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了,終于來了。
顧景文滿懷期待的看着她,快拒絕呀!你快拒絕呀!
她隻微微愣了一下,然後乖巧的看着他,“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時兒都聽父親的。”
少女一副全心全意信賴他的模樣。
她的話兜頭澆了他一盆冷水。
以至于顧景文一時都反應不過來。
“時兒,話雖如此,但父親還是想聽聽你的真實想法,你也知道世子他……你若不願,父親就是拼着得罪大長公主,也絕不會委屈你的。”他真是說的比唱的還要好聽。
顧時顔杏眼清澈見底,“時兒不想讓父親爲難,也不想讓父親爲了我得罪大長公主,時兒都聽父親的,父親讓我嫁我就嫁。”
一時之間顧景文跟吃了蒼蠅一樣,他的話都說的這麽清楚了,她怎麽就不明白呢!
他深深的吸了一口氣,“時兒,父親隻想讓你幸福,五殿下不是對你……你舍得下他嗎?”他直接把紀北辰拿出來說事。
隻想聽顧時顔一聲不願意。
顧時顔壓下眼底的笑意,她故作一臉神傷,眼神卻透着堅毅,“總不能叫父親爲我得罪了大長公主,爲了父親,爲了家族,時兒什麽都舍得下。”
不就是唱戲嗎?
她也會!
顧景文差點被她的話給噎死,他臉色有些僵硬,“這麽說時兒你願意了?”
顧時顔還是那句話,“時兒不懂什麽大局,都聽父親的。”
顧景文:……
他胸膛劇烈的起伏着,誰叫你聽我的了?
我要你拒絕,拒絕你懂不懂?
顧時顔就是不改口,顧景文也沒辦法,隻能讓她先回去歇息。
她一走,冷塵無聲無息的出現在顧景文的書房。
“若能把顧雲裳救回來最好,若是不能……”顧景文臉色一冷,對着冷塵做了一個抹脖子的動作。
意思很明顯,若不能,就幹掉她。
冷塵拱手離開。
片刻,他出現在顧時顔房中。
聽着他的話,顧時顔笑了起來,“他還真和我猜想的一樣,行了,你不用去殺顧雲裳,我另有事情交給你去做。”
冷塵微微一怔,“若老爺問起來……”
顧時顔一個眼神朝他壓下,“那就是你的事了,記住我身邊不留廢物。”
冷塵隻覺得渾身血液逆流,他趕緊拱手說道:“是姑娘,屬下明白該怎麽做了。”
顧時顔這才滿意的笑了起來,她俯身在冷塵耳邊低語了幾句。
也不知她說了些什麽。
隻見冷塵臉色古怪的厲害。
莫家。
得知顧時顔竟然從宮中安然回來了不說,太後身邊的周嬷嬷還折損了。
秦氏發了好大的火,難怪染兒鬥不過她,她可真是個有能耐的。
要知道這可是太後親自出手。
非但沒有弄死她,反而賞賜了她玉如意。
“娘,難道就沒人能收拾得了她了嗎?就叫她這麽得意下去,女兒咽不下這口氣。”莫染氣得用鞭子直抽房中的婢女。
秦氏耐着性子安撫她,“染兒你放心,娘定會給你出了這口惡氣,叫她再不能勾引二殿下,這一回,娘親自出手。”
得了她的保證,莫染才破涕爲笑,“娘,我就知道你對我最好了。”
夜已經很深了。
陳意還沒有睡。
得知顧時顔安然出宮,她也憋了一肚子的火。
這個賤人的運氣還真是好。
她已經得知衛氏要拿她去換顧雲裳的事情了。
這件事還是她推波助瀾的呢!
她嘴角勾着一絲冷笑,“顧時顔,你就隻配嫁給齊允這個傻子。”
她興奮的睡不着,索性又加了一把火。
……
後半夜落了雨。
城外軍營。
顧雲裳躺在一個簡易的帳篷裏。
她身無寸縷,被人綁在一張木闆床上。
帳篷裏面站着十幾個男人。
外面還排着長長的隊伍。
這都是她今晚要服侍的人。
起先她會叫,會喊,會掙紮。
一直換了十幾個男人後。
她再也叫不出一聲來,不僅如此,她就好像死了一樣,整個人都不受控制了。
她眼神渙散,她死死盯着頭頂的帳篷,猙獰一笑,顧時顔,你這個賤人,我絕不會放過你的,總有一天,我定要叫你嘗嘗這種被無數人,壓在身下的感覺……
翌日一早。
秦氏便帶着莫染去給老夫人黃氏請安。
一路上母女兩人說說笑笑。
哪曾想,一進老夫人的屋子,一個物件從秦氏的袖兜裏掉了出來。
當下所有人都傻了眼。
那是一條男人的花褲衩子,而且還是一條穿過的花褲衩子,散發着一股騷裏騷氣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