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讓顧青辭與紀北辰反目成仇還不夠。
最好能讓顧景文與紀北辰決裂。
紀北辰是認識雲香的,他一臉凝重的問道:“你家小姐怎麽了?”
“這是小姐讓奴婢交給五殿下的。”雲香哭着遞給紀北辰一封信。
紀北辰打開一看,竟是一封血書。
心之所系唯有阿辰,怎奈父命難違,情深緣淺,今日與君訣别,唯有一願,願郎君事事如意。
他的臉色難看到了極點,厲聲問道:“到底發生什麽事了?時兒呢?時兒現在在哪裏?”
雲香哭着說道:“老爺和夫人爲了救莫小姐,就把小姐許配了齊世子,這會夫人捆了小姐,已經在去嶽麓山莊的路上,五殿下,我家小姐已經抱了死念,她說什麽也不許奴婢來找殿下,唯恐給殿下招惹麻煩,可奴婢能求的人唯有殿下呀!求你一定要救救我家小姐!”
聽着她這些話,紀北辰的臉都黑了,他一聲令下,馬車狂奔了起來。
齊允不過一個傻子,也配跟他搶人!
……
在顧時顔的授意下,冷塵也把這個消息告訴顧景文。
“賤人,賤人,她怎麽敢背着我這麽做,立刻給我追。”顧景文也不管開裂的褲子了,他氣得離吐血暈厥隻剩一步。
冷塵還把京都的傳言告訴他。
他一聽就知道,這些傳言定是衛氏那個賤人傳出去的。
爲的就是把這件事坐實。
他眼神一狠,他是絕不會讓時兒嫁給齊允那個傻子的。
至于大長公主,得罪就得罪了。
顧時顔裝作昏睡不醒,躺在馬車上。
衛氏竟還帶着她的庚帖,看來爲了救顧雲裳,她已經豁出去了,根本沒想過救了她之後呢!
眼見馬車就要駛出城門。
衛氏與莫管家對視一眼,皆松了一口氣。
隻要出了城,就再也沒有人能阻攔這件事了。
“停車,快停車,我絕不會讓你們帶走時兒的。”就在那個時候,顧青帆出現在城樓上,數十米的城樓,他眼都沒眨一下,瞄準那個車夫縱身一躍跳了下來。
他摟着那個車夫的脖子,搶過他手裏的缰繩,一腳把他踹了下去。
“啊……”車夫狼狽的摔在地上。
顧青帆緊握缰繩就要調轉方向。
“顧青帆你竟敢壞我的好事,你真是瘋了,你知不知道我這麽做,都是爲了救裳兒,我沒有你這樣吃裏扒外的兒子。”衛氏發了狠,她取下頭上的金簪,狠狠朝顧青帆刺去。
莫管家伸手去搶他手裏的缰繩。
“今什麽我都要救時兒。”顧青帆回眸看了一眼,果然看見昏迷不醒的顧時顔,他死死抓着缰繩沒有躲。
“噗嗤!”衛氏手裏的金簪狠狠刺進他的肩頭。
他晃了一下,側身躲開莫管家,大聲喊着:“時兒,時兒,你快醒醒啊!”
顧時顔細不可見的皺起眉頭。
他早就不是她的二哥哥了,誰叫他多管閑事的。
“顧青帆你給我滾下去,我命令你給我滾下去。”見莫管家竟失手了,顧青帆死死抓着缰繩不丢,衛氏紅着眼拔起發簪,眼都不眨一下,一下子刺在他的脖子上。
“快把他踹下去。”她沖着莫管家大聲吼道。
刺目驚心的血噴濺出來,顧青帆眼前一黑,莫管家一腳将他踹下馬車,抓起缰繩,一手拼命的抽打着馬背。
眼見馬車就要駛出城門。
“時兒……”顧青帆嘶聲力竭的吼道。
“關城門。”就在那時紀北辰的侍衛,手持他的令牌,從天而降。
守城的侍衛,立刻動手。
“咯吱……”在衛氏他們的馬車隻差一步之遙的時候,厚重的城門緩緩合上。
就隻差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