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顧時顔的眼中皆含着怨恨。
瞧,哪怕她答應幫他們救人,又有誰會念着她的好呢?!
“呀!這你們都答應了!我就知道你們對莫姐姐是極好極好的。”顧時顔笑盈盈的看着他們,接着又道:“你們放心吧!等救出她,我定會告訴她,你們爲她做的這些,她一定會念着你們的好,瞧我多貼心呀!你們也不必謝了,跪好就行。”
她說着放下車簾。
臨走的時候,還不忘留一個人看着他們。
這萬一他們不好好跪呢!那她豈不是虧了。
馬車絕塵而去!
……
陳家。
一晚上,陳意激動的都沒有睡好,眼巴巴的等着顧時顔的死訊。
哪知道她滿懷希望等了一個晚上。
卻等來顧時顔逃過一劫的消息。
她氣得臉色發青。
太後失敗了,父親也失敗了。
難道就沒人能殺得了顧時顔那個賤人了嗎?
偏偏她也好,父親也好,都不宜再動手。
若叫紀北辰察覺,豈非将他推得更遠。
她眼神陰戾,思來想去,突然想到一個人。
莫染那個廢物就不提了。
不還有昭陽公主嗎?
她喜上眉梢,收拾了一番,就帶着婢女出門了。
……
成了安王之後,紀北辰便不用再上早朝了。
他一個分封出去的王爺,哪還有資格染指朝政?
看着兩個影衛傳回來的消息,他冷硬的面容染上一絲溫情,嗓音低沉一聲接一聲念着顧時顔的名字,“時兒,時兒……”
明明昨日才見過,他就又想她了。
兀的,他眸色一冷,“來人啊!”
他一聲令下,霍禮大步走了進來。
“我要你準備的東西,可準備好?”紀北辰冷冷一笑。
霍禮拱手說道:“回主子的話,已經準備妥當。”
他一貫溫潤的面容上,閃過一抹猙獰的殺氣,“去吧!”
是誰想要時兒的命,他一清二楚。
若不是父皇剛給他賜婚,陳意不能死。
他要的就是陳意的命了。
……
今日早朝散的比較早。
顧景文剛要離開。
哪知道莫恒突然走了上來,說一直仰慕他的風采,想讨要一副他的筆墨。
顧景文一直都想跟他攀上關系。
一聽,喜上眉梢,哪有不應的道理。
他格外鄭重,喜滋滋的給莫恒寫了一幅字。
莫恒接過一看,他一眼就認出來,那張帕子上的字迹,與顧景文的字迹如出一轍。
他頓覺頭上的草狂飙,足有三米高,綠油油的一片。
“真是多謝顧相了。”他差點咬碎滿口牙,硬生生忍了下來。
顧景文還客氣了一番,心裏默不作聲的盤算着,怎麽樣才能借着這個機會,攀上莫恒。
陳太傅比他們先行一步。
他已經出了宮。
陳家的馬車立刻迎了上來。
他想都沒想踩着馬凳,一撩車簾上了馬車。
真真是一點防備都沒有。
下一秒。
“啊……”他發出一陣慘絕人寰的叫聲,從馬車上摔了下來。
一條銀環蛇纏着他的腳脖子上,咬着他不松口,黑色的毒血流了出來。
陳太傅隻看了一眼,眼前一黑暈了過去。
宮門口,文武官員立刻圍了上來。
顧景文也在其中,看着陳太傅腳脖子上那條銀環蛇,他臉上的表情耐人尋味。
昨晚時兒險些被銀環蛇咬到。
今日一早,陳太傅就被銀環蛇給咬了。
這難道隻是個巧合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