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難爲她,生生忍了這麽多天。
她還準備假模假樣的問一句什麽事。
哪知道蕭薰兒已經伏在她耳邊,一臉警惕的說道:“時兒妹妹,我哥哥回來了,隻是他的腿受傷了,軍醫說他以後都站不起來了,你一定能醫好我哥哥的對不對?”
可真是沒把她當外人呢!
顧時顔笑着點了點頭。
她與蕭薰兒本就交好,兩個人在街上晃蕩了一圈,又去了蕭家。
誰會起疑呢!
顧時顔總算見到蕭譽。
上一世,她從未見過蕭譽。
“總算見到熏兒口中的時兒妹妹了,你可是不知,她呀!一天總要在我面前,念叨你幾十遍。”蕭譽一襲青衫,整個人如同隐在劍鞘裏的劍,低調,内斂,卻讓人不敢小觑。
顧時顔笑着行禮,“時兒見過譽哥哥。”
蕭譽帶着探究看了顧時顔一眼,垂眸看向自己的腿,“勞煩時兒妹妹了。”
其實他已經不抱任何希望了。
若非熏兒執意要她來看……
“譽哥哥說這話就見外了。”顧時顔蹲下身去,開始給蕭譽檢查雙腿。
他這傷有段時間了,從馬上摔下來,兩個膝蓋都被摔碎了,且碎裂的骨頭已經長進肉裏,便是宮中的禦醫也束手無策。
老夫人,國公夫人,宋氏,還有蕭薰兒全都緊張兮兮的看着她。
直到她檢查完,蕭薰兒才敢開口,“時兒妹妹怎麽樣?我哥哥的腿還有治嗎?”
她說着一頓,似想到什麽,趕緊補了句,“若是治不好,隻怪他傷的太重,絕不是時兒妹妹醫術不精。”
顧時顔:……
瞧瞧她這話說得,她可真是爲她着想!
一時間,其他人皆眼巴巴看着顧時顔,心好似都提了起來。
“譽哥哥的腿傷的是有點重,但也不是什麽不治之症,隻是需要費些時間罷了,若要治,我得割開譽哥哥的皮肉,把他那些黏連在肉裏的骨頭挑出來,然後在輔以紫金生肌膏,養上幾個月,上戰場應該不成什麽問題。”顧時顔娓娓道來。
老夫人,國公夫人,還有宋氏,蕭薰兒一聽她這話,整個人跟重新活過來一樣。
“瞧,我就知道時兒妹妹一定能治好哥哥的腿。”蕭薰兒拍着胸脯說道。
宋氏眼睛眼睛都眯成了一條縫,“是是是……時兒妹妹最好了。”
蕭譽表現的特别沉穩,他眉眼一動,又豈是她說的這般簡單。
别的不說,單是那紫金生肌膏,早就已經絕迹了。
“祖母,母親,我有幾句話想跟時兒妹妹單獨說。”他支開其他人。
很快,房中隻剩下他與顧時顔兩個人。
蕭譽直接開門見山,“時兒妹妹,你難道不知,這世上已經無人能制出紫金生肌膏嗎?”
顧時顔就知道,蕭譽什麽都懂,所以他并沒有表現出特别高興的樣子。
她莞爾一笑,“譽哥哥那是從前,并不代表現在沒有人能制出來,不巧的很,我恰好會。”
蕭譽看着她的眼神頓時就變了。
即便她是神醫谷大長老的弟子,可也才拜他爲師。
紫金生肌膏便連神醫谷也沒有。
先前他還有幾分疑慮,如今他已經有了七成的把握,“時兒妹妹,可是你派人護送我回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