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
絕不能叫人瞧見他的臉。
隻是已經晚了。
一個暗衛大步上前,粗魯的扯掉他臉上的黑巾。
他的模樣瞬間暴露無遺。
顧時顔看着他大吃一驚,“呀!二哥哥怎麽是你?”
顧景文也震驚的很,他大聲咆哮道:“顧青帆怎麽會是你?”
他的心止不住沉了下去。
這可是人贓并獲。
難不成是他害了母親?
“二哥哥,難道是你害了祖母,才想着殺我滅口的?那可是我們嫡親的祖母呀!她一向最疼的就是你了,你怎麽下得去手?祖母她到底礙着你什麽了?你非要置她于死地?”顧時顔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樣,她備受打擊厲聲質問着顧青帆。
顧青帆紅着眼看着顧景文:“父親……”
“你這個逆子還有什麽可說的?”顧景文額上青筋暴起,他氣得渾身顫抖,上前給了顧青帆幾個巴掌。
“二弟怎麽是你?”
“帆兒你怎麽在這裏?”聽聞謀害老夫人的兇手被抓到了,衛氏還有顧青辭匆匆趕了過來。
與他們一起來的還有莫管家。
見這件事顧景文竟沒有告訴他,也沒有跟他商量,更沒有讓他來安排。
他的心騰騰了幾下子。
莫非他知道什麽了?!
“老爺你一定是弄錯了,帆兒怎麽會害老太太呢!”衛氏不信,她指着那幾個暗衛說道:“這一定是個誤會,你們還不快放開帆兒。”
顧景文氣得吹胡子瞪眼,“誤會?什麽誤會?若非我親眼所見,我也不信,可我親眼看見他想要燒死時兒,這不是做賊心虛是什麽。”
“你這個逆子,說,你究竟爲何要害死母親?”他一把揪住顧青帆的衣領,逼得他直視着他,咬牙切齒的說道。
顧青帆死死抿着唇瓣,一句話也不說。
他不說就等于認下這個罪名。
衛氏急的不得了,“帆兒你快說呀!你怎麽會害老太太呢!你快點告訴你父親,你沒有害死祖母。”
“父親,這其中必有隐情,求你給二弟一個解釋的機會。”顧青辭拱手對着顧景文說道。
“二弟事到如今你還不肯說嗎?”他說着給顧青帆遞了個眼神,讓他趕緊說。
顧青帆還不是不肯開口。
顧時顔失望至極的看着他,她踉踉跄跄控制不住朝後退去,“二哥哥真的是你害死了祖母,你怎麽忍心?害死祖母後,竟還想要燒死我!我們可都是你的至親啊!你簡直喪心病狂,下一回你要害死的,是不是就換成父親了?”
顧景文再也不想看見這個逆子了,他大手一揮,毫不留情的說道:“他不肯說就不肯說吧!來人啊!把他送到刑部去,用不了多久,他一定會招的。”
“老爺你不能這麽做,有道是家醜不外揚,而且我堅信,帆兒是絕不會害母親的,求你饒了他這一回吧!”衛氏擋在顧青帆面前,苦苦哀求着顧景文。
顧青辭也不停的替他求情。
“若不是二哥哥,那會是誰呢?哦!我明白了父親,二哥哥什麽都不肯說,一定是爲了袒護那人,這個家裏還有誰能叫二哥哥這樣袒護的?”顧時顔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樣,她就差直說顧雲裳的名字了。
她這麽一提點,盛怒之下顧景文也恢複幾分理智。
時兒說的不無道理。
顧青帆雖然平日裏不學無術,混賬了一些,但他一向孝順,又怎麽會加害母親呢!
“我再給你最後一個機會,說到底是誰害了母親?”
顧青帆還不肯開口。
衛氏上前給了他幾巴掌,“你可知道這是什麽事,竟也敢往自己身上攬,你有什麽理由要害老夫人的,你若再不說,你父親可就真要把你送到刑部去了。”
顧青帆心裏糾結的很。
他若是說了,被送到刑部的就是裳兒了。
可他若不說,以後就得戴着這頂弑親的帽子了。
父親與祖母感情深厚,絕不會輕饒了他的。
片刻,他突然擡起頭看向顧景文,“父親,我說……”
他才開口。
“父親,我親眼所見,就是二哥哥害了祖母!”就在那個時候顧雲裳來了,兩個婢女攙扶着她,她連路都走不好,一見顧景文便大聲說道。