸射出一道強烈的恨意。
他讓冷塵親自看守着衛氏。
顧時顔早就讓重夜給冷塵遞了話,讓他故意放了些水。
今晚還有大戲呢!
爲防衛氏咬舌自盡,顧景文讓人堵上她的嘴,她蜷縮着一團,肝腸寸斷的躺在地上,不停的嗚嗚出聲。
夜深人靜。
柴房的門突然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