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時顔妖娆一笑,“你隻說想是不想,若你不想,我現在就走。”
顧雲裳也不傻,“說吧你想讓我做什麽?”
她才不信這個賤人會有這麽好心。
顧時顔眼神微斂,她面無表情看着顧雲裳,“隻要你說出幕後之人是誰,我便立刻帶你離開這裏,并且帶你回顧家可好!”
顧雲裳心中一動,迫切的說道:“我不知道那個人是誰,我真的不知道。”
“哦!看來你是不肯說了,也好,你就等着他來救你吧!隻怕你要等到天荒地老了。”顧時顔一臉惋惜,她提步就走。
“顧時顔你不要走,你回來!”顧雲裳急了,她瘋狂的扭動着身體,想要阻止顧時顔離開。
顧時顔腳下一頓,回眸看向她,“我再給你最後一個機會,現在你肯說了嗎?”
“我說,我說……”顧雲裳一改方才的态度,盡數吐露,“我真的沒有見過他,都是他用書信聯絡我,他第一才聯絡我的時候,是在白雲庵,他說隻要我聽他的話對付你,不僅幫我離開白雲庵,還會給我一個足以碾壓你的身份……”
她将這幾次陷害顧時顔的事一一道來,包括在嶽麓山莊,也是他安排的。
顧時顔一點都不意外。
她知道那人藏得深。
說完之後見她沉默不語,顧雲裳跟一條瘋狗似的狂吠起來,“顧時顔,我已經把知道都說了,你可不能丢下我不管,原本就是你欠我的,是你搶走了屬于我的人生,屬于我的一切!”
哪怕她淪爲軍妓,如一條蛆蟲一樣匍匐在顧時顔腳下。
卻依舊帶着一種與生俱來的優越感,在她眼裏顧時顔就隻是一個卑微的農女,這輩子都無法改變。
顧時顔最不喜的就是她這樣的眼神。
顧雲裳怨毒的模樣逐漸與上一世重合。
顧時顔心頭的恨意控制不住傾瀉而出,她眼神冰冷,譏笑出聲:“顧雲裳不是我欠你,而是你欠了我的,很快你就會發現,也許你和我一樣。”
她緊接着又道:“不,你還不如我!”
顧雲裳聽不懂她這些話,“顧時顔你這是什麽意思?明明是你霸占了屬于我的一切,你還不不肯承認嗎?”
顧時顔再不看她一眼,提步就走。
等她帶顧雲裳回到顧家的時候,天已經黑了。
“裳兒,裳兒,你終于回來了。”衛氏抱着顧雲裳痛哭流涕。
母女兩人相擁的畫面真是感人的很。
“是,我回來了。”顧雲裳帶着哭音,她的眼神濃黑,不帶一點溫度,一眼望去叫人不寒而栗。
她抱着衛氏臉上盡是狠毒。
他們也隻是裝成對她很好的樣子罷了。
若是不然,她在軍營數日,怎不見他們來救她!
這一次,她是回來索命的。
顧時顔擅自把人帶了回來,怎麽也要跟顧景文說一聲。
“這件事你決定就好。”顧景文倒也沒說什麽,他眼神幽深看着顧時顔問道:“時兒你可知道今早散朝的時候,陳太傅被銀環蛇給咬傷了?”
顧時顔故作驚詫,“父親怎麽會發生這樣的事?難道京都的銀環蛇已經泛濫成災了嗎?先是女兒險些被銀環蛇咬傷,而今陳太傅竟被咬了,父親一定要小心些才是。”
顧景文從她臉上看不出一點端倪來。
若真是她,那就太可怕了。
興許是他想多了,她到底隻是個閨中女子。
父女兩人正在說話。
莫管家便進來禀告,陳意與陳烨來了。
顧時顔眼中拂過一絲幽光,這麽快便求上門來了嗎?!
“顧小姐求求你了,一定要救救我父親。”一見顧時顔,陳意便哭着跪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